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请君入瓮
天渐渐亮了,晨光从窗外折射进整间房间。孟军军醒来望着沉睡的何莲花,见她睡姿娇媚可爱动人,伸手扒开她脸上的少许头发。何莲花就在这个轻微的动作中醒来,睁开惺忪的双眼,娇臂挽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到孟军军的脸上。孟军军轻轻温和地说:“莲花,我想回家了,整天在酒店住着不划算??????”
“也好,天天在这里要花很多钱,是不值得。”何莲花坐起身,月兑掉睡衣换上裙子说:“我今天就同你一路回去看看爸妈,也挺想他们的,加上你过段时间就十八岁生日了。”
孟军军听着他说话,倒思绪起来:其实也不是怕花钱,而是在这里呆下去,总有一天与姜嫣红会整出点事来,不好收场。他穿好衣服说:“我的生日还差一个多月,你是记错了吧!”
何莲花当然知道他生日还差个多月,此次她想跟着回去,是回家顺便看看父母,最重要的是她不想与他再分开,她算是被完完全全征服了,一心想着回去可以再温鸳鸯梦,说得难听些就是晚上离不开男人,想有男人抱着睡呗!何莲花妩媚地望着他问:“你不想我回家陪你吗?”
“那倒没有。好了,回就回喽!别瞎猜,伤感情的。”孟军军说完洗漱去了。何莲花打开抽屉,取出三人上次合影的相片,移身去了姜嫣红那里。
姜嫣红起床后,坐在厅里沙发上,听到有人敲门,起身开了门。门外的何莲花笑了笑说:“嫣红妹子,这是上次的相片,我留了一份,这些你收下留着纪念吧!”
“瞧你说得像生离死别似的,先进来再说吧!”姜嫣红说着给何莲花让出一条路。何莲花摇头说:“不了,今日我同军军回去一趟,过些天才能回来。”
“怎么我才回来,你们就要走,是不是怕有谁抢你的情郎呀?”姜嫣红半真半假的玩笑说。
“嫣红妹子,别误会,我过几天会回来的,再说军军有时间也会来这里玩的。”何莲花笑着解释着。
几人吃过早餐,孟军军正式向姜嫣红与钟兰告了别,回到那个从小生长的地方——家。他回到家首先去了舞厅,孟丽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孟友平已经外出打工,现在舞厅的生意他移交给他大哥打理。”孟军军听完心里还有些怨他说都不说一声就出外打工,但孟军军当然不会知道孟友平其实是带着村里的舒红玲去挣那种不干不净的钱去了。
何莲花的父母看到女儿回了家,也是喜出望外,父亲何忠良说:“花儿,这次回家多住几天,再回去上班。”
“爸,”何莲花叫了一声,明知故问地说:“我是请假回来的,至于多住几天,到时再说。哎,孟军军在家吗?”
“这几天没有见过他,何忠良实话实说。何莲花盯着父亲看自己的眼神,说:“爸,我想去看看他。”“花儿,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他人长得不错又肯做事,不怕吃苦,可前二个月听说他在舞厅里打架,把人家胳膊打残废了,还赔了二万五千多块。如今公安都还在找他,免不了要吃官司,你可要想好了,万一??????唉,你的事我还是有些不赞同,如果你执意想要和他在一起,我也不会强烈反对,你自己掂量着办吧!”何忠良不快不慢的口气说。
何莲花感觉父亲没有强烈反对自己与孟军军的事,高兴得手舞足蹈,但她又把父亲的话想了一遍,顿时有些担心起来,要知道孟军军坐牢的话,她还不是回到原地打滚。可是她一想到与孟军军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就什么也不管了。说:“爸,谢谢你理解女儿的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先去看看军军去。”她说完就出了刚进的家门。
孟军军与何莲花是下车时分开的,她当然知道孟军军在家,对父亲假问,是想瞒过自己天天与孟军军在一起的事实。这时,何莲花又迫不及待的去找他,是想证实一下孟军军是否真把人打残了,至少孟军军亲口说出才能让她信服。孟军军到舞厅转了一圈刚回屋躺到舒服的床上,不过他很纳闷,在想自己与何莲花之间的关系能否让她的父母知道。正此,何莲花高兴地走进门,甜甜地叫一声“军军”,然后说:“刚才回家说过来看你,爸还夸你长得很帅又不怕吃苦,知道我爱你,说不反对我们在一起。”
“那好啊!这不正是我们求之不得想要的吗?刚才我真正纳闷该不该向你父母说我们的事呢!既然同意了,以后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再也不必担心这儿那儿,躲躲闪闪的啦!”孟军军坐了起来。何莲花又问:“军军,听说你闯祸了,把人家的胳膊打残了?”
