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眉头一颤,严大哥遂笑了笑,坦白道:“还没介绍,她是我妹妹!”说完,那人并不多做理睬地又埋下了头,拨弄起手上的东西,一时见严大哥有些尴尬,又继续解释道:“其实这次前来是希望薛神医你能治我妹妹的伤,她之前受了内伤,内力尽失”
“不医!”严大哥还未说完,他突然冒了一句出来,顿时打断了,严大哥有些不自地紧了下眉头,又道:“薛神医,我妹妹她明天就要离开广州了,今天是特地前来拜访,而且不管怎么说,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希望你能够医治她的内伤!”
“你烦不烦,我都说今天不治病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也不会让你进来!”随即,竟想不到那人用这样的语气跟严大哥说话,顿时无名冒起一股心火,是不是隐世高人神医什么的都有怪脾气?
“严大哥,算了,我看他哪里都不像是个大夫,你看看这屋里有哪件是跟医学有关的,他分明就是在招摇撞骗,我们走吧!”随即我很是气恼地说出,严大哥见状却有些难色,这时,只见那人抬起头看着我道:“小姑娘,你不懂就别乱说,说我招摇撞骗?我哪点像个骗子了?年纪轻轻的这么没礼貌……”
“我没礼貌?”我更觉一阵气愤,“不知道谁在这里装高傲,人家诚心来拜访,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啊,你!”他顿时一阵气急,忍不住站起说道:“有求于人还这么无礼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说着,便看向严大哥道:“严秋笛,你什么时候有个这样的妹妹?”
“额……”严大哥闻言一阵难色,我很不屑地抢过继续道:“在你说别人无礼的时候先想想自己是不是比别人更无礼,神医就很了不起吗?都不知道你这个神医是不是在自吹自擂,我看哪,人家才不敢让你这种整天只知道玩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而不碰医书药理的人治病呢!严大哥,我们走!”说罢,我便冷了他一眼,随即拉上严大哥就要走,他随即在身后叫住,“等等!”闻言,我不禁抬眼看了看严大哥,两人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站定,只见他走到旁边,一边说道:“谁说我不懂治病!”一边已扣住我的脉搏,见他眉头不自主地皱起,细细凝神地替我把着脉,跟着念念有词地说道:“伤得还真够重!用了这么强劲的药力竟然没死,还真是个奇迹……”
这下轮到我紧皱起眉头来,随后见他已经把完脉,看着我,又看了看严大哥,却很坦白地说道:“你内力尽失是因为服食了阴阳合欢散才导致筋脉逆流促断而损,我说的没错吧?”
瞬间,脑子里不禁“轰”的一声,而严大哥闻言,脸上顿时泛起阵阵惊诧,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只稍稍缓了缓,说道:“是又怎么样?把脉大夫都会,治的好才是本事!”
“呵呵!”他突然笑了起来,抚了抚胡须,叹道:“用激将法?不过对我没用!”说着又走回了桌边坐下道:“我薛素天医不医人是要看心情的,正好我今天心情很差,所以帮不了,走吧!”
“神医!”严大哥见状不妙,又补道一句,但是他却很不耐地挥了挥手,又低头琢磨起手里的一个小立方,不知道他到底是神医还是发明家,从刚才进来到现在一直在弄那个立方,看了看,倒是有些像小孩子玩的魔方,怎么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吗?还是他自己发明的?看他弄了半天,左旋右旋的也没搞定,一副苦恼的样子怎么会心情好,遂长叹了一声,走近了一步道:“看你的样子这么苦恼,一个小木方块也值得你这么伤脑筋?”
闻言,他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眼看着我道:“你懂吗?不懂就别瞎掺和!”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我随即很不屑地反问了一句,他的脸色顿时显得有些诧异,思索了一下,遂道:“那好,要我医你也可以,只要你解决我三个难题!”
我和严大哥不禁互相看了看,随即爽快道:“好啊,出题吧!”
只听他轻哼了一声,跟着便指着对面长桌上说道:“第一个问题就是让躺在桌上的那只木鸟飞起来!”
什么?我忙将视线扫了过去,很是惊诧地走过去拿到手里左右看了看,一只木头做的鸟怎么可能飞得起来,没有任何能源,有电池也未必可以像遥控飞机一样,这个造型未免太落伍了吧!
“怎么?办不到?办不到那就走吧!”看他这么嚣张的样子心下一阵不爽,反问道:“那你能办到?”
“废话,我能办到就不是难题了!”顿时,我晕了,这什么人,自己做不到的事去为难别人,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我一阵不耐地冷了他一眼,跟着说道:“木鸟我是办不到,但是纸鸟就可以!”
