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深宅大院的生活就是如此,平乏无趣又无可奈何,期间又要周?旋于一群无聊的女人之中,是非不断,叫人不厌其烦,越来越怀念在广州的生活,轻松愉快,虽然偶有波折,但都已作尘烟。
闲着无聊,闷得很,严大哥到现在也没回来,他倒是潇洒开心的很啊,留我一个人在这,就对着空屋子发呆?还是出去逛逛好了!
走到临湖的花园,见亭子里坐着一个人,一看又不知道是某某氏了,还是别过去了,想着转身就要走,这时偏见一个小孩子很快地冲了过来,来不及停下就撞到了我身上。
“哎哟!”他发出了一声,我忙低头问道:“你怎么样啊?”
他随即抬头挣月兑开了,憨憨地笑着道:“没事没事!”
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弘昼!”
弘昼?我一下有些诧异了!就见身旁的这个一米三四已经是个大男孩了,冲着身后笑容灿烂又透着调皮地应了一声,“额娘!”
额娘?闻言,我遂转过了身,就见一个身穿杏色旗装,姿容清雅的女子已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平静的笑容,看到我也还是淡淡地透着善意的笑容。
“额娘!”弘昼上前拽住了女子,又是调皮地叫了一声,而女子也是透着些许宠溺的笑容模了模他的头,道:“叫你不要这么调皮,撞了人也不说对不起的吗?”
“嘻嘻!”弘昼听了只是扭着身子调皮地笑了起来,女子遂有些嗔怪了一句,“这孩子!”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说了一句,“沈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小孩子嘛!”我丝毫不介意地回了一句,又看了看一旁没什么定性的弘昼,真心道:“弘昼今年十一岁了吧?还是这么可爱!”
“呵呵,他实际年龄才十岁不到,所以皮的很!”女子笑着解释了一下,我听着点了点头,道:“男孩子调皮一点很正常,看着就讨人喜欢!”这么活泼有朝气的生命总是能给这座沉浸在庄严和肃穆中的园子带来活力,带来色彩,带来欢声笑语,不是很好?
“额娘,我要去捉蛐蛐,你陪我啊!”一旁耐不住的弘昼开始不安分起来,女子见状也并未责怪,只道:“你自己去吧,额娘在这等你!”
“哦,那我去了!”说着,就要转身跑了,女子又拉住他道:“这么没礼貌,都不跟人说再见?”
“青青姐姐,再见!”突然他这样冒了一句出来,倒着实惊了一下,怎么,他还认识我?
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跑远了,留下他额娘还很是诧异,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抱歉道:“这孩子,都叫我宠坏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我之前来的时候见过他一次,那时他才五六岁吧,现在都已经这么大了!”听我这样解释,女子一时有些惊诧,道:“是吗?难怪他这样叫你了!”
“呵呵!”我淡淡地笑了笑,跟着,她便好意地开口道:“沈姑娘是不是没什么事,不如去亭子里坐坐吧,聊聊天也好!”
“这……”我一时有些尴尬,难道跟他的老婆也有话题聊吗?
“我知道沈姑娘对酒也是颇有研究,其实我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喝上两口,不过说到酒量恐怕就不及姑娘了!”她这样说到,我倒更是有些惊讶了,随即就有些兴奋,遂应道:“原来是同道中人,那就好了!”
跟着,两人在亭子里一边喝着酒一边聊起了话题,从品酒说到各地的名菜,再说到孩子的事情,到底是有些关联吧,也觉得她这个人性格挺豪爽的,不似一般忸怩,聊着聊着也渐生好感了。
看她又不多事也不八卦,也不过问我和胤禛的事,只是就事论事,就酒说酒而已,这样挺好。
是夜,正在屋里享受着沐浴的轻松时刻,突然睁开眼就吓了一跳,“啊~”
不知从哪窜出了好几只老鼠,我惊得急忙站起身,单手撩过屏风上的长袍,旋即而起,纵身裹紧了长袍一跃到了桌上,还顾不得惊慌,就意识到窗外好像有人闪过,心下当即明了,一定是有人恶作剧,在这里住的好好的,怎么好好地会冒出老鼠来?
一边又来不及去推测是谁做的,看到老鼠还在房里到处乱窜,就整个人发毛,“来人啊,来人……”我只顾着乱叫了,这个时候叫救命都不足为奇。
“姑娘,怎么了?”门外的丫头显是听到了,遂冲了进来,就见我裹着袍子站在桌上,一时惊得目瞪口呆了,我忙道:“有老鼠,快点找人弄走!”