孟军军缄默无声的点了一下头,何莲花心凉了一截,说:“那派出所的还在找你?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之前想过去自首,可我又害怕。唉,我正头痛着呢,这事就搁一搁,到时再说吧!”孟军军此话一出。何莲花表面同意的点了下头,心里可已经乱透了。
也是这天起,他们的感情好像远不如以前,致使两人黏糊在一起,也只是简简单单两人**上的需要。孟军军慢慢发现何莲花变了,心里暗暗在痛,自己不知从何下手挽回何莲花的心。偏偏这时又迎来了一道无形的裂缝,让一段沦为佳话爱情慢慢画上句号。
幸福的时光好景不长,孟军军既然亵渎了神圣的法律就理因为自己犯下的过错付出代价。俗话说的好,好人有好报,坏人有坏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孟军军冲动之下当了坏人,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几天后,在家中睡得正香的孟军军,突然听到有人破门而入,没等他回过神来,一只手枪顶在他的头上,他只有乖乖地听从公安的指挥站起,一副冰冷锃亮的手铐戴在他的手上,遏止了他的自由。而这个彻夜因身体不适剧烈头痛,痛了整整一个通宵未眠。
第二天,何莲花听到孟军军被抓的消息,虽然近些天与孟军军感情疏远,但之前建立起来的情感也非一朝一夕可抹去的,她也为孟军军难过,并流下了伤心的泪水。那时何莲花还有一个念头,就是想方设法保释出孟军军。若是真能保释出孟军军,她自然还会爱孟军军,也许将来还会成为一对恩爱的夫妻呢?可是要提保需要很多的钱,她又该去哪里借呢?何莲花模了一下脖子上的项链,泪水犹如玻璃打上的雨滴扭扭捏捏地落下。这可是他送自己的礼物啊!纵使想把铂金项链卖掉,可也需要时间。何莲花绞尽脑汁过后,想到了两位人影,站起身向学校走去。到了学校后,何莲花来到一位曾是好朋友又任教过自己的一位年轻女老师的办公室。正好此时女老师的男朋友也在,何莲花被请入座后,开门见山地一说:“昨晚我的男朋友被抓了,想找你们帮忙?”
“你是我的学生,但你我年龄相差不多,还成了好朋友,,你说怎么帮你,说吧?”女老师很爽快地说。何莲花说明了来意:“想找你们借点钱,帮他保释出来。”那女老师点头思量了一下,并拿出一沓红彤彤的钞票,爽朗地说:“我与男朋友昨天发的工资,手里头只有这几千块钱,你先拿出看够不够。”
何莲花激动地说着“谢谢你们”,感激的泪水又一次盈眶。
之后,何莲花携带着钱,去了派出所,经过一打听,说孟军军的案情重大,不可以保释。她仍为死心,找到新上任的所长,这位所长比较年轻,三十不到的样子,看起来满身正气,哪知他可是铁面无私的包青天在世,就是他下达的死命令,不许保释,要立案侦查。
年轻的所长看到何莲花来找自己,客气的情何莲花坐下,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一脸着急样子的何莲花,直接了当地说:“我想询问一下,昨天你们抓的孟军军,可以担保吗?”
“你是孟军军的家人吧?他这件事不好办,案件性质太劣,给被害人造成了终身残疾,不能保释。”那位所长无情的剥去了她最后一丝希望。何莲花恳求的口气说:“求求你帮帮忙,我会感谢??????”那位所长打断她话:“这个案子我做不了主,要等上级做决定,不是不想帮你啊!”听到这位所长已是仁至义尽了,何莲花的心全凉了,抱着一丁点希望的她又问:“真的一丝办法都没有了?”
