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焦急了,难道你想在这里打吗?”殛轻轻叹气,然后好像毫不戒备的抱起皇甫倩将她放到吧台上,对一直沉默看着事态发展的老酒保说道:“颂叔,夜舞就暂时麻烦你了。”
老酒保默默的点了点头,脸上全是无可奈何之色。
“别开玩笑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同夥。”舒逸风眼神阴寒无比,老酒保置身事外的态度如何能不让他怀疑,到时候即使他赢了,皇甫倩还不是一样掌握在殛手中?
“夜舞既然将你带来这里,应该有跟你说过颂叔是『外道』在广州的负责人吧?『外道』的首条规则就是要所有成员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中立,如果违反的话,不单会被赶出组织,还会被下追杀令,你认为颂叔会为我冒这个险吗?”殛一摊双手,为舒逸风的多疑唉声叹气着。
“殛,你这个笑话并不好笑。”老酒保终於忍不住开口道。
“我只是打个比方,不过也是事实吧?”殛再次耸肩,意态悠闲之极,就像完全没有将舒逸风放在眼里,只是在和老酒保谈闲话似的。
对於殛所表现出来的轻视,舒逸风并不在意,殛越瞧不起他,只会越对他有利。至於殛和老酒保是否在演戏,虽然他不能确定,但他确实曾听皇甫倩提起过这个黑夜酒吧的来历,基本上和殛所说的一样,属於国内最大情报组织“外道”在广州的分部,只要给足够的钱就会提供顾客需要的情报,却绝不会参与到任何争端中去。
再加上从皇甫倩几次提起老酒保时的态度来看,舒逸风可以看出两人的关系应该不错,所以即使他还是不能彻底放心,无奈眼前的形势比人强,根本由不得他选择,只得接受暂时让皇甫倩留下来的这个决定。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补救的办法。
“怎样?想好了吗?”殛耐心等待舒逸风沉着脸思考了好一会,才重新将视线转回他身上。
打定主意后,舒逸风不再犹豫,沉声道:“要在哪里打,你带路吧!”
“明智的选择。”殛不知是褒是贬的拍了一下手掌,迳自向舒逸风走去。
随着殛逐渐靠近,舒逸风不敢有丝毫疏忽大意,也不转身,就以往后倒退的方法和殛保持着一定距离走出了酒吧。
等到殛从酒吧出来后,只是对舒逸风淡然一笑,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就转身往一个方向走去,直接就将露出空门的背部暴露在舒逸风面前,就似毫不担心他会偷袭般。
眼望身前对自己毫不戒备的殛,舒逸风不是没有想过偷袭,奈何因为心怀顾忌,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不过在同时,他并不是什么事都不做就只知道跟着殛,途中他还偷偷将手机拿出来,向轩辕秀菲发了一个信息。
如果现在只是舒逸风一个人的话,他绝对不会向轩辕秀菲救援,但因为事关皇甫倩的安危,他不得不这样做。
不一会时间,在殛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一处正在进行拆卸工作的工地中,只是不知为何,本应正是工作时间的工地内,除了到处乱放的建筑材料和废弃砖石外,居然连一个人也没有,平静得近乎诡异。
殛在工地的空地上站定后,一转身就看到舒逸风正戒备的环顾周围的环境,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笑道:“这里前几天死了一个女孩,昨天才被警方解封,工人还没有复工,正好作为我们战斗的地方。我今天碰上你们本来就是意外,你不用担心我会事先在这里布下陷阱。”
“你这样费尽心机的想和我打一场,如果我真的表现得像个连一点基本戒心也没有的傻瓜一样,岂不是会让你失望?”确定周围没有埋伏后,舒逸风淡淡的讽刺道。这时他的心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深知只有冷静才能让他获得眼前这场战斗的胜利。
“说得好!你肯定还是很担心夜舞,我也不多说废话,我们立刻开始,速战速决吧!”殛轻轻鼓掌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