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微一抿唇,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有些好奇,你什么都不怕却唯独会怕老鼠?”
随后,我微微一笑,仰头道:“因为我属大象啊!”
闻言,他有些好笑地紧了下眉头,嗔道:“尽胡说,哪有人是属象的?”
“呵呵!”不禁掩着轻笑了两声,抬头道:“不然怎么解释我怕老鼠?”
随后,他却不答,只是愣怔地看着我,眉头不自地紧起,眼神里更是透着一股不可思议,只是低低地听他呓语了一声:“宁儿……”
倏地,笑容顿时凝在了脸上,眉头更是不自主地跳了一下,随即忙撇开眼,眼神胡乱地扑闪了两下,心里却是经不住地连连惊颤,他痴缠的眼神里看到的原来只是卓宁,我竟还以为……禁不住地紧闭了下眼,又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容不得我不承认。
之后,他显然意识到了我的失落,有些迟疑地开口,“对不起,我……你刚才笑起来的样子和她太像了,所以……”所以,你才会情不自禁念出她的名字嘛,所以才把我当她的替身,然而事实并不是像,本来我们就长得一样,但是你对于这张脸的记忆就只有卓宁,我算得了什么?是我太在意,是我太自以为是,才会把自己看得那么重。
深叹了一口气,转而微微笑起迎上他有些抱歉的目光,道:“别说这些了,还是去办正事要紧!”说完,微微颔首,便率先移开了步子。
可能是意识到我的失落,太过沉闷的场面让大家都有些无所适从,他忽而在一旁开口道:“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觉得从这些乞丐的身上可以找到线索?”
随之,我淡淡地笑了笑,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因为他们是生活在最底层,最了解民间疾苦,而且又四处流窜,收集消息的范围自然广了,知道的就会比其他人多。”其实我也只是碰碰运气,金庸的小说里不是总说丐帮的眼线遍布天下,情报消息的收集自然也较广泛,如今看来倒是验证了这个说法。
闻言,他不禁又紧了下眉头,倏尔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笑意,默然地点了点头。只道:“难怪你总是跟这些人走得这么近,看来你一定深知民间疾苦!”
“民间虽有疾苦,可那只是你们当政者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纵然我了解,但一己之力也只是无可奈何,百姓能不能过上安宁太平幸福的生活,还是要靠你的努力”说着,我转而看向他,他也是有些愣怔地站住了脚看向我,我微抿了抿嘴角,再次抬眼看向他,道:“不过我相信,一个心怀天下,心怀民众的人一定能为大家带来福祉,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到!”因为我感觉得到你的决心。
说完,微一颔首便挪动了步子,他虽有片刻的诧异,却也跟了上来。
回到了城东,便要去找严秋笛,竟不想在品如居门口迎面正好遇到了他,他先看到了我,叫了一声,“小如,这么巧?”
闻声,我也是很欣喜地随即上前了几步,道:“是啊,我正想着要去找你,却不想竟在这里碰到了!”
倏尔,他眯起眼,一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戏谑道:“怎么,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不禁抿嘴笑了笑,对于他有些无赖的行径,我已经懒得回答,也很明白只是玩笑一句,跟他不用太过认真。
随即,他显然注意到了一旁站着的胤禛,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位是……”我顺着看向胤禛,只见他此刻神情冷淡,眉间有些不可思议地皱起,眼中似有什么在积聚,我不欲探究他此刻的内心,只扯了扯嘴角,笑着回道:“富公子!”
“哦……富公子,你好,在下严秋笛,是小如的好朋友!”随即,严大哥笑着拱了拱手,胤禛闻言,遂抬手点了点头。
我又补充解释道:“其实我跟严大哥是义兄妹,我们早在杭州的时候就认识了,这次来广州碰巧遇到了,严大哥他现在是十三行的成员,在广州城经营很多产业,上次我们去的成衣铺就是他开的!”
听我这么解释,胤禛微微勾了下唇角,一笑而过,一旁的严秋笛不禁皱了下眉头,转而看向我,拉着我借过一步,低声问道:“喂,你朋友是哑巴啊?”
顿时,我冷了他一眼,嗔道:“你胡说什么?他只是不喜欢说太多话!”
随即,他顿悟,“哦~你不说我还真以为是……”说着,我又不禁瞥了他一眼,随后便又走了过去,胤禛有些莫名地看了看我们,我只淡淡地扯了下,微微笑了笑,转而又对严大哥道:“其实我们找你是有件事要你帮忙,不如我们去里面坐下详谈?”
他将折扇一收,握进另一个手掌中,笑道:“好啊,走!”说完,便对胤禛做了个请的姿势,胤禛看着我点了点头,便一同走了进去。
进到品如居,找了间僻静的房间坐下,因为是午后,人也不是很多,倒是清幽安静。
坐下后,我看了眼胤禛便转而对严秋笛说道:“之前我不是跟你提过这次来广州有任务在身吗?其实,真正有任务在身的是我这位朋友……”
闻言,他遂明白了,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胤禛,眼神里闪过一丝激灵,只是笑了笑,也并不多言,我知道他一定深知事情的重要性,心知肚明就是了。
“我知道你现在在商界有一定的地位,而且认识的人也多,实不相瞒,其实,最近我们一直在调查一个人,也找到了点线索,针对这点线索,我们希望你能从中稍加援手,也好让我们早点完成任务。”我严谨正色地说道,他听得也是很认真,随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胤禛一眼,淡然道:“我只是一个商人,对于政事已不想过问,更何况,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我不想惹上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