“没有了,他搞不好会判重刑。”所长的这席话,让何莲花在心里萌生了一个与孟军军分手的芽。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后面的故事,她的这个芽,并长成茂盛的绿叶。精彩继续期待!读友们要多多投票啊!
何莲花被灭去唯一的希望火焰,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家。
孟军军被抓后,当天晚上面临了严厉的审问。孟军军如实交代了全部犯罪经过,由于这件事孟军军一人承担下来,新任所长决定把他送看守所羁押,但孟军军认罪态度较好,又给被害人赔了二万五千多块医疗费,想必他也没有多大的事。总之,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法律对自己的制裁。
第二天,那位所长把孟军军从号子里提出,并戴上了冰冷的手铐。玩笑地说:“孟军军,今天就带你去岩脚宾馆,(岩脚宾馆就是县看守所)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孟军军望着那位所长心里说不出个滋味,在这即将关进大牢时,还有哪门子心思与他打嘴巴子仗。他所思考的是自己一心想出人头地与寻回失散的妹妹,哪知因自己一时之气,如今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他确实心有不甘,只能怪他是法盲一个。此刻,他深知也听说过“岩脚宾馆”是县看守所,曾听说去过那里的人,都会被老犯欺负或是打过半死,对于这个地方孟军军充满了恐惧,他在轻启的唇上念着:“完了,全完了,我坐了牢,莲花本来最近就闹情绪,这回一定与她玩完了,还有找妹妹也泡汤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白色的专用警车驶进A县看守所的大门,在停车处,警车上下来五个人,其中四位身穿警服,他们正是黄花镇派出所的公安。还有一位理作四六发式的青年脸上布满了恐惧,好像在来的路上被风刮得发式有点乱,手腕上还戴着一副锃亮的手铐,那是被抓的孟军军。
四位身穿警服的公安把孟军军夹在中间走着,而那位所长走最前边开路,孟军军左右与后面都是所长的三位同事。几位走进门上写着值班室的室内,里面办公桌前坐着一位值班警察,个头不高。室内三面是雪白的墙壁,还有一面是挂着已判犯人与犯罪嫌疑人的名字目录,用像窗帘式的青布遮住。那位值班警察指着刚押进门的孟军军说:“你站到那里去。”孟军军移过身后,丝毫不动的站直身子。那位值班警察对押孟军军来的所长说:“小孙同志,今天送来的犯什么罪?”
“是故意伤害。”孙所长答了话。那位值班警察又说:“看来你破案真行啊!一上任没多久就破了案子,一定大有前途。”
“哪里,只是抓了打架闹事的,有什么前途。”孙所长谦虚的一说。把头转向孟军军又说:“孟军军,以后在这里好好的反省反省,把犯的错误认识到对社会与被害人的危害。过几天,我再来提审你。”孟军军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值班警察严肃地说:“那就先登记一下,孙所长你叫同事把他的手铐打开吧!”其中一位公安给孟军军解开了手铐后,值班警察从抽屉里拿出收审登记表,铺到办公桌上问:“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孟军军,十八岁。”孟军军畏畏缩缩地答着。
值班警察接着问:“犯什么事?”
“打架,打伤了对方。”孟军军简单的答话。
“那就是故意伤害了,说说经过吧?”值班警察一边问着,一边填写着。
“我在自营的舞厅里,看到我的伙伴孟丽遭人毒打,就过去帮忙,谁知顺手拿了一根长凳砸了下去,砸断了对方的手??????”孟军军说了大概的经过。
“孟军军现在你羁押在看守所收容审查,我是这里的值班警察,以后就叫我佟所长吧!”佟所长顺便介绍了自己后,目光扫向一边,大声一喊:“舒和成,来啦!”远远传来有人答“到”,随后一个光头男子舒和成飞快地进了值班室问:“佟所长,什么事?”
