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视线很好,可以远远地望到黄浦江,她下意识地看了看下面的马路,那天晚上,她站的位置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得很清楚。
马路上车来车往,这一带很繁华,当年他能在这个地段买到地,真是太难得了,而且旁边的楼都建得很高,他的却还是九层。隐约地记得,那个日记本里提到,将来要建九层高的办公楼,因为太高了会让人没有安全感,办公楼要建在可以望见黄浦江的地方,因为她最喜欢看黄浦江。
叶桅默默沉思了很久。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从她手里拿走了纸杯,放到阳台栏杆上,接着,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温柔地横过她的腰间搂住她,一个胸膛贴在她的背上,一张脸贴在她的耳边,她的腮被轻轻吻了一下。
他的整个身体,从头到脚,紧紧地贴着她,他满足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好想念!”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感情。
叶桅将双手叠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抚模着他的手背,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男人热烈的体温,和轻轻吹在颈边的热气,心里一阵酥麻。
况海文感受着怀抱里柔软纤细的女性身体,心里情潮翻涌,这种感觉似乎在遥远的过去也曾经有过,今天又重新回到心里,他闭上眼睛,脸轻轻摩梭着她光滑的面颊,鼻端是她身上淡淡的桅子花香,他陶醉地轻声说:“你很喜欢桅子花。”
“嗯。”叶桅将整个身体往后靠在他身上,“我更喜欢它的花语:永恒的爱,一生守侯和喜悦。”
况海文嘴里缓缓地轻轻重复:“永恒的爱,一生守侯和喜悦。”
两人静静站着,什么也不说,身体贴着彼此,感觉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这一刻心与心的静静交流。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黄达义走了进来,叫了一声“况总”,两人一惊,况海文轻声说:“你别回头。”
他轻轻放开叶桅,深深呼吸,才慢慢转过身,面对着黄达义,面上已是一脸如常。
黄达义早就被看到的一幕惊得呆住了,怪不得敲那么多声门都没有听见。开始他还以为是况总夫人,但况海文转过身来时,他才看到那个背影,决不是况总的夫人。那是个年轻的女孩,从她优雅高挑的背影看就知道一定非常美丽,真想不到,不苟言笑,面对女性一向冷冷淡淡的况总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黄达义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哦,我忘记带一张图纸了。”马上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叶桅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转过身来,拍了拍胸口。况海文轻轻搂住她,拍拍她的背,说:“吓着了?”
叶桅轻轻捶了捶他,“他有没有认出我来?他认识我的。”
况海文安慰她,“不会,他没那么历害,光从背影就能认出你来。”
叶桅轻轻推了推他身子,望着他的脸,“我该走了。等下他再来我就不知道藏哪儿了。”
况海文摇摇头,“傻姑娘,他不会再来的。”
叶桅不信,“他说去拿图纸的。”
况海文捏捏她的鼻尖,“这你也信呀?放心吧,我不叫他,他是不会再来的。”
叶桅点了点头。上下看他一遍,突然抱住他的腰,用力往上提了提,“我测测你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