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逸尘微微眯眸,意味深长的望着她,眼前这个女子的眼神,和那个深深镌刻在心上,日夜折磨他的女人影像重叠在一起。
他突然想到,在很久之前,倩然曾易容和逍君昊准备逃出城,当时,他也是看到一双波谰不惊的眼晴,让他深深难忘。
他的眉头,不知不觉的皱紧,心中的疑惑,愈来愈深。
让她留下来,最主要的原因,不是等着追魂痊愈那么简单吧,她应该还有其他目的,如果她是倩然,为何会对他无助于衷?
昨晚,在宴会见过她之后,逍逸尘就起了怀疑,命容真去查了她的底细,而得到的结果,让他倍感意外。
她像一个谜。四年前,凭空出现在追魂的身边,既不是他的红颜知己,也不是他的坐下婢女,只是他名下一间医馆的掌拒。
她出现的时间,与倩然失踪的时间相吻合。如果这件事,只是一个巧合,那相同的眼神,绝不可能这么凑巧。
四年前,他跟着倩然坠崖后,被侍卫救起,而后又找了她无数次。但是,有一个地方,他和逍君昊都未能闯入,那就是崖底最北面的仙人谷。
仙人谷的闲鹤道长,性格怪癖,为了防止外人入谷,在谷中布满了五行阵法,乱闯的人,极有可能会困在里面,永远也出不来。
即使厉害之人,能破解阵法进入,也未必能抵达谷中心,谷内四周弥慢的迷瘴,毒性猛烈,没有事先服下解药,必死无疑。
但是,追魂不同,他师承闲鹤道长,道长对他赞赏有加,他出师之后,道长特允他进谷,并给他医治旧疾。
如果将事情串连成在一起,就产生一个可能,追魂在仙人谷治伤时,在崖底救了倩然,后来将她带进入了谷中,断了他与逍君昊找寻的线索。
不过,单凭这些猜测,还有相似的眼神,并不足以证明,她就是倩然,他会接近试探她,如果她有心回避,一定会心虚慌乱。
一旦确认她不是,他绝不再纠缠不清。
他伤她太深,深到这辈子都偿还不了,可是,为什么老天爷,连偿还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四年的漫长等待,磨掉了他的戾气,他有的是耐心,直到找着那个女人为止……
活着,是这四年的虔心被上苍感动,他的眼前竟然出现这样一个女人,在外貌上虽有出入,但是,她给他实在是有久违的感觉。
想到这里,想到倩然有可能还活着,现在正站着自己面前,心中升起一股别样的情愫。
这四年,若不是心中怀有希望,怎么可能活下来呢,她,便是他活下来的意义,他的支柱。
倩然看到逍逸尘的眼神,她知道,他定是起疑了,是怪他们的直觉太敏锐,还是怪自己掩藏得不够好。
仅仅是昨晚一面,就让他们三番两次的试探。
看着躺在床上的追魂一眼,轻叹一声,这里,有一堆婢女侍卫看守着,就连说句话,都有诸多顾忌。
她只有忍耐,低首,看着手中的丝绢,已被鲜血染上朵朵梅花。这时,逍逸尘侧过头来,看到她手中丝
绢,让他如遭雷击。
逸王府的东西,她怎么会有逸王府的东西?
倩然正打算将丝绢收入袖中,听到逍逸尘用命令的语气叫道:“把你手里的丝帕拿给本王看看!”
她微微一愣,心中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婉转回绝道:“王爷,这帕子上染了血,您还是不要看……”
逍逸尘冷冷打断道:“本王叫你拿过来你就拿过来,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倩然冷然的望着他,将帕子移到了他跟前,“王爷请过目。”
逍逸尘拿起那丝绢,仅是一眼,整个人就呆住,他记得的,这的确是逸王府的东西。
倩然看着他失常的样子,淡淡道:“王爷,你看好了没有?”既使他想到什么,只要她死不承认,他也拿她没办法。
逍逸尘面容骤变,眸中闪烁着幽暗的喜悦之色,将手帕还给倩然,一语不发,只是看着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柔意。
追魂自然走看出两个的暗潮,薄唇轻抿成一线,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他不愿深究,他在意的是,寒儿是否已经走出了那段阴霾的过去。
突然,逍逸尘侧过头,炙热的目光紧盯着倩然,清洌的声音响起:“无殇公子,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追魂淡淡道:“王爷请说。”
逍逸尘满月复诚恳道:“本王很喜欢你身边的这个丫头,是否可以让她留在我的王府之中,本王一定会以礼待之。”
追魂眼眸冷凝下来,沉声道:“王爷,寒儿不是无殇山庄的下人,所有我无权过问她的去留。”
逍逸尘狠狠的眯起眸子,眸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讽笑道:“无殇公子,她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你连替她做主的权力都没有吗?”
追魂目光变得深沉,淡淡道:“在王爷的眼中,寒儿是奴婢,但在我的眼中,寒儿是朋友,我无权干涉她的想法,正如王爷,无权干涉我的一样!”
倩然眸子一沉,眼看着气氛愈来愈僵,低声道:“王爷的厚爱,寒露心领了!冷对我有再造之恩,寒露不愿做忘恩负义之人,还望王爷见谅!”
逍逸尘嘴角擒起一抹苦涩的笑,沉默不语,他想看她惊慌失措的反应,也想要知道,追魂到底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不过,他失望了,她很平静,似乎驾定追魂不会答应。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皇侄,师弟,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逍逸尘转头,看到来人,见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倩然身上,他的眼眸不由紧眯,眸光倏地变得凛洌起来,沉声问道:“皇叔,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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