“给新犯把头发剪了,等一下与我把他送九监房去。”佟所长指着孟军军一说。舒和成立即“好”了一声,跟着对孟军军说:“新来的,跟我来,走吧!”孟军军看着刚来的舒和成,心想:他也是留光头的,难道也是坐牢的?其实孟军军猜到边上了,舒和成就是已决犯,由于刑期较短留所服刑。是看守所的自由犯人。
舒和成走着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其身后的孟军军进了一层铁门,随声答:“孟军军。”舒和成停下脚步,拿起早放在一堆落发旁的电剪子说:“孟军军,蹲下,给你剪头发。”孟军军按他吩咐蹲,让电剪在自己头上驰过。
孙所长把孟军军移交给看守所后就走了,佟所长拿着监房的钥匙,来到剪头的地方,说:“舒和成,走,跟我把孟军军送进去。”
孟军军被他们押着,来到九监房门口,佟所长开了锁打开木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道铁门,铁门用上好的钢条做成的,一眼可以看到里边整整齐齐的坐着一排人,连手摆放的样式都一致,门开后没有一人朝门口张望,跟定了格的机器人一般。孟军军见了这一幕,身子不禁哆嗦了一下,心想:完了,听说这里是打死人的地方??????
佟所长又开了铁门的锁,一拉门,发出“咚”地一声响,跟
着说:“孟军军进去。”
孟军军拖着千斤般沉重的步子,有点哆嗦地往里走,铁门“哐当”关了。佟所长交待说:“你们不要打欺新犯,如果让我抓到你们皮就遭殃。”他说完就关了木门。
孟军军目扫大家时,只听到有人叫:“新兵,哪里人?”孟军军意识到是叫自己,所以双眼朝那人望去。那人指着孟军军又说:“新兵,到这边来。”孟军军走到那人的面前仍未说话,顿时他有种恐惧感围绕着,因为孟军军看出那人不怀好意。孟军军瞄了一眼那人,问:“是叫我吗?”那人十分火怒的扬起手一巴掌掴过孟军军的脸上,还留下了红印,捱了打的孟军军即时也火了,什么恐惧都不想了,准备还手对打。
那人见了孟军军的架势,就嚷着:“他妈的,狗日的,老子今天让你知道着岩脚宾馆每道菜的滋味??????”等那人话没说完,孟军军敏捷地挥拳而去打了那人一拳。也在这时,一下子多了三位都帮助那人对付他,孟军军以一对四,虽然块头大个子高,手上有的是力气,可一个好汉三个帮,他现在是敌众我寡,他只有拼命还击,发疯一样的搏斗,与四人打成一团。孟军军可谓遍体鳞伤,脸上被打肿起,身上还捱了不少拳头。然而那四人在孟军军猛力还击下,也没讨到便宜,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孟军军这么一还手,那四位也胆颤起来,在一旁商议再打孟军军一顿,不然过些天非爬到他们头上撒尿不可。要知道他们可是这里边的牢头狱霸,从不把其他犯人放在眼里。可孟军军一进门就无缘无故的被人打了一顿,心里十分不服,心想等候机会,只要他们四人不在一起,他就要大显身手给他们好看。
下午,放风时,孟军军到了放风场,正好外边风场上只有四位中的一位在。孟军军乘他不注意,飞一般地到那人身边敏捷地扬起拳头,三两下把那人打翻在地。里面三位闻声火速跑出来,想与孟军军对打,最先出来的那位,刚扑过来就被孟军军擒住了手猛力一拉,并加上一脚,又打倒在地。后面的两位,看到这样的阵势就不敢上前了。其中一位是他们中的老大,浓浓的粗眉,脸色白净,也算得上是帅气的青年。此人平常为人义气,主意也最诡,见了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大大咧咧地说:“新兵朋友,好样的,够气魄,到了这里,只要自己有两下子,够胆量,那就准不会长期吃亏。你今天才来,看你也像条汉子,你这位朋友我交下了。
“你们欺人太甚,如果想搞我的人。哼!只要我有口气在,就与你们拼命。”孟军军狠狠地一说。那位老大更欣赏孟军军的为人,就介绍的口气说:“你的脾气,我喜欢,我鲤鱼今天说了,以后就和平相处,到了这里都是难兄难弟吗?难得的缘分。”
