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澹带着小玲他们找到云醉楼,富弼已经在门口等着。见到王澹过来,高兴地迎上前来,打个招呼,领着他们进内。王澹让小玲他们在楼下大厅找张桌子坐下,自己跟着富弼到楼上雅间。
富弼的叔叔富兴已经等在房间,见王澹来到,起身迎他,闲聊几句,请他坐下。王澹进门时扫了房间一眼,其他人还未来到,并不在意,现在还没有到约定的宴会时间。
“小郎君此番从淄州来到汴京,是来游玩?”毕竟闲聊,富兴先随意问一下王澹行程。
王澹与富弼叔侄只是初识,不会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讲出,听富兴问话后,点下头,道:“有长者召,所以到汴京来问候一下,顺便游玩一番。”
富兴也不再深问,岔开话题,与王澹谈论起经营之道。
虽然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但是无商不富,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没有商人参与到价值交换当中,生活不方便,社会也很难发展。就是士族,在家族中也都会经营着店铺。只不过是交由其他人去打理着而已。
富兴在他们富家,虽然是嫡系,并不是担负家族政、治任务的那一支,他们这一支的职责就是经营族中资产,以获取更大的收益。昨天在听到王澹的话之后,他敏感地从里面发现了许多有价值的信息,知道不能将王澹当作少年来看待。这才果断地同意邀请王澹来参加今天的宴会。
两人交谈着,富弼在一旁偶尔插一句,却总是跟不上他们的话题。无奈,只好坐在那集中精力,只好好地听。富弼是富家嫡系一脉,自然担负着认真学习,通过科举振兴富家的任务,对于经营,并没有多少了解。这次跟叔叔出来,也是为了开阔眼界,便于更好地学习。
几次插不上嘴,富弼再看向王澹的眼光,就掺杂了崇拜的成分。同样是少年人,两人的年龄相仿,王澹却能够了解如此多的知识,这实在是有点打击他的自信心。要知道富弼从小也是有着神童的称号。
因为是神童,有时也会受到他人嫉妒,便在背后辱骂他。有天从街上走,被人再次在他背后小声嘀咕着骂,有认识富弼的,在听到后就走到他跟前对他说这事。富弼摇头,“是在骂别人吧!”
听富弼如此说,那人很为他的不着急而生气,“怎么会骂别人呢?叫着你的名字在那边骂呢!”
富弼仍然淡淡笑着,“也许他骂得那人正好与我名字一样,不会是骂我。”
两人谈话,富弼虽然一直在否认骂他,却是提高着声音在讲。骂富弼之人就站在不远处,当然能够听到,将自己与富弼一比,觉得很惭愧,聪明不如人家,连气度也不如。要是再不去道歉,估计下一次上街,不是他骂富弼,而是所有知道这事的人一起来骂他。便跑到富弼面前,去向他道歉。
富弼如此睿智沉稳的人,结果遇到王澹之后,心中不再平静,觉得自己也不睿智,也不沉稳,与王澹一比,自己就像是变成了三岁的小孩。
正聊着,富兴的两个朋友来到。富兴赶紧起身相迎,又介绍王澹,“这是我新结识的小友,淄州王澹。”
这两人也是家族中人,负责家族生意,所以与富兴熟识。他们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心思也是玲珑,见到富兴如此推崇王澹,也不以年龄来推断王澹,不敢对他小觑。
“这位是杜威,这位是高景,他们两人都是汴京人。”富兴向王澹介绍新来那两人。
王澹微笑着向他们打个招呼,观看一下两人。杜威稍胖,一脸笑容,满面和气。高景则是个瘦高个,两眼炯炯有神,显得精明强干。
让众人坐下后,富兴叫来掌柜,吩咐他找四名美侍,前来陪伴饮酒。“一定要让落苏来,其他几人也要挑清秀的。”富兴叮嘱一声。
“客官放心,落苏现在恰好有时间,我这就让她上来。客官既然知道落苏,那就是小店的老顾客,尽可对小店的美侍放心,保您满意。”掌柜答应一声,快速下楼去安排。
时间不长,随着轻缓的脚步声,几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门口。一只细女敕白皙的纤纤玉手从门外伸进来,轻轻地搭在那珠帘上面。五指修长,指端是淡紫萝色的蔻丹,与那女敕白相衬格外的诱惑。
