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爻冲他笑了笑,就着水吃完了干粮后,便靠着树根小睡。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度过,日夜不停的赶着路,累了便就地吃点东西睡一下,而李儇也是一样,依旧远远的跟着。
只是他这几日想是伤口已经好了,每当谢爻和甄儿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便跟着下了马车,站在远处往这边看,而甄儿,每每见他如此,便又是一阵神伤。
她最近吃的很少,若不是谢爻逼着,怕是早就饿死了,夜里想是也睡得不安稳,谢爻在马车外面时常能听到她的低泣。
她心里苦,谢爻也知道,但眼看着她日复一日的憔悴下去,也终究是不忍心。
这一夜,趁着甄儿浅睡的时候,谢爻停下了马车,来到了李儇的身边。
这一近看,谢爻才发现,他也瘦了不少,眉眼间透着疲累。
见他如此,谢爻甫一走近,便先是为他搭脉看诊,而李儇也由着他动作着,若不是知情人,定会以为他俩是难得的知己。
“李公子身子有些虚,像是前几日失血过多造成的,不过好在李公子原先就身子康健,这才无妨,只需调养个几日便可。”
说罢,自怀中拿出个次瓶子,倒出三粒乳白色的药丸子,递给李儇。
“咱们走得慢,此去漠城还得个好几天,想来李公子也是没时间调养的,正好,我这里还带着些药,这药大补,你每日吃一粒即可。”
李儇接过药,点头称谢,随即,便又看向甄儿那边,眼里的烦忧不言而喻。
谢爻见状,也知他心中所想,便速速道明此时来意。
“我此番前来,不为别的,只想求李公子去看看甄儿姑娘,她······消瘦了不少。”
李儇一听,便急急的往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却又慢慢的停了下来,回到了谢爻身旁,眼里都是落寞。
“我怕我去见她,她又哭。”
谢爻闻言皱起了眉,心道真是恨不得亲手打醒这两个痴人,但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似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你不去见她也哭,她郁结在心,症结所在正是你,她又懊悔又害怕,只怕自己再伤了你。”
李儇这一听,又犹犹豫豫的看了看那边,终究还是一咬牙,向着甄儿疾走而去。
他上了马车,却见得甄儿已经醒了,此时见进来的是他,满脸诧异,呆愣了片刻后,便又落下泪来。
李儇最不忍见她哭,此时一见,立刻上前将她拥在怀里,温言软语的劝慰着。
“甄儿别哭,是我错了,我一时犯了糊涂,才说那些畜生话。”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甄儿反而哭得更凶,身子也动了起来,挣扎着要离开他的身边。
李儇赶紧收进了双臂,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嘴上不住的道着歉。
“甄儿,你别不理我,我发誓,我往后定不会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若是我负了这誓言,就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