孟军军之前就听说岩脚宾馆打人,哪怕你是条龙都会打成狗皮蛇。怎么也猜不透?今日之事虽然捱了打,可他们也讨好不到哪里去。孟军军当然没想到:强者到哪里都有生存的空间,弱者即使上了天堂同样做不好神仙。鲤鱼本想给孟军军来个下马威,岂料孟军军不敢懦弱,恰反还手对打,加上本身个头高大结实,有一身力气,之所以鲤鱼使软招服孟军军为己所用。
鲤鱼和气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孟军军。”孟军军见对自己态度已改变,自己也不想与他们长期树敌就顺意的一答。“孟军军,嗡,好名字,也挺好记的。来抽支烟,坐下来慢慢聊聊。”鲤鱼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给孟军军递了一支。在外面不抽烟的孟军军不好拒绝,接过烟拿在手中望着鲤鱼心想:这个鲤鱼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刚才对自己还准备大打出手,现在又这般和蔼可亲,让我有点匪夷所思。此时走到这一步,只有耷拉下桀骜不驯的脑袋从各个方面都往好处想。开口问:“你想怎么样?孟军军问完,狠瞪了一眼刚被自己打翻在地的两位。他们都在洗耳恭听自己与鲤鱼的对话,纵身旁没有敢插嘴。
鲤鱼笑了笑说:“军老弟,我们都是亵渎了神圣法律,危害了社会、人民的利益进来的,先前都素不相识。而今都已经到了一起,也算得上是一种缘分,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好兄弟,怎么样?”
孟军军心观鲤鱼,确实还有点大将风范,为什么会处身囹圄呢?让他百解不透。鲤鱼见孟军军缄默无声断定是同意做朋友了,就介绍着:“我正名叫杨茂,”指着进来时第一个动手打了他一巴掌,还叫他新兵的人介绍:“他叫陈东海,绰号黑砣,”手移向刚才在风场中第一个被他打到的人说:“金不良,绰号蛮子,”最后手指向一位说:“他正名贺东,绰号铁甲虫。”杨茂介绍完,走到那排“机器人”面前,大声训话:“你们听着??????”
那排机器人异口同声整齐划一的答:“是??????”明显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杨茂跟着说:“今天,来的这位,开始以为他是新兵并打了他,现在弄明白他是我的一位亲戚,虽然你们先进来,是今天来的新口子。但也从今天起他是你们的第五位老大。哪个不服的可以站出来与我亲戚孟军军单挑。”那排机器人早被他们四位老大打得降服,根本没有人敢与孟军军单挑,就算是有单挑的,只怕也没人能挑赢孟军军。
孟军军年龄虽只有十八岁多一些,但是看起来已是成熟的成人。杨茂为了自己的颜面,之所以对那排机器人说孟军军是他的亲戚,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其实是在畏惧孟军军。不过杨茂是聪明睿智的,认为就算再打下去,搞不好两败俱伤。只有和平相处,才能免起祸端。杨茂见没有人站出来单挑,又大声说:“既然没人单挑,服不服?”
那排机器人齐声答:“服。”
杨茂又做了交待:“既然诚服就从此刻起,有什么事都可以向军老大报告。若是谁不尊重他,除非我不知道,否则??????哼!那你们也知道我的厉害,让你们求死不能,求生又痛苦,”在此停了一口气后,又说:“大家向军老大问好吧?”
“军老大好。”那排机器人整齐的声音,应响长空。
孟军军走进看守所,当天与原前的牢头狱霸打成一片,这可是进看守所犯罪嫌疑人开出的先例。一般初来的新犯,九有十之都被打得死去活来、跪地求饶,他今日就做了个唯一的例外。
晚上监号里开过餐,孟军军与他们四位坐在一起,杨茂说:“军老弟,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岩脚宾馆吗?”