“哗啦”一声响,珠帘被挑开,一个身穿淡紫色轻纱长裙的女子轻移莲步,款款走进。瓜子脸,柳叶眉,鼻梁清秀挺拔,嘴唇透着粉红。头上梳着双环髻,腰间缠一条鹅黄色的丝带,展露出盈盈可堪一握的细柳腰。年龄也就在十六、七岁
进门后,将双手轻叠放在腰间,对着几人曲膝点头,“落苏见过几位公子。”
跟在落苏身后,陆续又进来三人,同样都是清秀的模样,年龄与落苏一般大。“笛安、霁艳、诗鸥,见过几位公子。”
因为感觉王澹的营销知识非常丰富,待会还要向他请教,再加上与杜威、高景两人是好朋友,富兴自然是安排最为出色的落苏坐到王澹身边,他们三人则是随意将笛安、霁艳、诗鸥三名女子各拉过一个坐到自己身边。至于富弼,年龄还小,又是跟着叔叔出门,就只好孤坐在一旁,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四人。
王澹虽然年龄小,但是前世有过这些经历,所以对落苏坐在自己身旁也不惊慌。侧眼看落苏一眼,五官精致,线条分明,有着现代美学的雕塑感,心中喜欢,就仔细地打量。
感觉到王澹在看自己,落苏也轻轻转过头,看他一眼,心中感到奇怪。看他的模样,还是小孩,偏偏眼中流露出来的眼神,却仿佛是历经花丛的赏花老手。说他是老手吧,却偏偏只是在那儿看,只与自己紧挨着坐着,又没动手动脚。另一旁的富兴三人,早就已经将笛安、霁艳、诗鸥搂在怀中,去与她们调戏。
察觉到落苏对自己产生兴趣,王澹心中轻轻一笑。这用了一招故作深沉,果然有效,已经引起落苏的好奇心。从富兴特意点落苏,到她进门的表现来看,落苏至少也是这云醉楼的楼花,平日里被人追捧已经成为她的习惯,若是自己也与其他人一样,一上来就对她献殷勤,根本不会给她留下印象。
“小公子,奴家容貌普通,不被小公子喜欢?”落苏实在受不得这种沉默的气氛,又被王澹盯得心中发乱,只好开口,先向王澹问话。
“怎么会?落苏小姐生得貌若天仙,我这一见之下,已经把我的魂魄都勾去了。”王澹继续平静着神情说道,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
“哼!你魂魄丢了怎么还会如此平静?骗鬼吗?”落苏心中暗道。越是如此,在落苏的心中反而是越不服气。自己是这云醉楼的当红头牌,就是在这整个汴京城,也是排在前十的行首。现在竟然连个小毛孩子也迷不倒,这让她如何甘心?
“小公子,那可是奴家的脸上有灰尘?”落苏继续娇滴着声音问。
若是平常,这落苏倒也只是陪客人闲坐一会,聊几句,然后再弹上几首曲子,就可以拿着小费走人了。可是今天心中实在不甘,竟然被小毛孩子给轻视了。连小孩子都迷不倒,这让她如何再保住她那十大行首的脸面。
于是学着其他人的那种方式,反而是主动挨到王澹身边,将身子轻轻靠到他的身上,在他的耳畔吹口气,用嘴唇轻轻地触一下王澹的耳垂。
被落苏这一调戏,王澹只觉得一团火就在他的小月复燃烧。落苏身上散发着天然的幽香,也沿着王澹的鼻腔直向他的体内钻,更是让他的血脉贲张。血液快速地在他的身体中流转着,只一会的功夫,就将他小月复的那团火带遍全身。
“哼,竟然被女人调戏了!”王澹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前世也算是久经考验,没想到现在竟然变得如此雏,只是被个女子靠近身边,就能如此兴奋。
一咬牙,王澹伸出手,轻轻地搂住落苏的小蛮腰,只觉得入手绵软、滑腻,有股温感沿着指端传回自己心中,非常的舒适。忍不住,王澹轻轻地在落苏那小蛮腰上揉搓了几下,轻轻地捏了几把。
“唔~~”落苏的身体一僵,一下子愣在那儿。她名气大,才艺高,一直以来都是为客人表演技艺。被人追捧,却还没有人接近过她的身体。这一次也是因为受不了王澹的冷落,一时心中不爽,才学着别人的样子,调戏一下王澹。以为他是小孩子,不懂得风月之事,也就没在意。
哪曾想,王澹的手落到她的腰上后,却是如同带着电流一般,随着那手指的划动,一股酥麻的感觉从王澹抚模过的地方传来,让她的身体微微地战栗,心头仿佛是有小猫在拿着小爪子轻轻地挠,再也不敢多动一下。
王澹微微地一笑,转头看了看愣在那儿的落苏,近在咫尺,她那粉红的嘴唇闪烁着熠熠地光彩,心中一动,将自己的唇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