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妃瞅了瞅她,心中掂量着,淑妃的生辰她怎会没有听说?几日前皇上便下旨要举办盛宴,这等招摇宠溺的举止,谁会不知,谁会不晓?
“本宫当然知晓,妹妹此问何意?”
殷初夏道:“妹妹哪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瞧着最近淑妃得宠的紧,想着要送些什么贺礼为好?送的轻了,又怕有失礼仪?”
“那妹妹便捡着贵重的送便是。”霜妃提议道。
殷初夏皱了皱眉头:“妹妹哪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难道姐姐没有听说吗?前几日皇上命人送去淑妃寝宫的赏赐可都是价值连城,每一样都精致玲珑,淑妃又岂会看得上我们送的这些,送去了,岂不是自打耳光?”
霜妃也听出了她的意思,开口道:“如此一说,本宫也不好多嘴了,古有云,礼轻情意重,相信妹妹只要心意到了,淑妃自是心领的。”
“呵呵……”她干涩的笑了笑:“姐姐有所不知,淑妃可是皇上心头的宝贝呢?我们这些妃子送的东西,只怕她瞧都不会瞧上一眼,更别说心意了,只怕到时候一不小心,心意变心碎。”
殷初夏说着,一脸的哀怨:“说到底,还是我们这些人都不及她淑妃貌美,不然怎的会勾的皇上如此神迷?”
眼见着,她说着说着,眼眸泛着红丝,逐渐凝聚出一层薄雾,继而便泪珠滑落,一旁的侍婢见此,递过一方锦帕,她伸手接过,低着头,轻轻的擦拭着眼角溢出来的水渍。
霜妃见此,也不在说什么,对于夜煜宸她无法评价,只能说,自一开始她就知晓他的心中没有她,一切都是她甘愿的,但是对于叶婉瑶,她深恶痛疾,为什么这样一个弃妇都能得到他的垂青,而她,堂堂相国滴女却不及一个残花败柳?
她的眼神愤恨而空灵,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在看望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殷初夏偶尔抬眸,余光打量着她,见她如此,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缓缓的,随之便收敛。
时过良久,大殿内也无人说话,唯有听闻女子是不是的抽泣声,霜妃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人敢打扰,两个女子,空寂的大殿,谨慎的侍婢,俨然形成一幅异样的画面。
直到霜妃回神,打破平静:“妹妹,本宫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回房歇息,怠慢妹妹之处,还望莫要见怪。”
殷初夏抬起头来,双眸蓄满了泪水:“姐姐这说的哪里话,倒是妹妹前来打搅姐姐的休息了,妹妹还要姐姐不要见怪才是,如此,那妹妹就先告退了。”
霜妃点点头,:“怜儿,送送殷贵人。”
身旁的怜儿早就不耐烦看见殷初夏的样子,连忙站出来走下台阶,躬身道:“殷贵人,请。”
殷初夏临走不忘叮嘱霜妃好好安养着身子,早些康复,而霜妃含笑应承着。
直到殷初夏离开,霜妃才将挂在脸上的笑卸去,僵硬的唇角早已不及心中的疼痛,她想她该是清楚殷初夏来此的目的,不错,她成功了,成功的将她心中的刺,一根一根的插入的更深,成功的将心中的恨一分一分的挖掘出来。
不过,她痛一分便也会让她难受一分,她便要让她尝尝利用她的代价。
回到寝室,阮凝霜唤来怜儿,那日让她查探的消息至今也没有查到结果,不知道父亲在宫外可有查出什么?
“父亲可有有消息?”
怜儿回道:“相爷至今也没有派人传来消息,不过奴才听宫里的嬷嬷们说,瞧着淑妃的身子,估计也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阮凝霜心下微动,拧着眉头深思,嘴中呢喃:“三个月……三个月……”片刻,抬眸看向怜儿:“你去好好问问,务必要消息准确。”
怜儿自是点头应诺,继而转身下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