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华山脚下。
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雷声滚滚,眼看已经要下雨,得赶紧找一处避雨的地方。
山前有一条小路,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处亭子,薛生立马赶了过去,神兽踩在薛生左肩之上,悠闲的理着自己的羽毛,享受着雨前的温存。
行至一半路程,暴雨犀利而下,豆大的雨滴滚滚而落。捂着头,薛生速度又加了几分。
快速的奔进亭子之中,拍拍淋湿的衣物,理了理微乱的头发,薛生这才发现亭子之中已有两人。
几人面面相觑,互相打量。坐在亭子东面的是一位颈串佛珠的出家之人,右手拿一禅仗,身披一套火红袈裟。
看了看站立在亭子中间的薛生,先是微微一行礼,轻轻的道“不知这位小施主这么急着赶往这里,是为了避雨吗?”
薛生微微一惊,心里有些好笑,正要开口说话,南面那一位一席白衣的老者大笑两声,“和尚啊和尚,你真是奇怪,人家来到这里自然是为了避雨,不然你以为是来看风景的?”
和尚听完,并没有生气,看着薛生道“近来天下灾难不断,只是不知像我们这样安心避雨的人还有几个?相识一场即是缘分,不如我们互相讲讲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怎么样?”
二人没有回答,和尚便首先说道“老僧我游历四方,自然是为有缘人而来,此来参悟天机,确实没有白来一趟。”
老者听完,也道“我此次前来自然有要事在身,只是不便相告,中途遇雨,自然是到此处避雨,不知和尚你说我们有缘,到底缘在何处?在此处相遇,同为避雨,合情合理,有什么不同吗?”
薛生也觉得老者说的对,但听他两都说完,自己抹了抹垂过眼前的头发,道“小子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修真之辈,此次也只是无意间到这里,我从山上来,自然是往山下去。”
和尚听完,微微一笑,道“小施主真是气宇不凡啊,避雨之人没有看景之处。”
薛生和老者对望一眼,完全搞不懂和尚的意思。
此时,雨下的还是那么犀利,老者起身,完全没有把雨看在眼里,朝着雨中走了过去,大雨之中,和尚脚不沾地,身上丝毫没有被打湿的痕迹。
身影渐渐远去,薛生还没有从震惊之中醒来。
这时,一语传来,混在犀利的雨声之中,“小施主,我两同位看静之人,此次我来,确实参悟到天机,还是你给的启发,好一句从山上来,往山下去。此时人间灾难不断,老僧有一句忠告,听与不听在于你,切莫等到雨停,速速离去吧。”
遇到如此之人薛生确实感到非常奇怪,不知他为何告诉我这些,既然有心相告,那就走吧,说完,头也不回,在雨中快速的行进。
老者摇摇头,实在搞不懂今天为什么遇到两个如此奇异之人。看着大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老者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雨停之时。
这时,说也奇怪,一道落雷猛的轰在亭子之上,烟云一散,刚才的一切不复存在。老者尸骨无存。
丝丝血迹在雨水的冲刷下慢慢消散……
此时薛生正在一棵大树下顶着外衣避雨,本来准备施展灵气撑起一把伞,但想想也没有那个必要,说起来也奇怪,正下的热闹的大雨,在一声响雷过后,骤然停止。
看着被大雨冲刷过的土地,踩在湿嗒嗒的泥巴上,嗅着雨后的气息,薛生双臂一张,狂笑不止。
惊也好,喜也好,歌也罢,伤也逝,就是不知他为何要如此?
薛生不知,上天的报复已现。
囚天,神秘而富有色彩的门派,现在还没有谁能找到它总部所在。囚天,弟子众多,全是纪律严明之人,,这一门派传说只收孤儿。
一个神秘的洞府之内,一男子一席黑衣,面蒙黑沙,手拿酒壶,自甄自饮。
洞中没有其他人,四周散落着几支火把,无风,火苗乱窜,男子停下端起的酒杯,警惕的看着四周。
突然,四周火把一灭,洞中立刻漆黑一片,男子把桌上的佩剑一拿,“框”的一声,剑鞘落地之声,寒光一闪,男子横刀立在胸前,大叫“谁?”
没有人回答他,只是自己的声音在洞中回荡。
阵阵白雾一现,空中形成两排大字:命中之人已现,见肩负小鸟者,黑色灵气者,杀之,灭之,要么听命于天,要么命丧黄泉。
“天意?这是天意?”男子淡淡的道。白字消散,火把又突然燃起,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是,有些人的命变了。
洞府之外,有两个金光大字,曰: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