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被打过后还发生了两件两件很轰动的事,一件是薛脸蛋在学校召开的专门关于这件事的教育大会上发表的言辞相当激烈,据说校长都有冲上台去拉她下来的冲动,不过下面听的学生反响很配合,刘混蛋后来来医院告诉我说当时的气氛就像当年抗战时做的爱国演讲一样,都被薛脸蛋带起来了,掌声一阵接着一阵。还有一件就是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出了医院上学的第一天就被告知明天考试。结果是我一不小心拿了许呆子的第一。本来我不想把这件事纳入轰动事件之列的,奈何那薛脸蛋惊呼此事不轰动那什么才算是轰动。
后来那天中午在看成绩公布的时候,薛脸蛋拿着一盒豆子拉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喂给我吃还说:“我们都知道成绩了,就让他们挤进去看吧。”我点点头,想想也是。
薛脸蛋喂着喂着突然就停住了,拿着豆子的手就停在我面前,我以为她是故意逗我的,于是就长大了嘴巴说:“啊!啊!”她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把豆子塞进我嘴里,说:“你看公布栏那边。”于是我就转过头去看了。
看到的是张乔。
连看成绩都是一副公主样。
高傲的像一只鹅。
我就又把头转过来了,薛脸蛋却没有,她还在气得牙痒痒。我就伸手把她的头转过来,让她看着我,说:“我还要吃,啊!”她又从盒子里拿出几粒塞进我嘴里,可是她很不开心,连眉毛都皱到一起了。
“我们不能惹事,何况也不能完全确定就是她干的”我说。
“什么不确定,就是她干的。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在班上天天看见她的脸就想抽,里外不一的东西!”说完她就拉过我的左手,把我的袖子弄上去,再把自己的袖子弄上去,放在一起说:“这都是她干的!”
我看见自己胳膊上的淤痕就难过,很快地我就把袖子放下来了。
也把她的袖子放下来,握着她的手说:“她这样对我们,她自己也会不安心。我们就当这次是个教训,以后再也不两个人单独出去了,就算出去也不要那么晚了。”
我一说到这里,薛脸蛋就更伤心了,我知道,她对我很内疚,其实这没必要。她说:“大象,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死活拉着你出去的,我也不该拿提拉米苏诱惑你、、、”
“说的什么话,该来的总会要来,何况我要是真的死活不去,你又拿我有什么辄,对了,刘混蛋和王锦课间给我买吃的了,我们回寝室去拆开看看有什么。”
她还是不开心,懒得动。
“走吧!”我一把就把她拉走了。
可能是拉她的时候使了劲,背部一阵酸痛,我努力地忍住了,没吱声,不能让她看见我痛苦的样子。
下午上地理课的时候讲的是这次考试考的试卷,薛脸蛋错了很少的题,考了很高的分,地理老师不时地夸她,后面的主观题恨不得拿她的答案来当标准答案讲。她却满不在乎,只要逮到了空隙,就往我嘴里塞吃的,有她买的,也有刘混蛋和王锦买的。后来地理老师讲了一句话把她弄得特别开心,差点没把那整块的铜锣烧塞进我嘴里,地理老师说:“学习成绩这么好又这么乖的学生怎么会被当成小偷打呢,你们这些学生以后要小心点,看见社会上那些混世的就躲远点。”
“老师,我知道了!”薛脸蛋在低下很和场合地应了一声。
全班同学都被都笑了。
课间的时候我趴在位桌上,把头放在胳膊上,可能是因为上课吃的太多了,堵得慌,我就跟薛脸蛋要牛女乃喝。薛脸蛋把头一伸说:“既然撑了你还敢喝牛女乃,不怕刚吃的那些干货在胃里发胀啊、、、”我说:“我要喝,你就给我喝嘛、、、”然后就拉着她的衣袖不停地晃。
“好吧,好吧,不过只能喝一半,留一半给我。”说完就从书包里掏出一瓶牛女乃,在那倒腾。
“那个盖子是上锁了吗?怎么觉得你开了几个世纪了、、、我要喝牛女乃、、、”我又拉着她的衣袖喊。
“见鬼了啊、、、”她索性举起那瓶女乃,绕着瓶盖望了一圈,然后说:“固若金汤!许呆子,你来开!”她一转身把那瓶女乃往许呆子桌上一放,很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许呆子还在看那张地理试卷,不过马上就放下笔,拿起瓶子,握着盖子轻轻一拧,说:“好了,喝吧!”
我和薛脸蛋同时竖起了大拇指,同时说了句:“男的就是男的!”
他抿着嘴笑了一下。
“大象,薛寻,我能问个问题吗?”江樱洁伺机插过来笑眯眯地问。
薛脸蛋拿起那瓶女乃,看都没看她说:“你是不是想问关于我们被打的事?”
“嘿嘿、、、”她又笑了笑,说:“我听说打你们的那两个人被拘留了是吧,还口口声声说他们是受人指使的,是不是?”
“你丫听说的够细节啊,还听说什么了?快说!”我转身从桌上抄起一支笔假装凶狠地对着她说。
“还听说是因为在他们身上搜出了匕首,警察才很轻易地放了你们,是不是?”
她这话一说,我和薛脸蛋还有许呆子倒是没话说了,我恹恹地放下了笔,薛脸蛋也阴沉了脸。
“哎、、、你们说到底是不是啊?”她有点急了。
“是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转身放下笔又像刚才那样趴在桌子上,突然间的没喝牛女乃也感觉好账。
她还是没死心,她的性格就是不让她把话说完她会憋死,她站起来弯腰向前夹在我和薛脸蛋中间说:“我告诉你们,以我的分析,要是真的是受人指使的话,你们这次算是幸运了,真不知道你们是得罪了谁,平时你们对人都很好的啊、、、”她一边说还一边问问题,还一边思考,不过她的话一下子就让我和薛脸蛋觉得这件事真的不那么简单。
“你别瞎说!弄得她们两神经兮兮的。那些坏人抓住了不就行了吗,以后办任何事的时候都要小心点,千万别一个人出去。”许呆子估计是看不下去了,很严肃地说。
“放心,我们又不是纸糊的,没那么脆弱。”我笑着对他们两个说。
“就是!那看我和大象是省油的灯吗?上了这次当,我们会长一百二十个记性!”薛脸蛋豪情万丈地说。
上课的时候,我就一直都没听进去了,觉得好烦,分不清是吃多了的原因还是江樱洁讲的话的原因。在位桌里翻草稿纸的时候模到了手机,于是就给刘混蛋发了条短信说:“那天晚上我看见张乔在街对面。”等手机显示消息发送成功时,我又突然后悔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