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台先生!怎么又不走了?”徐庶抬起头,看着再次举棋不定,脸上甚至已显出急躁之色的陈宫。
“元直!你是真不着急还是假不着急啊?”闻言陈宫所幸站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战场道:“如今关羽已经连破两道防线了,士气如虹。反观我方,现在就只剩下子龙一人独守,还不想想别的办法,要是任情况这样发展下去,岂不是……”徐庶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陈宫一脸不解的望将向他。
徐庶将陈宫按回了座位下,不急不缓地说道:“公台!以此差矣,岂不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他关云长连闯两关,说不定现在的他已是强弩之末……”
“都什么时候了,元直你还在开玩笑?”坐下之后的陈宫有些气呼呼的样子,盯了一眼棋盘,说道:“现在局面再清楚不过了,就像我这盘棋一般,如今我军已去,马已失,好比断去一支臂膀。事已至此,试问一个残废之人如何还能和一个身体健壮完好之人再继续拼斗下去。”说完!似乎意气用事之下,便要随意落子。
徐庶抓住除陈宫即将落子之手,颇为神秘的的笑道:“世事无绝对,公台再仔细看看,说不定换种眼光看问题,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陈宫将信将疑之际,还搞不懂徐庶究竟在弄什么玄虚。徐庶声音适时响起,提醒陈宫道:“这步宫台可得看仔细了,若是再落子错了,说不得就是真的大势已去。”陈宫颇为无奈的看将着徐庶,想不到他转来转去,最后还是把问题转将加棋盘之上。不过给徐庶如此一说,陈宫心态却也是渐渐恢复正常。
陈宫定睛盯着棋盘之上看了半晌,正要尝试落子间,突然目光一闪,像是发现什么问题所在,嘴角边不知不觉地浮起一丝笑意。
“公台发现了?”徐庶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看到陈宫一幅笑而不语,故意卖关子的模样,“看来我是自讨苦吃,都怪我嘴贱,偏偏多什么嘴?”说着!徐庶作势在脸上轻拍了一掌。看到徐庶如此滑稽的模样,陈宫终于忍俊不禁起来。两人嬉笑间,陈宫神色更放松了不少,手中棋子落定位置。
“我说元直!你是不是故意让我的?”隔了一会儿,陈宫忍不住问了起来,道:“如此兵行险着,不像是你徐元直的风格?”
“非常时刻当行非常之事,不过!最高明的手段还是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我徐元直自问现在还达不到。”徐庶幽幽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你即时把心收回来,我此‘车’明仓暗渡,将你‘帅’进退之路全部堵死,说不定现在大局已定了。谁知道随便提点你两句,不但不领情不说,还将我的‘车’给吃了。”
说话间,徐庶抬起头看了陈宫一眼,仿佛恨得牙痒痒般。陈宫看了徐庶这幅恼怒之态,唯有淡淡一笑了之。
如今吃得徐庶一“车”,总算是搬回些劣势,陈宫现在可谓是心情大好。“呵呵!元直怪就怪你贪心不足,妄图孤军深入,至我于死地。好比那关羽,如今看来他的确占尽上风,所向披靡,深不知风险与机会并存,若是他能一鼓作气破去‘投石车’倒也罢了,若是不能,等文远和念民齐齐赶将上来。
“铁臂合围一旦形成,任他关羽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飞了。”说着将手里的“马”拐向一处,落子犹定。“我的炮……”但闻徐庶凄凉的叹息声,一脸肉痛的样子。
“赵子龙!”
“关云长!”
我和关羽二人异口同声地叫起对方名字。彼此对望了一眼,目光碰撞间间,却是撞出异样的火花。“就只有你一人!”关羽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我左右的的确确没有其他人存在。我笑着点了点头,回道:“这不正是你关云长期盼的么?”我长枪指向“投石车”方向,“兵对兵!将对将!若能胜我,一切都好说。”
关羽微闭的丹凤眼猛然睁开,一对卧蚕眉也高高扬起。“好个‘常山赵子龙’!就如你所愿!”言罢!关羽作势欲冲将上来。
就在我全神戒备间,关羽趁我不注意,悄悄的朝着关兴打了个手势。“放!”关羽一边大笑一边拔马就走:“‘常山赵子龙’!今日恕不奉陪,他们会好好招待你的,等他日寻个好时机我们再好好一分胜负。”就在关羽“放”字落下的瞬间,满天的箭矢落下,像下了一场箭雨般,眼见关羽失信而去,我却也不是追之不及。
银枪舞得风雨不透,任他箭雨下得再急再猛,我自如山般巍然不动。猝不及防之下,吃过一轮箭雨,哪里还敢多有耽搁?
“想走么?”关兴笑道:“父亲既然叫我们好好招待于你,子龙将军如此不告而别,岂是礼术?”关兴说完,手中关刀一指,又是一轮箭雨射来。我一边招挡,一边抽空看朝着关兴处看去。看到关兴那方明明持着手弩放箭的只有寥寥十几人,但射出的箭矢之多,却堪比数十人,甚至上百人。
我心中明白古怪应该就是出在他们手弩之上。又是一轮箭过去,关兴的声音又传将入耳,“子龙将军!对于我们的招待可还满意?”“多谢款待!只是如此大礼,请恕赵子龙承受不起。”我言未落地,我座下的白马已是有了动作。也未见我有任何催驶马儿的动作,但我座下白马早与我心有灵犀,不用我多作催促,它却也是明白该怎么做。
趁着关兴换人的空档,白马暴起而走,事先全无征兆。若是一般人看将在眼中,只怕还会以为会马儿突然发狂,月兑离了控制。关兴自然不会这般以为,情急之下大声喊道:“放箭!放箭!快点拦住他,不要叫他跑了!”闻得关兴之言反应过来的将士,想要瞄准目标放箭,可白马一旦跑将起来,速度可想而知,只留给众人一道残影。
虽说关兴手下将士都是瞄准我后才扳动手中手弩,看着箭矢月兑糟而出,最后无力的落将在白马身后,仿佛每次都是差之毫厘般。
白马响起一声嘶鸣,像是在嘲笑笑关兴等人般。看着我直追关羽而去,关兴就似我先前望着关羽而去般无可奈何。看了一眼我座下白马,关兴眼中透出一分羡慕之色,但白马嘲笑般的嘶鸣,却是让关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少将军!现在该怎么办?”看将着我消失的方向,此刻就只看得见一些白马践踏起的灰尘,一名幅将问关兴道。
“想不到今日叫一匹畜牲给欺负了!”关兴暗叹!心中兀自有些闷闷不乐。“还楞着干嘛!还不追将上去?”关兴冲副将大声吼道,似乎将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在他身上。
关兴一马当先的冲将在最前面,却是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畜生千万别叫你落在我手里,若教有这么一日,我……“云长!你就这般离开,未免太不厚道了吗?”眼见关羽就在前面,我倒也不着急追赶,只是冲他笑吟吟喊道。关羽心中一惊,回头望了一眼,见我就在身后百步范围之内,心道:这么快!莫非兴儿没能拦住他?
关羽又转头向着前方看了一眼,见离“投石车”还有不到五十步距离中,他在马背上重重一拍,将马速提到极致。“我家兴儿没有招待好你,却是关羽失礼!”关羽驰骋间还不忘答话,“不过!今日关羽有事在身,就恕我不奉陪了!”看到关羽这般拼命打马奔向“投石车”,我又岂会不明白他的打算?
疾速奔驰间,关羽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与他的距离还是差之一线,他暗算松了口气,思忖这短距离足够他破坏“投石车”了。
(不好意思!昨天写了,不过忘上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