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甫一见到甄儿就觉出不对了,她原不是那等张狂的人,怎么今天却故意与李儇**来气碧彤,后又看到她故意露出的伤痕,就更加确定了她的心思,知道她是有意为难碧彤,再之后,便是顺着她的意合演了一场戏。”
“你们果然是一同陷害我。”碧彤依旧躺在地上,气得身子直抖。
“你敢说你没有软禁甄儿没有伤她?”季霜懒洋洋的反问,“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你也不过才被罚着禁足而已,我这是教诲你,让你知道,做人呢,耐着性子耍心机远远比明目张胆的猖狂更高明。”
“你放屁。”碧彤已经被气得口不择言了。
季霜听得直皱眉,俯子,状似懒散的伸指乱点一气,再起身之时,那碧彤已经紧闭着眼睛昏睡了过去,半点声响也不会再发出。
“瞧,这是不是安静了许多?”
她故作俏皮,惹得璇玑轻笑,笑了一阵子,又疑惑的看着李儇。
“你方才说你也耍了心眼,怎么耍的?”
李儇本就厌恶她叽叽喳喳,刚又被踹了一脚,此时更不爱理会她,转头看向甄儿。
“你说吧。”
甄儿见状笑了笑,挑着眉摇头。
“儇哥哥他啊,是逼我跟他回江陵,他故意说些大不敬的话,自此与皇帝和公主都结下梁子,如此一来,我还怎么好再继续留在京城?”
说着,又皱起眉,嗔怪的看着李儇。
“只是你这计谋用得太险,方才那一瞬,皇上可是真的起了杀心的。”
没想到李儇却不以为意的一笑。
“就怕他不起杀心,你不知道,这几日,六王爷和皇上明里暗里说过好几回,要我入朝为官,效命于朝廷,但甄儿你也知道,我此生最烦就是向人低头,若是叫我每天对着皇帝跪对着比我大的官儿跪,我可受不了,少说也得早死个十年八年的,我也不是怕死,就是怕你伤心。”
他越说越不正经,贴着甄儿越来越近,手上也不住动作着,一会模模这儿一会模模那儿,惹得甄儿红着脸瞪他。
被心上人连着瞪了好几眼,李儇这才略有收敛,端着脸继续说。
“我就是知道皇帝会看在季霜的面子上不治我的罪才敢说那些话,而且我也知道,就算皇帝不追究,但自此嫌隙已生,心中难免存着芥蒂,往后他怕是防着我还来不及,绝不会再让我当官,说起来今儿这事其实该算是皇上明察秋毫,想是他早看穿了我们一众的心思,是以才一句话将几人都打发了,倒是遂了我的意。”
其实自皇上独自一人离开将碧彤留下的时候,季霜和甄儿已经隐隐猜到,许是皇上一早就看穿了她们,心知她们不敢过分为难碧彤,而此时从李儇口中说出,只算是又确定了一次。
“说起来,皇上怎么会来?”甄儿蹙着眉问季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