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我无法否定,因为对娱乐圈的了解太少,我的言论没有有力的论据来支持,只好默不做声。
重新坐上保姆车,南峰递给我拧了一瓶水,然后自己先咕咚咕咚地喝起来,我好奇地问他,你刚才对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怎么对方一下子就被你惹毛了呢?
南峰盖上水,一脸平静地说,我只是跟他说,如若他不把相机交给我,我就阉了他,然后把他送去变性,让他彻底变成一个女人。
“噗嗤”刚喝下的小半口水全喷了出来,星星点点地洒落在灰色的地毯上,我红着脸抹了抹嘴角,又对着后视镜横了横在前面正在憋笑的明叔,笑着调侃道,南峰这个笑话很烂咧,只有那个傻记者才会信你的鬼话。
从来没拿正眼看过我的明叔,这次却突然回头接下我的话说,真是不知深浅的小朋友,你以为南峰只是在随便威胁他?南峰的母亲是……
好了,明叔别再说了,南峰突然喝止。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南峰,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对“母亲”二字有深刻的排斥。
第二次进了峰诚经纪公司,南峰的脸色还是很臭,我不知道他在置什么气,又跟谁置气,只是很识趣地没有追问。
还是上次的那间音乐房,他站定后,朝我伸手要东西。
要什么?我张了张嘴,不明白他的意思。
钥匙。
我把胸前的相机拿下来,说,我怎么会有这间房的钥匙。
南峰挠了挠眉头,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和你说过,我给你寄了点东西,对不对?
天啊,你是想把这间音乐房送给我吗?
南峰又挠着额头,说,是谁告诉你,我准备把整个音乐房送给你了。
我大声对他鄙夷地“切”了一句,顺便又送他两个字,无聊。
他变魔术似的,从衣服的口袋里模出一把钥匙,边开门边说道,就你脑袋那种水平,只能想到我送你的是钥匙,其实我送你的东西,是在这个房间里头。
他走进黑暗里,啪地打开四周的射灯,随着光束一一照落下去,我看到在黑色钢琴对面添置了一架白色的九尺三脚钢琴。
我翻开琴盖,赫然发现它印着蓓森朵芙钢琴的标志。世界顶级昂贵奢华的钢琴品牌,年产量大约只有五百台,每一台都像是限量版。
我模着辗新的琴键,问道,Bosendorfer和Steinway,世界两大顶级钢琴同时出现在这里,你是把这里布置成维也纳的音乐厅,还是准备找人斗琴?
南峰已经落坐在对面,扬了扬眉宇说,小媴媴,上次不是把Steinway驾驭得很好吗,怎么见到Bosendorfer就没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