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儇自然也是千恩万谢的说些客气话,态度十分恭敬,末了,又对谢爻说,“既然如此,咱们自然是不必急在一时了。”
甄儿也频频点头,又趁着谢澜赶他们回屋前,对谢爻说,“说起来,我和儇哥来这漠城好些天,还没怎么逛过,难免有些遗憾,不若就趁着今日,好好出去走走可好?”
她开口,谢爻自然说好,谢澜见状,也不便再阻止,只得挥挥手让守卫放他们出去。
甄儿和李儇分别向谢澜告了别,便跟着谢爻高高兴兴的离开。
此时已是下午,阴了两三天的漠城,终于下起了雪,他们三人一路走着,赏着雪景,却是各自沉默着。
谢爻自是因为看着那两人恩爱而暗自神伤,而甄儿与李儇,却是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一边在心中暗暗算计着。
这谢爻,看似对这一切并不知情,而谢澜似乎也忌惮着谢爻,并未派人尾随监视,说起来,这倒是个大好的机会。
两人趁着谢爻闪神的时候,互换了几个眼神,各自的心中均是有了计较。
“谢公子。”开口的是甄儿,“若是给你个机会,更为万人之上,你会愿意为之放弃什么?”
她状似不经意的问着,然后仔细的观察谢爻,却见他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又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似是困惑,好半晌,才舒展了眉头开口。
“古人都说,高处不胜寒,依我看,身处于万人之上不如现今自在,我现在所得便已经是世间最好,我不会放弃这些去换权势。”
“嗯,谢公子的想法,倒是与我两夫妻不谋而合。”甄儿轻声说着,似是闲聊。
随即,便又由李儇开口。
“谢公子,你可知道,锦院中的下人为何不放我俩出门?你又知不知道,那些看似平常的仆从和护院,个个都是练家子,还有我自江陵带来的两个仆从,又为何会被抓?”
“锦院里的下人,确实都是练家子,但爹爹为何如此安排,我也不知,至于其他,我更不知了,甚至于李公子为何有此一问,我也不知。”
谢爻冷冷的答着,似是厌恶李儇口气中的怀疑。
李儇对他的态度不以为仵,又继续说下去。“锦院中的人是来监视我俩的,而他们抓我李家的仆从,是因为我派他们回江陵送信,这一切都是因为甄儿长了一副前朝公主的脸,令尊似是想要利用甄儿谋反。”
“你说什么?”谢爻闻言勃然大怒,冷冷的看着李儇,怕若不是甄儿在一旁,他就会冲上去狠狠的给李儇一拳,“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李公子说话可得小心些,即便是因为我的原因,你也不该如此毁谤我们谢家,况且,爹爹为甄儿姑娘治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说他是另有所图?”
李儇见他怒火中烧,心知这话再说不下去,只得指指甄儿,“你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