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真的不太了解……”杜文泽有些局促的回答道。
“一般他们这些人物都会住在第一人民医院,省立医院的VIP病房里,而且都是禁止生人探望的,就算是生了什么重病的话媒体也不会报道出来的……”陈佩珊不急不缓的娓娓道来。
“你们想啊他们身上可是背着好几十万人的身家性命和几十亿的资产啊,这要是让人一知晓病情,那还得了……”
削着苹果,陈佩珊头也不抬的叙述着,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话已经让宛清秋原本担忧的心变的更加无措和慌乱了。
宛清秋坐立不安的不知如何是好,抬手看一眼时间,眉头微蹙着做着思想斗争。
下一秒,只见她脸色苍白地将手上的点滴拔出,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急切的起身下床。
站在旁边的杜文泽在看到宛清秋一系列的动作后,瞳仁瞬间收紧,两步走上前,钳制住她的手臂,清明的眼此时泛着寒光直视着她。
“这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儿?”
一旁的陈佩珊嗅到病房内充斥的怒气后,猛的抬起头,看到被拔出的点滴孤寂的荡在钢筋铁钩上时,惊愕顿时爬上了眼眸。
“放开我,我要去第一人民医院,林董事长对我有恩,我不能看着他现在病危而坐视不管,他女儿在国外读书,现在生病了身边却没有一个亲人照顾……他……”宛清秋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翻腾的复杂情绪。说话的同时眼泪不住地从眼眶中溢出……
“清秋,这种事情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你连他在哪儿都还不确定,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去找,是很不理智的,等我们调查清楚,想好计策再行动也不迟,再说了就算你找到了他,这深更半夜的你冒昧前往是不是有失礼貌呢?……”陈佩珊说的很轻,却字字珠叽的落在宛清秋的心里。
“宛清秋,你的理智呢?你引以为傲的理性和淡定去哪儿了?你怎么能这样自私的对待自己和我们,你把我们当什么了?”杜文泽眼神忧怨的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清秀面容,心中的锥痛慢慢扩张至全身的四肢百骸。
“我……”宛清秋羞愧的敛下眸子,一碰到林董事长的事情,她就会失去理性和判断力,从小盼望的便是林董事长的来信,但往往都是失望结局,大部分收到的都是一串数字的汇款通知……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而这种犹如重新给于生命般的馈赠,她怎能不时时牢记,刻刻念想。
手背上汩汩流着鲜血,滴落到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红红的印迹。
“清秋?你的手在流血?”陈佩珊眼尖的看到宛清秋刚刚挂过点滴的手背在流着鲜血,大声地惊呼道。
杜文泽的眉峰紧了又紧,嘴边的责骂欲月兑口而出,最后还是选择了缄默,松开钳制住她的手,快步走出病房,去呼唤值班的医生。
陈佩珊站起身将杜文泽的表情尽收眼底,眼中的寂寥深诲如海,一种失落荡在她的心头挥散不去,她直觉的感觉到杜文泽似乎很在意清秋……
将心绪理好,藏尽,陈佩珊走近了宛清秋,温柔的搀扶着她上床,轻声的说道:“清秋,你不用担心,明天我就去帮你打听林董事长住院的事情,你今天就好好的休息……只有自己身子养好了才能去照顾林董事长,对吧?”
语气轻柔温润,像春风一样拂在宛清秋的心上让人倍感温暖和窝心。
杜文泽跟随着值班医生再次走进病房,心中的愤怒再看到清秋手上的鲜血时又腾的窜上了心头。
“没什么大碍,止住血就可以了,我们换那只手打点滴吧。”医生和颜悦色,语气沉稳,似乎已经对诸如此类的事情见怪不怪了,只当是男女朋友间的争吵而已。
娴熟的扎好针,挂上点滴,医生从容的离开了病房,空气依就稀薄的让人觉得无所适从。
“我们上班去了,林董事长的事会帮你打听的。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杜文泽看到已经止住血的手背,心中的怒意渐渐平复,感觉到宛清秋的尴尬,适时的说了一句打破了沉静气氛的话语。
“嗯……”轻轻的应答声夹杂着歉疚从宛清秋的口中逸出。
陈佩珊走向病房门口,回头向宛清秋微笑的摆着手,随后很自然的攀附上杜文泽的胳膊走出了病房。
病房因为他们的离开,瞬间空旷了很多,空气中冷凝的气息将宛清秋包裹,心里的忧虑依旧无法平复,尽快找到恩人的念头在她的心底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