“啊?”她刚发出一声疑问,就见一只老鼠“嗖”地一声从她脚边窜过,她也着实吓了一跳,忙道了一声,“奴才这就去!”说完就直接闪人了。
咦——
真是要命,谁这么无聊,仔细想了想,知道我怕老鼠的人应该就是那天早上在花园的几个人,而跟我有深仇大恨的就只有李氏了,想都不用想了,一定是昨晚报仇未果,怀恨在心,所以今天就伺机泄愤了,当然是有仇不报非君子,难得我还担心她会不会真的去生吞蜈蚣,万一出了事还心有愧疚,现在我才觉得根本没这个必要,就是有事也是她自找的,这什么女人?想想都觉得有够无聊的,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低级还是弱智呢?
“青青!”这时在声音到达的同时,救兵也到了,顿时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他一进门见我这样还站在桌上,也是愣了几秒,随即禁不住地笑了出来,我一阵没好气地怪了一句,“有这么好笑吗?你赶紧找人弄走这些东西啊!”
他缓了缓,看了看地上,又走到我面前道:“你这个样子叫下人看见了成何体统,快下来!”
“怎么下来啊,有老鼠!”我很是岔气地回了一句,他好笑地忍着,便道:“那你先把衣服穿上!”
“在这怎么穿啊?”他不是打算要我站在桌上表演月兑衣秀吧?
闻言,他当即明白了过来,无奈地摇了下头,便一把将我抱到了床上,刚好衣服也在床上,我拿起衣服又是看了看他,道:“你转过身去啊!”
他不禁轻笑了两声,没再说什么地转过了身,又觉得奇怪地自语道:“怎么又有老鼠了?我已经吩咐人上下打扫过了!”
心下很没好气地鄙视了他一番,直道:“是有人故意整我的!”
“你又知道?”他微撇了下头问道。
“你不信就算!”我只丢了一句话给他,三两下很快地换好了衣服。他转身看着我道:“我有说不信吗?”
见他眼里嗔怪的神色,不禁豁然笑了起来,他又道:“今晚看来你不会睡这了!”
“当然啦,难道你要我跟老鼠作伴啊?”我随即反问了一句,继而直了直身子靠近了些,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直盯着他低声道:“那今晚,我睡你房间?”声音低低地透着一点点蛊惑,带着满脸深邃的笑意直视他,随后,他低低地笑了两声,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性急了?”
忍不住地笑了一声,当即扯开了手,冲他明媚地笑着道:“我只说睡觉没说别的意思,性急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呵!”他轻哼了一声,又是冷了我一眼,跟着便叫来了下人,让他们把屋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打扫干净,之后便抱我出了月榭居。
这下我知道他住的地方叫听雨阁,寂静幽远,没有闲杂人来打扰,清净又静心的,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他把我抱到床上之后,便道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晚安!”我顿时有些诧异,直接开口道:“你不睡在这吗?”
“呵!”他随即扯了下嘴角,说道:“我今晚去绿竹院睡,不打扰你了!”
说完,又吩咐了小丫头在旁细心照料,跟着便转身出去了。
一时间,有种什么感觉,我说不出来,索性便忽略过去了,小丫头谦卑恭敬地朝我行了个礼,说道:“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奴才一定会尽力照顾好的!”
“恩!”我淡淡地笑着轻应了一声,看到床头椅子上的那台风扇,不禁微微泛起了笑意,指着问道:“王爷每天都用吗?”
“哦,在屋里的时候都会用!”
“是吗?”心里不由得欣喜起来,“那他有没有觉得很凉快?”
“王爷说这比扇子管用多了!”
“是吗?”心里更加觉得欣喜,一时有些好奇便问道:“你知道绿竹院是谁住吗?”
“是芸福晋!”
“芸福晋?”是谁,我搞不清。见我有疑问,她又补充解释道:“就是五阿哥的额娘!”
“五阿哥?就是弘昼?”
“是的!”
“哦~原来是她!”上午还跟人家在亭子里聊了好久,“如此看来,王爷应该蛮喜欢她的吧?”
“恩,其实王爷对福晋们都差不多,说不上最喜欢谁吧,如果要说宠谁更多一点应该就是年福晋了,她比芸福晋她们都要晚进门,但是一进门就已经是侧福晋了,芸福晋和钮钴禄福晋都是生了小阿哥后才晋升为庶福晋的,而且年福晋”
“好了,不用说了!”心下顿时一阵烦闷,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对年若瑶不报什么好感,关于她怎么受宠,有多受宠我都不想知道,也真是的,干嘛去关心他的这个侧福晋,那个庶福晋的,他有多少妻妾与我何干?
睡觉!
阿之有话说:详情请见作者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