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请君入瓮(三)
何莲花被灭去唯一的希望火焰,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家。
孟军军被抓后,当天晚上面临了严厉的审问。孟军军如实交代了全部犯罪经过,由于这件事孟军军一人承担下来,新任所长决定把他送看守所羁押,但孟军军认罪态度较好,又给被害人赔了二万五千多块医疗费,想必他也没有多大的事。总之,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法律对自己的制裁。
第二天,那位所长把孟军军从号子里提出,并戴上了冰冷的手铐。玩笑地说:“孟军军,今天就带你去岩脚宾馆,(岩脚宾馆就是县看守所)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孟军军望着那位所长心里说不出个滋味,在这即将关进大牢时,还有哪门子心思与他打嘴巴子仗。他所思考的是自己一心想出人头地与寻回失散的妹妹,哪知因自己一时之气,如今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他确实心有不甘,只能怪他是法盲一个。此刻,他深知也听说过“岩脚宾馆”是县看守所,曾听说去过那里的人,都会被老犯欺负或是打过半死,对于这个地方孟军军充满了恐惧,他在轻启的唇上念着:“完了,全完了,我坐了牢,莲花本来最近就闹情绪,这回一定与她玩完了,还有找妹妹也泡汤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白色的专用警车驶进A县看守所的大门,在停车处,警车上下来五个人,其中四位身穿警服,他们正是黄花镇派出所的公安。还有一位理作四六发式的青年脸上布满了恐惧,好像在来的路上被风刮得发式有点乱,手腕上还戴着一副锃亮的手铐,那是被抓的孟军军。
四位身穿警服的公安把孟军军夹在中间走着,而那位所长走最前边开路,孟军军左右与后面都是所长的三位同事。几位走进门上写着值班室的室内,里面办公桌前坐着一位值班警察,个头不高。室内三面是雪白的墙壁,还有一面是挂着已判犯人与犯罪嫌疑人的名字目录,用像窗帘式的青布遮住。那位值班警察指着刚押进门的孟军军说:“你站到那里去。”孟军军移过身后,丝毫不动的站直身子。那位值班警察对押孟军军来的所长说:“小孙同志,今天送来的犯什么罪?”
“是故意伤害。”孙所长答了话。那位值班警察又说:“看来你破案真行啊!一上任没多久就破了案子,一定大有前途。”
“哪里,只是抓了打架闹事的,有什么前途。”孙所长谦虚的一说。把头转向孟军军又说:“孟军军,以后在这里好好的反省反省,把犯的错误认识到对社会与被害人的危害。过几天,我再来提审你。”孟军军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值班警察严肃地说:“那就先登记一下,孙所长你叫同事把他的手铐打开吧!”其中一位公安给孟军军解开了手铐后,值班警察从抽屉里拿出收审登记表,铺到办公桌上问:“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孟军军,十八岁。”孟军军畏畏缩缩地答着。
值班警察接着问:“犯什么事?”
“打架,打伤了对方。”孟军军简单的答话。
“那就是故意伤害了,说说经过吧?”值班警察一边问着,一边填写着。
“我在自营的舞厅里,看到我的伙伴孟丽遭人毒打,就过去帮忙,谁知顺手拿了一根长凳砸了下去,砸断了对方的手······”孟军军说了大概的经过。
“孟军军现在你羁押在看守所收容审查,我是这里的值班警察,以后就叫我佟所长吧!”佟所长顺便介绍了自己后,目光扫向一边,大声一喊:“舒和成,来啦!”远远传来有人答“到”,随后一个光头男子舒和成飞快地进了值班室问:“佟所长,什么事?”
“给新犯把头发剪了,等一下与我把他送九监房去。”佟所长指着孟军军一说。舒和成立即“好”了一声,跟着对孟军军说:“新来的,跟我来,走吧!”孟军军看着刚来的舒和成,心想:他也是留光头的,难道也是坐牢的?其实孟军军猜到边上了,舒和成就是已决犯,由于刑期较短留所服刑。是看守所的自由犯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