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众人诧异震惊的注视下,夜煜宸气定神闲的吩咐身边的万顺拟旨。
这里跪在地上的大臣多数都是夜华的要员,朝堂之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夜华顿时陷入危境?而夜华之外的西域国早已是对夜华的领土虎视眈眈,若是如今的这一消息外走,势必会影响颇多。
但是夜煜宸的一番言论,亦是让人没有还言之地,如此,众人均是凝眉沉着脸。
而阮宏远在听夜煜宸的一番话后,唇角扬起一抹冷漠的弧线,轻微的冷哼了一声,只是无人听见罢了。
他以为这点小小的计谋就能将他击垮?那么他也太小看他阮宏远这么多年在朝堂之上的力量了,他倒想看看,如今这番境地,他要如何解决。
而那些以为夜煜宸会极力挽留的大臣,在听闻他顺水推舟的话后,均是低着头,懊恼的握紧拳头。
好不容易走上来的管路,如今莫不是都要一手葬送?
这一番朝堂动荡似乎明眼人一瞧,都是夜煜宸处于弱势,心中不禁对这位年轻的皇上产生怀疑,难道皇上真的要因为一己私怨,而将夜华上下的安危置若罔闻?
下朝后,夜煜宸仿若无事一般淡漠的自朝堂上离去,万顺将拟好的旨意传达下去之后,便跟随其后,朝着紫宸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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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书房内。
阮宏远坐在案桌后的靠椅上,其他的门生都是分别坐在书房内相对而立的两排座椅上。
此刻,书房内的沉寂不禁让人压抑。
作为大将军的林良天生性子直,他拱手相问道:“相爷,如今这番局势,我们该如何是好?莫不是真的让那皇上将我们这些人都撤走?”
“是啊,相爷,,这次皇上的举动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看来我们真是小看了这位主子。”身为尚书的范宜也是一脸凝重的看着阮宏远,这要是先皇在世,又岂会真的放他们离去?
这么些人的心思,阮宏远又岂是不晓,他坐在椅上,低眸沉思,双手撑着桌面。
片刻,他道:“是啊……我们这位新主的心思还真的不简单呢!不过如此也好,至少我们清楚皇上现在是有意的要针对我们,虽然找不到适当的借口,不过他懂得运用人心,如此的手段倒是不容我们小窥。”
“相爷,此话从何说起?”刑部的郭毅问道,此人想来心思细腻,思绪严谨,从昨晚阮宏远派人前来传话要他附和今早的举动来说,他就已经有些怀疑此事必有端倪。
“以霜妃谋害皇嗣之借口,意图瓦解我们的势力,这么缜密且无情的不惜以自己的孩子作为借口的计划,你们说,这样的心思,能有几人?”
众人,蓦然听闻,均是一震,摒气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