“啊?”他立马一阵目瞪口呆,我顿觉不耐地回道:“木鸟没有足够提供它飞翔的能源,这么重怎么可能飞得起来,我劝你别想了,因为这个问题要过很久很久才会得到解决,现在办不到,我最多能让纸鸟飞起来!”
随后,两人听得都有些云里雾里的,大概是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吧,半晌,只听神医咳了一声,妥协道:“那你就示范一下吧!”
说着,我便走了过去,问道:“有没有纸?”
他愣是看着我递了一张过来,我三两下折了架纸飞机,跟着便对着哈了口气,稍稍用力一推,就见纸飞机飞了出去,绕着房间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我随即一手抓住,转身看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纸飞机,道:“搞定了,就这样!”
他半晌没反应过来,有些诧异地盯着我手里的纸飞机,过后紧着眉头走了过来接过道:“这也可以?”看他拿在手里又一副探究的神情,摆弄了半天,有些好奇地说道:“这个构造还挺独特的,要是把木鸟再做得薄一点,或许真的可以飞起来!”
听着,头都要摇断了,“就算飞得起来也会掉下来,没有能源支撑,它飞不了多远的!”
“你很懂吗?你怎么知道不可以?”他还是不死心地回了一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没办法了,半晌他看了看我,说道:“算了,这一关就算你过了!”
这样就最好了!“第二题呢?”一问出,他眉头很得意地抖了一下,跟着便走到桌子后面的一排架子边,顺手一拉,旁边墙上一块木板顺势滑了下来,看了过去,这什么呀,横一划竖一划的完全没规律可循,还有比围棋的棋子大些的圆片在上面,一时搞不懂什么,只听他开口道:“南箕北斗,人马合一!”
说什么呢?“这就是题目?”被我问及,他遂点了点头,我完全没听懂他说的什么南什么北,很是无助地看了看严大哥,他也是锁着眉头,“他说的南箕北斗是什么意思啊?”我小声地问了一下,严大哥只道:“这是通指黄道星宿,不过我对天象没什么研究,帮不了你了!”
天象?星宿?人马合一?就是指星座了!再仔细看了眼木板上的刻痕,这不是人马座的形状吗?哦~我明白了!
随即轻松地泛起一丝笑意,走了过去,几下移了移棋子的位子,这几颗棋子也就是代表了人马座里的每一颗星,要将其正确归位,重现人马座的星图。说明白点不就行了,都是四个字,还这么深奥,这古人就是玄!
“好了!”轻轻松松摆完,说着拍了拍手,这时,神医愣是看了几眼没说出什么话,半晌眉头不自地跳了几下,看着我道:“有点意思啊!”
微微勾了勾嘴角,“那最后一题呢?”
“你别得意得太早!”随即他冷了我一眼,拿过手里一直在拨弄的小魔方递给我道:“你要是能在一炷香的时间里把它拼回每面都一样的图案,那就当过关了!”
“一炷香?”不禁发出了疑问,又问了问严大哥,“一炷香是多长时间?说西洋的计时!”
“恩……五分钟!”
顿时不禁噎住,“五分钟?”要我在五分钟里搞定会不会难了点!他自己都不知弄了多少个五分钟了!
“早知道你不行了,我不喜欢勉强人的!”
“都不知道你医不医得好,还这么多条件?”我一阵不爽地回了他一句,他却完全不在意自是高傲地又收回魔方道:“你不信我那还来找我做什么?出去吧!”
“谁说我不行,大可试试!”看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就极其不爽,随即便一手夺过,拿在手里看了看,被搞得这么乱?魔方怎么玩的?我以前没玩过呀!现在对我来说也是生僻的事情,五分钟似乎没把握啊!
“计时开始!”我还没准备好,那边已经开始了,会不会太过分了点,了不起啊?心下顿生一阵不耐,却也无可奈何地忙模索了起来……
“时间到!”什么?才一晃眼,怎么就已经五分钟过去了,但是我还没搞定呢?忙道:“再等一会,马上就好!”
“时间已经到了!”我还忙着拨弄,他已经一把夺了过去,我一下甚是气愤,“额,你!”怎么这么不通人情的这个人。
“可惜了,就差一块!”见他还幸灾乐祸地讽刺了一句,心里更是暗暗不爽。
严大哥见状便开口道:“神医,其实小如已经做得很好了,能解决你两个难题的也没几个,你就看在”
“没得商量!”话还没说完,他很是高傲地摆了摆手,这么不近人情的人还是第一次见,真是气闷。
严大哥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便走过去道:“算了,别求这种没人情味的人,哦,不是人,根本就是木头,跟他的这些木偶一样!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