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若是没有这事,我们谢家就得平白受了这等冤屈么?”谢爻还是不信。
“自然不会。”李儇又接口说到,“若是我俩冤枉了谢家,那事后,定会补偿,说起来,谢家也逃出京城这些年,肯定也是过得胆战心惊,若是我有法子给你们求个免罪的金牌,那日后,你们即便是进京也没什么可怕的了,是不是?”
他俩一个讲人情,一个以利诱,谢爻在心中暗忖了片刻,这才不再多说什么,只冷冷的问,“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甄儿见状,与李儇相视一笑,答,“自然是回锦院了。”
“非也非也。”李儇笑笑反驳,“该说是你俩先回锦院,而在下,却还有另个去处。”
“哦?”甄儿疑惑,“你要去哪里?”
李儇神秘一笑,“秘密。”
随即,便挥别那两人,自顾自的离去。
他此番自行离开,去的却是上次去过的青楼,甫一进门,便跟鸨母说要见上次见过的春红姑娘。
他财大气粗,给的银钱十分丰厚,鸨母自然待见他,是以,此时虽还不到开门做生意的时辰,却也二话不说,笑盈盈的带着李儇上楼,寻了个待客用的厢房安置好。
那春红姑娘似还在睡着,李儇在那厢房中等了片刻,她才姗姗来迟。
“李公子?怎么选这个时辰来?”
那春红甫一进屋,便笑语盈盈的与他说话,声音柔美。
“难为姑娘还记得在下。”李儇也笑笑接口。
两人客气了一番,便双双坐下,春红弹曲,李儇便静静听着,细细品味,间或小酌两杯,或天南海北的说上一通,直到了晚上,楼主宾客喧闹了起来,李儇才作别,临走又说明日还会来。
待他回到了锦院,谢爻早已经离开,徒留甄儿一个人,静坐等着李儇,见他满身酒气的回来,微不可见的皱起了眉。
李儇见状,便连忙上前哄着,千叮咛万交代的叫她放心,直到甄儿又展笑颜,他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李儇果然又去与春红相聚,这次,他还特意带了些小物件,以讨春红的欢心。
如此又过了三日,甄儿的脸换过了最后一次药,已经痊愈,恢复了本来的无暇肌肤,而李儇和甄儿两人,却并未因此而欢欣,因为他们知道,到了此时,事情才方算是开始,他俩治完了脸,若是求去,谢澜必定不会应允,这时,只怕必会引起正面冲突。
这三日中,谢爻也没有闲着,他四处打探风声,不过可惜的是,除了任何人都不能出城,漠城之中并没有其他异状。
这日下午,借着探望甄儿的名义,谢爻又来到了锦院,只是这一次,他却是面露愁容。
“官府说你们那两个仆从,光天化日之下非礼妇人,已经收押至狱中,不许旁人探望。”
甄儿和李儇早就想到了这处,此时除了无奈,也没有过于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