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没有怨言的又被关了5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已经严重到失明。
屋子一天到晚拉着窗帘,而我不想动的一直静躺在床上。
偶尔医生来复诊,李嫂则是一日三餐都会准时来。放下饭后静候我吃完,没有语言的收拾走人。
我不知道是该以什么样地心情来面对现在的局面。
5年前决定离开的时候,说实话我没想太多。
本以为我已经足够了解他,足够站在他的身边,可惜,只是我的自作多情罢了。
这个男人,真如他们所说,深不可测。
我害怕了,所以我逃了,远离他的世界。
事实证明,我只是自己和自己玩起了困兽之斗的游戏。
难道真的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李嫂又端着饭菜进来了。看见我站在门边她有点吓到。
就在她来不及反应的那一刻,我疯了般冲出房间。
我要走我要逃我要远离他!!
来不及分析路线,我一路跌跌撞撞的冲下楼梯。
“抓住她!”李嫂吩咐别的下人拦我的路。
我像个无头的苍蝇看见前方出现了貌似通向自由的大门,想也不想就打开门然后重重的关上。
听见下人静止的脚步声,我开始大口喘气。
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闯进了一个黑的不见五指的屋子。
这难道不是通往外面的大门吗?
我模索到窗子边,伸手想拉开窗帘看看情况。
“别拉窗帘。”慵懒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吓得哆嗦了一下,瞬间面如死灰。
听见被子在床上摩擦的声音,这时我才知道,我竟然闯进他的卧室!还打扰他睡觉!!
该不该道个歉,然后移到大门开门走开?这样蛮好!我开始放开胆子道歉:“对不起。”
半响,床上的人轻哼一声:“恩?”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疲惫。
我的心也跟着有点疼起来,莫名的疼。
“我闯进来打扰你休息,对不起。”我解释道。
又是半天,床上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气氛安静的压抑,我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
这5天我都没看见他,说实话,无时无刻,我都希望看见他。
但当真的看见他时,我脑海却只有逃这个字,这种纠结,很难受。
“出去。”床上的男人冷酷带有命令的的语气在空中回荡,我忍住眼泪没哭,反而很坚强的回答:“我要回家。”有点害怕,我又强硬的重复:“我要回家!”
“在你没惹怒我之前”床上的男人语气极度不耐烦的说着,“出去!”
“不出去怎么样!”我哭着大喊,“我就不出去!我要回家!!”
是的,无论我怎么阻止自己的泪水,但是委屈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掉下,5年了,我第一次再别人面前哭的那么凶,那么惨。
5年我受的苦,他知道吗?5年的煎熬,他知道?!
曾经的曾经,那个对我关怀备至的男生变成厌恶冷淡的男人,我受不了……
“你今年几岁?!”床上的男人起身利索的穿衣,打开昏暗的小台灯,才看见我很委屈的抓着窗帘哭的快昏过去了。
无视他的问题,我甚至哭得更伤心了。哭着哭着还没忘记心中的执念:“我要回家。”
无意识般,下巴被他强硬的抬起,我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恶魔如他也不过如此。
“你糊涂了吗?”他顿了顿,讥笑,“你,没有家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竟然笑了?说我没有家的时候,他笑的很开心?!
“知道吗?”眼前的男人靠近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都是因为你。”
我浑身颤抖,眼前的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是那么阴冷,微笑的弧度是那么令人憎恶。
似乎懂了,5年寻找的原因,似乎都懂了。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来。
“我要杀了你!!”我用尽全力掐住眼前的恶魔,结果却适得其反,我被他狠狠的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5年不见,脾气长了不少。”鬼魅的男人狠狠的压住我,我拼命挣扎,用尽全力的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
好难受好难受,我感觉自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快被处决的感觉。
身体很痛,心更痛,痛的快死了。
我停止了挣扎,眼泪滑过眼角,滴在冰冷的地板上,化成无尽的深渊。
“程静雅,人生刚刚开始呢。”眼前的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轻笑道。
第一次,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其实,我还在期待着,希望可以从他眼里读出这是误会,而他只是为了打击我才骗我的信息。
可是他的眼神深邃的宛如大海,我根本看不透读不懂。
“会有报应的。”我无比冷静的说,“你会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他冷峻的脸慢慢靠近我,他的唇若有若无摩擦着我的耳朵,轻笑了:“凭你?”说罢就狠狠的吻住我的嘴唇。
无比的羞辱加上疼痛,我开始拼命挣扎。
总算积累些力气,我把他狠狠推开,然后重重的甩了他一个耳光:“变态!无耻!”
“你跑不掉的。”当我跌跌撞撞的跑到门边,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一个转身就把我扔到床上。
我开始反应到他下步要做的是什么。
不行!我不会这么卑微的让他得逞的。
“徐彦铭,我们谈谈。”我慌张的开口,双手撑着身体往后退。
“韩。”他慢慢往前走,冷若冰霜的声音越来越近,“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我认识的徐彦铭不是这样的。他是……”
“闭嘴!那个徐彦铭死了!!”他看着我成功躲到床头的角落,没有再进一步。
他一字一句的纠正我:“韩彦铭,记住。”
“徐彦铭,我……”
“出来。”韩彦铭打断我的话,命令的语气说。
出来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会傻到真的听他的话。
慌张的四处环顾这房间,根本没什么能躲的地方!
没逃路,我只能试着刺激他:“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可耻吗?”
他没有回话,抱着胳膊貌似再静候我的下文。
“有本事就杀了我。”胸腔闷闷的,我非常冷静的说:“或者我自杀。这样,你看可以吗?”
仿佛是菜场上的讨价还价,放在这儿,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非常奇怪。
“你不想杀我了?”嘲笑的眼神,“看来你觉得自己非常重要?”说完,韩彦铭走到椅子边拿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穿好转身开门走了。
我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
我还是一样的坐在角落里,保持防卫的姿势很久很久了。腿早已麻木的不是我的了。
那个男人,曾经我用生命去爱的男人,毁了我的家,现在还要这样羞辱我?!
泪水落下滴在胳膊上,模糊我眼前的视线。
我杀不了他,给我一百年我也杀不了他;
那么,
我自杀
总可以解决痛苦……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