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落曲的身体又好些了,木头推着她去更远的老教堂玩。其实这时候落曲已经可以不费力的下地走路了,只是这段时间坐惯了木头的小木车,养成了一种依赖性。
教堂看起来很破旧,除了一排排整齐排列的旧椅子,头顶一盏大吊灯之外,偌大的教堂空无他物。雪花从破损的窗户飘进来,凌厉的风在耳旁“嘟嘟”作响。如此凄清败落的景象,落曲看了很难过,心里觉得教堂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转过脸看木头时,木头正在一堵空墙前低着头,双手合十。等木头抬起了头,落曲问他刚才在祈祷什么?木头显得有些羞涩,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来。
“木头,你的亲人还在吗?”落曲接着问。
“我从小就是孤儿。长老告诉我,我的父母都死于一场毁灭性的战争?”
“战争”这个词瞬间触及到落曲的神经。“什么战争?”落曲急切的追问道。
“长老别的都没说,他只是说到时候你自会知道。”木头可能没想到落曲的反应会这么大,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落曲缓过神来,对木头表示抱歉,说不该提起他不开心的事情。
木头笑着说没什么,从小到大什么苦没吃过,什么样的屈辱没有尝受过,对这些我早就习惯了。说真的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这句大白话一月兑口而出,木头自己先吓了一跳,张开的嘴合不起来,整个人呆住了。
落曲对木头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她很想告诉木头,虽然自己是公主,也一样是个孤儿,这段时光也是自己在冰封谷感觉最放松最快乐的日子。
快回去的时候,落曲故意说自己突然感觉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木头一使劲就把落曲抱进了小木车。在别人面前,落曲是个冷面公主,让人觉得难以接近,而在木头面前她却放下了所有矜持。
每次出行都以车代步,这让木头很时担心。生怕她这样下去,会养成依赖性对康复不利。有一天,木头终于下了狠心把自己的杰作给毁了。木头说,“落曲,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要下地多走动。”
“木头,明天你带我去冰封崖看日出好不好,我想让自己好好放松一天,然后就继续专心修炼魔法技能。”
“好,明天早上我来找你,还跟平常一样。”
第二天一大清早,木头就带着落曲上路了。刚开始落曲一路小跑,总是抢在木头前面,木头在后面说,走慢点,你看这里风景多美啊。可到了半山腰的时候,落曲就明显慢了下来,被木头赶上了,两人一前一后,距离越来越远。木头不时地停下脚步催促着落曲快点,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落曲累得气喘嘘嘘,眼看就要爬到山顶了,两腿却不听使唤,一直打颤。
“天葬,等等我啦,我真的走不动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
落曲抬起头,在眼前那个男孩转身之际,七彩的阳光浸染山头,照得落曲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