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失礼还问,这位兄台可知廉耻二字怎么写法?”
出口的却是李儇,但那名自称谢爻的男子却是听而不闻,又对着甄儿再开口。
“说起来,我前几日曾有幸见过姑娘一面,那时你与另一名女子同游,路遇个凄苦卖唱的小丫头,姑娘见她可怜,赏了她些银钱,还说,这世道就是如此,身为女子终有太多无奈,是以才必要自立,就是因着没人怜惜才更不可自怜,要时刻念着自个儿的好,往后才会更好。”
说罢,又笑笑看向李儇,“姑娘一席话让谢某受益良多,很是敬佩,是以近日又见,才生出了结识的念头,心想着出门在外多个朋友总归是好的,谢某并无恶意,二位不必过于提防。”
他说得坦荡,面露诚挚,甄儿也只好笑笑回他,“不曾想竟有这份渊源,若是如此,倒真该结识一番。”
语落,看了看李儇,再面向谢爻,“奴家随着夫姓李,李氏甄儿。”
李儇也笑笑,朗声开口,“方才以为谢兄是登徒浪子,在下才口出恶言,想来倒是我小肚鸡肠了,在下李儇,还望谢兄不要见怪。”
李儇说的客气,话中却是指责谢爻的行为很像是登徒浪子,谢爻闻言也不在意,只笑笑抱拳,微微颔首,“甄儿姑娘,李兄。”
李儇和甄儿也点点头,自此算是结识了。
自此无话,三人喝了些茶,待到身旁众人纷纷起身的时候,也跟着赶忙站了起来,一同前行。这次,谢爻却是光明正大的走在了甄儿和李儇的身边。
一路行去,因着山林中道路难行,步伐并不快,和着四周的葱翠绿树鸟声蝉鸣,倒也有几分闲适。
谢爻显然是话多之人,走了不到半刻,又寻着由子开口。
“不知李兄和甄儿姑娘为何来这边疆之地?难不成是来赏这穷山恶水?”
他这话试探之意明显,李儇自然要小心应对,半真半假的把话说了,“我们夫妻二人此番前来,一是为了探望长居汾城的叔叔,二来李某家里祖辈从商,才到了汾城就听闻当今圣上下了旨意说是开放边疆六郡与肃国通商,是以,便顺路前来看看,若是能捞些油水最好,若不然,长长见识也好。”
他故意提到有叔叔长居于此,意在暗示谢爻,他和甄儿并非是只身前来在外出了事也没人管的,一番话滴水不漏的说完,又挑眉看向谢爻,“却不知谢兄又是为何而来?”
“哈哈。”谢爻却是似真似假的一笑,含糊答道,“我意在走遍天下,如今到了此处不过是刚巧而已,并没有特意为了什么。”
说罢,又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低声说到,“说起来,这边常常会遇到劫匪呢,二位不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