春暖花开,谁在彼岸等待 闲处光阴易过

作者 : 妖姬百合

真是闲处光阴易过,夏天悄然已接近尾声。因为参加社团的缘故,课余时间利用充分,感觉时间在我这里是从我指缝间溜过去的,我丝毫没有察觉。

一到周末,程启帆都会打电话问我,要不要跟组织。如果我去,他是必去的;如果我不去,他必也是不去的。如若是去了,必然跟我同在一组。如果我说不去,他必然会问我为何不去?要不要帮着处理?我笑说他:“是不是高富帅思想作祟了,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呵呵……”我还告诉他:“当一个人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走向灭亡了。”他忙解释:“你又拿“高富帅”那诓我,这是妄加之罪。”他接着说:“很久不见,有点想念。”我笑而不语,依稀感觉,二月里的桃花开在了夏天,不过,是开错了季节。在错误的季节选择开放,必然是凋零得无声无息。

高曦均和杜清明来过我们学校两次,来的理由只一,就是陪同杜清明来找女友的。两次我见到他,他都是浅浅微笑,不再是那个五月天里撞见的灿烂阳光的笑容。我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轶岚,你跟程启帆在一起哦?”流倩问我。

“在一起?”我反问她。

“是呀,就是男女交往咯。”

“你又听谁在胡诌了。”

“不是胡诌,人家程启帆就是喜欢你嘛。”

“他喜欢我,我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你忘记了一个先决条件,那即是我也得喜欢他,可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哦?程启帆挺好的,条件也很好,高富帅哦。”

“条件再好又怎样?古有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今有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人总是现实点好。”流倩说。

“恰巧就是我很现实。一个男人,他的帅气的外表,他的富贵,他的金钱物质,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只有他给你的爱才是你自己的。”

“那就是程启帆那小子没戏?”

“他不是我的戏。呵呵……”

“杜清明他们以为你跟程启帆在一起。”

“杜清明他们?”

说曹操,曹操就到,可见背后真的不能说人。

“流倩,流倩,轶岚……”杜清明在宿舍楼下面叫唤。

“轶岚,你把你的古筝背起,去学校后面的后山,后山见。”杜清明挥手对我说道。

“哦,后山见。”我看见高曦均背着吉他,他抬着头呆呆的望着我。我出了神,看着他,迷离迷糊,我能看见他的沉默。

“轶岚,在看什么?赶紧背起你的古筝咯,听你们的大合奏去,难得有如此雅致的场景。”

“哦。”

我用筝包装起古筝,古筝是个比较大型的物件。

“我跟高曦均说你会弹奏古筝,他硬是要拉我来说听你一曲。”

“我那是雕虫小技,哪敢自诩。”

“你看你,谦虚了吧。”高曦均说。

“呵呵……不是谦虚,只是真的技艺生疏,聊以自娱罢了。”

“这世间,大多都是聊以自娱的。音乐本是修养性情的东西,真正的音乐是在我们内心的,也是自娱自乐的。做音乐只为了娱人,那种音乐往往到达不了人的内心,而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音乐。当然,会有很多能引起共鸣,这既是知音了。”

“知音?就好比在世间找到同一个我,这个我,也只有那一部分相似或是相同。”杜清明说。

“天涯难觅知音人啊。”高曦均望着蓝天白云。

“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高曦均轻轻用手抚模我的古筝琴弦。

高曦均手上拿着一张纸,是《永远之后》的吉他谱,右下角有歌词。

夜深人静

一丝苦涩入我心

那是你哭泣的身影

衣襟还残留着昨天的香味

天边飘过那朵似曾相识的流云

午夜的钟声

带走我们的眷恋

那时你也不再坚定

眼里闪烁着残酷的再见

只有枕边留下一丝爱的伤痕

oh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再也看不清你的容颜

也许我们相恋的一瞬间

也许分离是永远

未来的每一天

梦里思恋着从前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再也看不清你的容颜

也许我们相恋的一瞬间

也许分离是永远

未来的每一天

梦里思恋着从前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也许我们相恋的一瞬间,也许分离是永远,未来的每一天,梦里思恋着从前,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故自呤出这几句来,泪水溢出眼眶。

“你,还好?”高曦均问我。

“嗯,还好。呵呵……”

“来,曦均,我们来合奏《永远之后》”。

流倩挨着我,我们坐在一个石头上,抱起双脚,听杜清明和高曦均合奏。

铿锵有力的吉他弹奏,有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弹奏者更甚,犹如在旋律音符间疯狂自舞。吉他就是用自己的内心在呐喊。呐喊人生,呐喊生命,呐喊生活……

听着感染力极强的吉他弹奏,我的内心跟着疯狂跳动,我仿佛看到了大海的波澜壮阔,山脉的连绵起伏,河川的奔流不息……我的内心就像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江。

曲毕,我还意犹未尽。

“怎么样?轶岚,你是通懂些的,我们弹奏怎样?”