“不知道。”孟军军疑惑地摇头说。杨茂就举了个例子说:“新兵一号,你过来。”
“到,是!”那排机器人中一位声音洪亮的答着站起身,并迅速走了过来。
杨茂笑着说:“你来给军老大上一道菜,北京烤鸭,让军老大瞧瞧。”
“是!”那位机器人答了话,即整个人趴到地板上,用自己的右手反拉住左脚板,同样左手拉住右脚板,然后,身子向前挪动,口中叫着:“北京烤鸭,嘎!嘎!??????”一遍又一遍复述的叫着。
孟军军一看就明白了大意,是一种戏人的游戏。杨茂得意地说:“军弟,其实这里边每一种整人的游戏,都用一道菜名替代。新犯做得不好,必须得挨打,所以这‘菜’非常昂贵,只能用身体来顶住。你说这个价钱,外面宾馆有吗?加上这看守所修在一座岩山脚下,所以进来过的人都知道这里叫岩脚宾馆。”
“那这里面有多少种游戏呢?”孟军军好奇便问。杨茂一边介绍一边叫着新犯做着给他看,说:“有百数来种。”又随口喊了一声:“新兵一号,吃五个包子让军老大看看。”
“到.”那机器人站起答,听到了吩咐,即答“是”后,身子笔挺靠墙。金不良走过去用拳头打那机器人的胸脯,打一拳,那机器人叫一声“谢老大”,叫了五声“谢老大”后,孟军军觉得有些太残忍就说:“别打他了。”杨茂点了一下头说:“新兵一号,还不感谢军老大替你求情?”
“谢谢军老大。”那机器人说。孟军军看到这种打了人还要感谢的整人方式,看到跟外面分明不一样的两个世界,简直与地狱一般黑暗。但他现在虽为老大,可被禁锢于此也没什么实权,也只有听天由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个月后,孟军军正在监号里静静地坐着,号子的木门突然开了,一位庄严、穿着公安制服的中年男人,在门口叫:“谁叫孟军军?”
“我是。”孟军军起身到铁门前。那公安又说:“噢,你被逮捕了,这是A县人民检察院对你以故意伤害罪的逮捕证,你在上面签个名吧。”执法警官跟着把笔与逮捕证递给孟军军。
孟军军接过逮捕证与笔,手握着笔有些发抖,意味着这次非判刑不可。一笔一画的书上“孟军军”三个字后,准备把笔与逮捕证给执法检察官。检察官只接过笔说:“你在刚才签名上按个手印。”并把印泥递给孟军军,在他按下红红的母指印后,把印泥与逮捕证一起递给了检察官,他又问:“警官,请问我还要多久才能来起诉书?”
“这要等起诉股问了话才能决定,你安心慢慢地等好了。”执法检察官说完关上了木门。孟军军回坐到杨茂身侧,杨茂见他心情不佳,劝谏地说:“军弟,别想太多,我看你的事,也判不了重型。”
“我想通了,既然老都坐了,不管那么多了。再说,就算我再怎么去想,还不是无济于事,不如慢慢走一步是一步算了。”孟军军懒洋洋的语气答着。
过了没几天后,放风场上,一位新犯不小心脏水溅到金不良的身上,金不良当时怒火急升,并对那位新犯拳打脚踢、大打出手。孟军军见他打人过于残忍,就随口说了句:“金兄,生这么大气干嘛!你现在打了他,气也该消消了。”
“孟军军,老子的事你少管,别以为平常给你几分仁慈,自己上了天,不是看在杨茂的面子上,给你留点余地,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金不良发横地一说,让孟军军下不了台。
孟军军不跟他一般见识地说:“好,你原意怎么打他,我不过问行了吧。”这时,杨茂却来了莫名的火气,说:“金不良,都是同一县城的来到这里,等待判刑送达监狱,日后出了监狱有可能还有机会碰面的,又何必做得太绝。”
金不良看到杨茂帮腔数落自己,心里更怒说:“杨茂,你以为你什么东西?我的事你最好不管,不然我要你好看。”
杨茂本是监号的龙头老大,见他这样不买账,顿时火冒三丈,起身过去一巴掌,掴过了金不良的脸。金不良捱了打还了得,立即与杨茂还手干了起来。孟军军见此就上前准备给他俩拉散,哪知金不良见孟军军来拉,猛地把拳头挥向孟军军,。
孟军军本是去劝架,可捱了拳头的他,火怒也上来了,一手扣住金不良的衣领,另一只手敏捷的在金不良脸上左右掴过“啪??????啪??????”,二记巴掌打在脸上,然后一脚靠在金不良的小月复,使金不良立时瘫软在地,双手捧着自己的月复部,脸色铁青,痛疼难忍。
