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乔以谦自然不知道她指什么。
深吸一口气,程静雅低着头小声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不……”
乔以谦笑了下:“究竟不什么?”
程静雅觉得问这种问题的自己很傻。
“没什么。”她暗沉了表情,转身钻进被窝里,把头埋进去不再说话。
乔以谦一头雾水,担心的过去俯想掀起她的被子,但她却死拽着被子。
无可奈何,他只能俯对他说话:“别闷被子里了,小心闷坏身体。出什么事了跟我说说好吗?我帮你出主意??”
半天不见回音,乔以谦想再次掀被子的时候,程静雅突然从被子里冒出来,双手环住他,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怎么了?”女人实在难懂,所以乔以谦有时候真的搞不懂程静雅。
“我又犯傻了。”隔着布料,程静雅的声音听起来沉沉的,“因为看见江姐的女儿,我神经又不正常了。对不起。”
乔以谦脸色骤变。沉默了半响,才轻拍她的头努力笑道:“你是在提醒我要生个孩子陪你吗?”
程静雅一听,马上脸红了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了,”乔以谦捧起她的脸,笑的很灿烂,“我都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乔以谦不回答,只是轻吻她的额头说:“最近不行。昨晚喝酒过度,对孩子不好。”
程静雅不是小姑娘,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走开啦!”脸红的推开他,程静雅钻进被窝,背对他假装睡觉,“明早要陪小熙逛街,我睡了。”
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乔以谦才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回复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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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姐,听说这家牛排店又好吃又便宜,你陪我逛了一上午,我请客。”
一大早程静雅就陪着赵熙逛遍了L市市中心一大半的百货商场,从没走这么久路的程静雅腿不停的打颤。
程静雅自然不推辞,和她进去吃了顿大餐后又继续陪她逛。
“静姐,你怎么什么都不买啊?”一个上午逛下来她都是空手,同是女人而拎着一大堆东西的赵熙没法理解。
程静雅随手拿了件裙子,看了下价格对赵熙埋怨道:“你看看这条裙子,没什么布料价格却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太奢侈了。”
赵熙笑她:“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真不想当家庭主妇。太寒酸了……”
“哈,你笑我……”两个女人打打闹闹,直到买香水的专柜那儿赵熙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程静雅问赵熙,赵熙盯着一瓶香水惊奇的对程静雅道,“静姐,香奈儿全球限量版的香水!我想要很久了!”
“可是好贵了……”程静雅俯身看了下标价,不停咂舌,“三个月工资都不够……”
“可是我好喜欢的。”赵熙想了下,卡里的钱刚好够付香水钱,她笑嘻嘻的对程静雅说,“静姐,我买了这个香水,你不要和萧逸礼说哦。”
“我知道了。”
赵熙拿着银行卡去专柜问了下,结果却失望而归。
“怎么了?”
赵熙垂头丧气的说:“那款香水是最后一瓶了,却被人订走了……”
“是吗?那就算了,正好省钱嘛!”
尽管这么说,但是赵熙还是不甘心。
“被人订走那没办法哎,算了算了,静姐我请你吃哈根达斯吧?别哭丧着脸了啊。”
再程静雅牵着她的手想离开专柜的时候,一不小心转身碰到了一位时髦女性,女性差点跌倒,还好她后面有男性保镖,不至于跌倒丢人。
“对不起对不起……”程静雅忙道歉,但女性似乎不领情,生气的拍着身上被她撞到的位置:“你怎么走路的。要是我受伤了你要付多少医药费知道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
赵熙本来想为程静雅出头,但看见时髦女性带着墨镜的样子后,马上吃惊的张大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是梦溪?!那个《悲伤恋爱》的女主角?!”
她的一声尖呼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还好有保镖强悍的架势在那儿挡着人群不敢靠近,否则现场一定无比混乱。
“梦溪给我签个名吧?”赵熙毕竟年轻,喜欢追星的她正要掏出纸笔,却被保镖一下掀到在地。
“小熙!”程静雅过去扶住她,对着保镖生气道,“她不过想要签名,至于吗?”
保镖没开口,梦溪到先说话了:“闲人就自觉让道。阿本,咱们走。别为这点小事耽误我的行程。”
“是。”
在保镖的簇拥下,梦溪浩浩荡荡的去了香奈儿香水专柜,买下了最后一瓶香水。
“帐就记在韵宏的乔总名下,他很乐意为我效劳呢。”听到最后一句,售货小姐明显嫌弃的撇了下嘴。
“静姐,她刚刚说了什么?”赵熙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才听到了这么荒谬的一句。
她转头望着程静雅,却发现她要紧着嘴唇,神色有些不对静。
“静姐?”赵熙多次唤着程静雅,程静雅许久才回过神。
“你怎么了?”
“没事,”程静雅傻笑了下,“天太热了吧,我都中暑了……”
天热吗??
赵熙带着满肚子疑惑陪着程静雅去吃了哈根达斯,逛完了市中心才和程静雅分别。
“静姐你真的没事吗?”
程静雅摆摆手:“没事,不早了要赶回家了。明天见。”
“恩恩,明天见。”看程静雅那么正常的和自己告别,赵熙才坚信自己刚刚是幻听了,也就放心的和她分别回家了。
坐上出租车报上地名,程静雅就保持一个姿势呆坐很久了。
姓乔的很多,但韵宏国际连锁宾馆姓乔的,还是“总”来称呼职位的,就她所知,只有乔以谦。
“帐就记在韵宏的乔总名下,他很乐意为我效劳呢。”
梦溪是以得意的姿态说出来的,所以才会这么引人妒忌。
“他很乐意为我效劳呢……”这句话实在是太刺耳了,以至于程静雅回到家三十分钟后脑海中都满满的漂浮着这句话。
程静雅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不是草木皆兵的人,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变得很敏感很脆弱。她甚至觉得现在的自己非常变态。
想打电话质问他,想追到他公司看他现在在干什么,想抓住那个梦溪问她说的是什么东西……
带着很多很多的想法,程静雅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