“非常不错,我是极喜欢听的。我听得意犹未尽了。”

“真的,呵呵……”高曦均笑得特别的阳光灿烂,我仿佛看到了五月天里的他的笑。

“怎么样?给我们用古筝弹奏一曲,古筝的悠扬清新,极其能荡涤人的灵魂,仿佛经过洗礼般一样。我恨不得日日能听着了。”杜清明笑笑问我。

“轶岚是月复有诗书气自华,才华横溢,你都恨不得日日能听着。而我看来是空有一副好皮囊,月复内原来草莽。”流倩在一旁说着,明显有醋意。

“你多心了,对于爱音乐的人,没有那么多的繁杂的思想,理由只一,那就是爱音乐。”杜清明解释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好的,术业有专攻,上帝总是很公平的创造人类。”高曦均在一旁帮着说道。

“我喜欢你的善良,也喜欢因为你是你,只是唯一。”杜清明看着她说道。

流倩笑笑的对杜清明说:“我是你的唯一吗?”

“当然。”杜清明肯定的答道。

这个世界没有谁是谁的唯一,它总是在变化。变才是唯一永不改变的真理,不变的是永远在变。杜清明说了谎,而流倩乐于接受这样的谎言。

“我弹奏《梅花三弄》吧。”说着我架好古筝。

“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高曦均看着我说。

“梅花一弄戏风高,薄袄轻罗自在飘。半点含羞遮绿叶,三分暗喜映红袍。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溶成冰玉肌。错把落英当有意,红尘一梦笑谁痴。梅花三弄唤群仙,雾绕云蒸百鸟喧。蝶舞蜂飞腾异彩,丹心谱写九重天。”

“雅趣不小,还对诗词啦。”杜清明嘻嘻笑道。

“那我赶紧弹罢。呵呵……”

“那是那是。”流倩鼓掌笑说。

“这《梅花三弄》本是笛曲,后由笛曲改编为古琴曲,古琴曲又拓展为古筝曲,要是配萧笛那是最好不过了。”高曦均对着杜清明说。

“你会吹箫笛,我记得。有一次在学校元旦晚会上,你就吹奏了。”杜清明说道。

“也是雕虫小技,呵呵……”

“敢情你们都是多才多艺咯,我都惭愧死啦。”流倩说着。

“我以前都有说了,高曦均,程启帆,吴岩这三哥们是骨灰级的人才了。特别是曦均,绝对的骨灰级人才。”

“你就吹吧你,你不是想先把我们吹成骨灰级,然后暗意你也是骨灰级人才吗,哈哈”。

“难道,真是的?”流倩笑着去问杜清明。

“我本来也是嘛。”杜清明笑着回答。

“哈哈……”一片笑闹声。

“今天没有萧笛,若有机会,定与你合奏《梅花三弄》,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合作很好的。”

“呵呵……一定一定。”我笑笑看向高曦均。

我粘好玳瑁,准备弹奏。

悠扬的古筝,倾泻而出。行云流水之间,我特别的投入。在拨弄琴弦时,我抬头间看到高曦均,专注的看着我,我能瞧见眼底一汪深情。

“轶岚,你弹奏得非常棒!”高曦均鼓起掌。

“呵呵……见笑了。”

“启帆,最近都在忙什么?”高曦均问我。

“嗯???”我满脸的疑问。

“最近见他都比较忙,所以才问的。”

“可是,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换他满脸疑问反问我。

“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们不是经常的在一起吗?”

“经常的在一起?”

“我的意思是,最近我总能听到启帆说你,好像你们经常呆在一起。”

“他说我,我们经常呆在一起?”我都糊涂了。“我们是有经常见面,可那都是因为参加了一个组织,才会经常有机会见面的。”

“哦,我以为你们在一起。”

“呵呵……没有的事。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不牵涉男女情感。”

“原来是这样的。”高曦均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倒是把我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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