孟军军停下手说:“金不良,我本不想打你,你倒反打起我来了,今天这顿打算是你自找的。我再给你交个底,从今天起,你要是还有理无理乱打人,或是与我和杨茂哥过不去,先问问我的拳头答应不?你有什么伎俩我随时奉陪。”
又过了两个月,杨茂的判决书到了,A县人民法院以流氓罪,判处杨茂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在一纸一年半的判决书面前,杨茂只剩几个月余刑了。正好这天,孟军军也来了起诉书,不久后开庭审理作出定期宣判。
再过二个月,孟军军接到了A县人民法院庄严无私剥去虚荣光环一年半,他的刑期与杨茂一样,但他比杨茂慢进来六个月,到出狱时也会慢六个月了。孟军军对杨茂说:“你我相差几个月出狱,不若你我结拜为兄弟,出狱后,一起再展辉煌人生那多好啊!”
杨茂听到这样一说,自己在孟军军入狱的头一天就有此念,但怕孟军军不肯与自己结为兄弟,才迟迟未道明,今天既然孟军军开了口,就如滔滔流水般道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军弟,其实我早有与你义结金兰兄弟的打算,今天你都说了,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结为异姓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祸同当。在这里头没有香,就点几支烟代之好了。”
二位拜过把子后,孟军军笑着说:“现在我们已是兄弟,出去后你有什么打算?”
“说到打算?现在能有什么打算?出去后看一步走一步喽!”杨茂答着,感到自己的前途很迷惘,有说不尽的无奈,要知道他此次在社会上是与人打架后被定为流氓罪的,原本就没有事业基础。
孟军军点了一下头,又问:“那你打算做好的搞,还是出去再到社会上跟人流混?”“真的,这时还未想好,不过我断定不触犯法律,同样也能有出息。”杨茂心里很乱,但也有自己的不违法宗旨。
孟军军笑着接话:“哥,跟你说实话,我一生中包括今后,都不曾想去犯法。你知道吗?正邪只是一念之间,只能克制住心中的邪念,才会赋有光明前途。时过境迁的事实,已摆在我们眼前,我们都不要重蹈覆辙再把自己往囹圄里送了。”
“好,军弟,今后我们共同努力,携手披荆斩棘去创造自己的人生奇迹。”杨茂十分信心地说。
孟军军爽朗的“好啊!”后,又说:“我从小就盼着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会成功的,事在人为嘛!军弟。”杨茂说到此处,孟军军“嗯”了一声,他又说:“哎,军弟,我们相识这么久来,都还不知道你是哪个村的人呢?”
“我是黄花镇的,离这里十几里路,你呢?”孟军军反问。
“我是桃源镇的,不过我同村有个要好的朋友,他在A县城里开了家雄威电脑城做正当生意,等出去后,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杨茂说到这个朋友,自己也觉得蛮自豪的。
“哦??????哥,双峰酒店你知道吗?”看到杨茂点头后,孟军军又说:“我可是那里的常客,我那里还有几个好朋友呢!唉,哥,我那个同学长得蛮靓的,有机会我一定介绍给你认识。”
“军弟,我看还是算了,等出去后再说好了。你想一想,我们出狱后,都是坐过牢的人,还能有什么出息吗?”杨茂对自己的未来一点都不敢去想。
“哥,之前你不是说过吗?事在人为,不要多鄙视自己,出去后同样抬起头做人。”孟军军充满信心地说。
现在的孟军军在幸福的裂缝里,对自己今后要走的路充满自信。将来是怎样?谁也不会知道,但只要通过自己努力,笔者认为是有美好前途的。要知下面的精彩,请拭目以待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