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闻言苦笑了一声,道:“我能有什么办法?”
就在高顺回答张辽问话之时,一道白练刀光破开浓雾,斩向高顺和张辽靠背之后。高顺和张辽反应不可谓不快,各自分开。左右又刺出一枪一戟,因为高顺在答张辽问话的缘故,有些分神了,戟锋贴着他胸膛扫过,虽然避过了灭顶之灾,可胸口已然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幸亏高顺有护心镜护在胸口位置。
张辽尽管也躲过了长枪,可他的情况也不见得比高顺好得了多少,就地一滚,竟然使用“赖驴打滚”的招式,被逼得狼狈之极。
高顺和张辽再次分而复合的背靠背贴在一起。张辽有些紧张的问道:“念民!你怎么样?我刚才好像看到你中了一戟了。”高顺拿起胸前的护心镜,扬了扬,笑道:“幸亏有这东西在,要不然不死也得去半条命。”高顺左右打量了一下,浓眉紧皱,“这样下去不行!大雾浓得连人都看不见,别说杀敌了,我看自己人不打起来,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还用你……”架开一把不知从何处冒出的环首刀,张辽的“说”还才说将出口,“赶紧想个法子才是关键!”
忽闻得头上风声大作,高顺埋头躲过横扫而来的一枪,有些不满的反嘴相讥,道:“为什么非得我想,你动动脑筋不行么?”张辽不由自主的的和高顺再次分开,口中还不忘说道:“谁叫你是这次出战的主将,伤脑筋这么有难度的问题还是……留……”话才说一半,又是一枪刺来,张辽心头火起,“还让不人喘口气不?好歹让我把话……话……”
这次的话又没说完,好不容易得到喘息之机的高顺,虽然没看到张辽的狼狈模样,光是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此刻都多狼狈,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才刚笑出一声,背后似乎又有人袭来,笑声就此打断,这回轮到张辽笑了,张辽讥讽道:“这就是报应啊。”话再刚落下,两人似乎意外同时遭到攻击,两人再顾不得取笑对方,听到浓雾之中袭来的兵器,又快又急,不约而同的都做出了一个动作,就是刚才张辽“赖驴打滚”的招式。
“啊……”
“啊……”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原来浓雾中的两人,因为目不见物,只能靠着本能的反应躲避追杀。却不想为两人同时使出“赖驴打滚”的招式,偏不巧两头“赖驴”撞在了一快儿,张辽和高顺撞在一起后,第一时间的反应都挥剑劈向对方,两剑相交,自在半空中迸出点点火花,借着微弱的之光,二人都看清楚了自己彼此的面容。
“是你……”
“是你……”
两人再次喊出两样的话。话喊出之后,两人都立刻变敌对之势为背靠着背,张辽埋怨道:“刚才你就不会轻点儿么?”高顺也说道:“你还说?现在我鼻子还隐隐生疼呢?”“这么说我撞到你鼻……”张辽依旧和高顺背靠着背,话还没说完,声音就些嘎然而止。张辽突然没了声音,高顺心中却是急了。
“文远……文远……”高顺连唤了两声,都不见张辽答应,高顺更急了,“文远,你不会挂彩了吧?”
“去!少咒我,你挂彩了我都没事儿。”张辽的声音又传将过来。高顺终于放下心来,拦过你不知是谁砍来的一刀后,说道:“刚才怎么就没声儿了?害得我差点儿以为……”“念民!我刚才是突然想到一个法子,也不知道行不行,你帮我参详参……”张辽“详”字也一面躲避攻击,一面说出来的。
“说来听听……”高顺和张辽又靠了一起。
“我记得刚才路过的右下方,好像有个土堆,我想我们背靠着土堆结阵,伤亡应该不会……”张辽被被迫和高顺分开,还不忘把嘴里的话说完,“这么大吧?”高顺架开迎面劈来的一刀后,想了想,问道:“你还记得清位置么?”张辽点了点头,道:“大概位置应该记得住,不会差多少的。”
“好!就这么办?”高顺窥个空档,又和张辽贴在了一起。见得高顺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张辽说道:“先让兄弟向我们靠拢,尽量避免损失。”
高顺点了点头,大声喊道:“大家人尽量背靠着背,不要给敌人以可乘之机,然后慢慢朝我和这边移动,我带大家到一个安全这地……”高顺话还没有说完,立刻遭到轮疯狂的攻击,大概敌人他言语间,已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简单,有这么一么大鱼在,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高顺被攻击,连带着张辽也好过,二人追杀中右躲左闪中开始了他们冒险生涯……
“诸葛孔明!你说这么多,不过让我们知道你的‘八阵图’有多么多么的厉害,借以打击我们的信心,这一点你的确做到了。”我不动声色的说道:“不过!我却不相信天下没有破不了的阵。”我目光毫不退让的直视着诸葛亮,诸葛亮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似乎对我的话也有一些认同。
不过!这丝犹豫瞬间消散,他对于他自己花了数年时间,苦心孤诣研究出来“八阵图”深具信心,不相信天下有人能够破去。
“是么?”诸葛亮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说道:“别光口上说得好听,得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才行。”我冷笑了一声,回道:“我不相信你的‘八阵图’毫无破绽,就像我相信天下没有翻不过的山,世上没有趟不过去的河一样。即使是你的‘八阵图’全无破绽,但我也相信: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好个‘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闻过我的话,徐庶接过话头,他终于也醒悟:刚才诸葛亮直言不讳他“八阵图”中的种种厉害,便将每一个阵都详细说于我们听,其用意就是在打击我们的信心。事实也确是如此,诸葛亮每多说出“八阵图”中的一种奥妙,我们的心就跟着往下多沉一分。诸葛亮继续这般说下去,别说在“八阵图”中的高顺和张辽能否撑得过一柱香的时间,可我看看渐渐挂满失望的陈宫和作庶,就快要崩溃了。
不要高顺和张辽带人在“八阵图”里奋力拼杀中支持了下来,反而我们在阵外旁观的人却先崩溃了。
只要想到高顺和张辽在“八阵图”中浴血奋战的情境,我稍有动摇的心立刻紧如磐石起来。诸葛亮攻心的手段的确厉害,既然使人不知不觉陷入他织好的网中。徐庶和陈宫二人皆是当时智者,我稍一点拔,立刻明白诸葛亮人更希望我们觉得此阵获胜的希望飘渺,也许我们关心则乱之下,主动认输,更是他乐于见到的。
“呵呵!”诸葛亮干笑了两声,即使手段被识破也不以为意,“虽然说得有些道理,但有时候天差地别的悬殊,不是‘有心’就能弥补的。”
诸葛亮羽扇轻摇,我笑着反问道:“是么?‘陷阵营’的实力如何?我想孔明先生应该深有体会吧?第一阵,我们即使中了某人之计,在重重埋伏之下,最后的也不过是以平局收尾;第二阵,先生机关算计,可最后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有意无意的看向诸葛亮,一切皆用事实说明,“先生说得不错,有时候天差地别的实力悬殊,的确不应该是单靠什么神奇的阵法就能弥补的。不过!更多时候我还是相信这个世上会有奇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