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瑶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解释吗?
在听到叶婉瑶开口的那一瞬间,夜煜宸便心头好似压着一块大石,郁闷不已。
欧阳轩蓦地停住脚步。背脊一僵,面色微微变了变,咻然转身,她是要和他解释吗?如此一来,便说明她在乎他对吗?欧阳轩心底不由升起一丝涟漪,这样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近。
夜煜宸却明显不那么容易让叶婉瑶开口。
“那又是怎样?”带着揶揄的语气,却又看似不羁的在她唇上柔情一吻:“是这样吗?”
欧阳轩蓦地脸色一变,叶婉瑶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当着欧阳轩的面这般轻浮起来。
眼底蓦地一片慌乱,挣扎着要从他怀中下来,怎奈夜煜宸的抱得紧紧的,一点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相反的,她越是挣扎,他抱得越加用力,好似不将她驯服,他就不是夜煜宸。
欧阳轩,明显怒意上升,脸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戾气:“夜煜宸,这就是君子所为吗?”语气更是带着鲜有的挑衅:“强迫她人,举止轻浮,这就是一国之君的姿态吗?”
说这话的时候,夜煜宸抬眸看着欧阳轩,很明显,他看见他唇角扬起的讥讽,心下也怒意横生。
他怎样还轮不上他欧阳轩挑衅。
“很庆幸,欧阳公子还知道朕的一国之君,若是朕要砍了你的脑袋,也就在一念之间,而你此刻的行为,足以让朕将你斩首。”
“是吗?原来夜华的君主,只是一个为所欲为,公报私仇之人、”
叶婉瑶听着两人的对白,很有若不制止下去,结果想不可收拾的预感。
慌忙之下,她赶紧插口:“轩哥哥,不要再说了,有些事情,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你先回去。毕竟后宫之地,不是你随意踏足之地,若你相信婉瑶的话。”
她说的急切,眼光不由自主的凝视着那张面如冠玉的男子,欧阳轩的阳光此刻却是透着冰玉一般的冷气,这一种气息,他从未见过,此刻,她敏感的神经提醒自己,一定不能让他有事。
欧阳轩看着叶婉瑶,有太多的话想要月兑口而出,却再只言片语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很想说,他不想走,若真要走,也想带她一起走,他想要保护她,不想她再承受任何的伤害,不想让她再一次受伤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他要让她永远快乐,无忧无虑的继续做以前的叶婉瑶,他要带她游遍千山万水,踏遍山河晴川,他想的很多很多,却终究在太多的他想要和她一起的事情,再看向她急切的眼眸时,顿感无力。
“婉瑶……”
一句呼唤,集结了太多的情绪,叶婉瑶摇摇头,眼神明显示意他快走,她很清楚夜煜宸的底线,光是从他现在抱着她的手臂来看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
他的手臂很用力,仿佛要将她箍筋,勒碎,她暗暗隐忍着疼痛,:“轩哥哥……”
她亦是低低的回应他,不过这句回应夜煜宸亦是听得真真切切,这下心底亦是不是滋味。
欧阳轩在叶婉瑶哀伤的眼眸中,终究还是转了身,迈了步,不过那一步一步总是那般的沉重,仿佛有千斤的大石拖着他的手脚。
他踏出寝室,低着头,倾长的身影下,披散这的发丝微微清扬,飞舞,微风吹着他的脸颊,瑟瑟的,就如同此刻他的内心,苦涩难耐呢。
明明竟在咫尺,却似乎又是隔着天涯。
而寝室内,夜煜宸阴沉的眸子,低垂,看向怀中的叶婉瑶:“还真是替你的情郎担忧呢。不过放心,你还不值得朕为你得罪欧阳堡。”
鄙夷不屑的唇角,依旧是那么不羁的弧度。
他看着她盯着欧阳轩离开的方向,心中的怒气不由的压抑难耐,哼了哼道:“怎么,舍不得?”
叶婉瑶不答,她越是这幅模样,夜煜宸看的是越发的气氛。
转身,抱着她朝着软榻走去,紧接着,在床前站定,目光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出几个洞。
“叶婉瑶,你也不过如此。”
话罢,他猛地将她仍在床上,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背脊仍旧是如来时一般的挺拔,他的双手依旧如来时那般的紧握,只是那眉头,比来时皱的越加的深了。
叶婉瑶一阵晕眩,双眼闪烁着晕光,身子也被着实摔得晕沉沉的,幸亏是摔在床上,若要是地上,相比她几天也下不来床,他也是着实的痛恨自己吧。
如是的想着,伸手揉了揉胳膊,方才被他捏的生疼,现下松开了,却心地莫名的有些失落,这究竟是什么?明明想要放手了,却真若是放手,心中却又不舍,可能,女人就是这么矛盾吧,嘴上说的,心里想的,永远都是那么的不一致。
她苦笑自己的矛盾,站起身子,朝着床头不远处的梳妆台走去,当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着着实实的吓了一跳,这脸颊怎的就这般的红肿,好似鼓起的红馒头,霜妃下手可真狠呢。
心里暗暗的叹气,她到底是找了谁惹了谁,都找着她出气呢?越是这般想,心底就越是无力。
不禁意低头,眼光看见梳妆台上,那一方小小的檀木盒子,精致典雅的花纹在盒子顶部,绘画着幽雅的兰花图案,很美,很想小巧,不过她不记得自己又这样一件物什,这到底是哪里来的?
想着,伸手拿来那方小小的盒子,指尖微微抚模着上面的花纹,兰花,他最爱的图案,亦是她最爱的。
揭开盖子,一阵幽香的兰花香味扑鼻而来,甚是清新。叶婉瑶心底的一根弦好似瞬间被挑动,那种无以复加的情绪,挣扎,哀凉。
她记得这东西,这是兰花膏,祛瘀化肿的良药,不过这东西她放在叶府,没有带在身边,而此时出现的兰花膏,只有一种可能,是他留下的。
他莫名其妙的到来,只为赠她药膏?真的只是这样吗?
心底不禁自问自己,这样一来,说明,他还是在乎她的吧。
眼底浓浓的哀息,以及眸底深处淡淡的喜悦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总是清楚的表达出来。
知道如此,她便足以。
姿雪宫,乃是当今太妃雪贵妃的寝宫,自先皇逝世,这里也没有原先的那般热闹,奴才们一个个恪守本分的做着该做的事情,庄严,而显得肃穆,典雅华贵的装饰品,无不彰显这此刻这里主人的身份高贵。
雪贵妃坐在殿上的软榻上,手中端着方才奴才递过来的茶水,口中不时的轻呡,偶尔抬眸看看下方的来人。
两人都是没有说话,奴才们一个个都弓缩着身子,怕一个不小心,在着静逸的大殿内弄出什么响声,惊扰了两人。
半响,雪贵妃的一盏茶叶呡的只剩些许,伸手递给一旁的奴才。
继而抬眸看着殿下的欧阳轩:“今日倒是想着姑姑我,是不是也是沾了某人的光呢!”
雪贵妃说的异常讽刺,那日在冷箫宫中的场景至今都无法在心中挥去,这个她自小就看好,宠溺的侄子,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顶撞自己?而且当着那些人的面,全然不顾朗华的感受,这般行为,早已触怒她的底线,现下看见殿下的人,心里更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