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楚抱着丁鱼直往北走了几里路,接着又折向西行几里,然后又折向北……如此来回几次,才向西直走。也不知翻过了几座山,淌过了几条溪,他感觉到自己体力不支了,才停了下来。
秦慕楚举目四望,见树林后面有一破庙,精神一振,抱起丁鱼向破庙行去。
“恶潘安”章天行能在江湖****数十年,自有他的能耐。秦慕楚这样的行走路线,便是预防万一。即使章天行从“燕京三英”剑阵逃月兑,要寻来也不是易事。
进了破庙,秦慕楚见右面墙脚铺有一层干茅草,运劲把丁鱼丢在上面,才向破庙四周望了一遍。这是一间供奉山神的庙,年久失修,才致今天这般残旧。月兑了漆的窗门,已经腐朽的屋梁,沾满尘灰的山神像,被横七竖八的蜘蛛网连在一起。但破旧的神案上生锈的香炉上还插着新燃尽的香签,地板一角尚还干净。秦慕楚根据地上铺的茅草,香炉上的香签,猜测这间破庙应该是附近的猎户或是樵夫进山后落脚歇息之处。
秦慕楚走到丁鱼旁边,取下蒙面的头巾,对着丁鱼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想到吧,小魔女,你也有今天!”
丁鱼被点了哑**和麻**,无法动弹,又无法出声。但她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一开始见有个蒙面人把自己点倒掳走,接着又见另一个蒙面人把捉她的蒙面人拦住,还以为是救自己的。等到后来,她才发觉蒙面人竟是“恶潘安”和“折花公子”两个婬贼,都是冲她而来的,她心中恐惧万分却又无可奈何。看到“燕京三英”赶来,她又重燃起了希望,却不料“燕京三英”见了章天行,把她给忘了。如今被“折花公子”秦慕楚掳至这间破庙,不用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可是现在,有谁能救她呢?她的眼中露出了恐慌的神色,这是她唯一能表达内心情感的地方了。
秦慕楚见到丁鱼双眼露出的害怕,心中突然流出一阵快感。他嘿嘿地笑道:“丁鱼啊丁鱼,你的泼辣,你的狂妄哪里去了?我秦慕楚从懂事起,见识了无数的人,嫉恨心最重的就该数你了。八年前的那个下雪天,我只不过是躲在你家院墙下吃着讨到的一个硬馒头,你却来赶我走。”
一提到这件往事,秦慕楚心中的恨意也渐渐升起,其中还有一丝哀伤,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他用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不错,我当时是一个又穷又饿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你们有钱人讨厌我,要赶我走。我无所谓,我走便是。我知道我惹不起你们有钱人,于是我起身就走。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女孩,心肠却是如此恶毒,见我走开还不算,还冲到我背后把我推。我一下子被扑倒在雪地里,嘴里的馒头哽在我的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难受极了。你倒好,跨坐在我背上,却刚好把我喉咙里馒头震下肚子里了。我那时饿极了,一天才得到一个馒头,便也顾不了被你压着,拼命地把剩下的馒头塞进肚子。”
沉默了一阵,秦慕楚接着说道:“没错,我是个流浪汉,从懂事起便是一个人在人世间流浪,可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有钱人说我是乞丐,是孤儿。你们有钱人有钱有父母又如何?为了钱,你们可以连父母也不要,为了钱,你们做的事却是比我这个流浪汉还要无耻。哼哼,听到你骂我,我心中怒气冲天,也不知怎么的有一股劲涌出,一下子把你掀倒,跨坐上去一阵乱打。旁边看笑话的家丁,见事不妙,冲过来把我打了一顿,当然还有你!你对我的污辱,我一直都没有忘记。”
“到了后来,我在顾家庄见到你。”秦慕楚的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愁怅,似乎在缅怀那段让他心动的短暂时光。他说道:“我一眼见到你,觉得你好眼熟,好眼熟,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绝没想到你就是那个小女孩。我当时以为那是缘份,是上天赐下来的仙子,我不知不觉就迷恋上你了。那个晚上,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晚上。你写信约我,我满心地欢喜,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不料这竟是你设下的陷阱。事后我才想到,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就是那个骑在你身上的流浪汉,所以你处心积累,串通顾影他们来陷害我。哈哈哈,都怪我瞎了眼,居然以为你会真的和我一起看日落。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如此嫉恨我。八年前我们还是小孩子,如今彼此长大,本来早就应该把这些陈年旧事抛开,你却不做如是想,你想到的竟还是报复!”
秦慕楚向丁鱼望去,只见丁鱼的双眼除了恐慌,又渗入了疑惑,还夹杂着一些惊诧。秦慕楚冷哼一声,又说道:“怎么?感到惊讶?没想到我已知晓你就是那个小女孩吧?哼,天理循环,你没想到终有落入我手中的一天吧。”说着,便举手把丁鱼的衣服解开,露出她里面粉红的肚兜。然后把衣服月兑下,顺势铺在茅草上。丁鱼浑圆的双肩,白藕似的双臂,全都露在空气中。
丁鱼此时的眼神有点复杂,但占多数的还是惊慌,她终于知道秦慕楚要动手了。见到秦慕楚把自己的衣服解开,心里又急又怒,却又骂不出口,动不了手,双目圆睁,终于流出了眼泪。
秦慕楚见状,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没有早前的因,又怎么有现在的果呢?你也休怪我如此待你了。”说着,又把丁鱼的裤子月兑了,露出她那双纤长的玉足。
秦慕楚这两天的生死搏斗,运功后产生的阳气越积越多,先前还被无名神功压制,如今见了丁鱼的诱人**,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他的双手抚上丁鱼那凝脂般而又平滑小月复,顺手把粉红的肚兜也卸了,顿时跳出一对雪也似的玉兔,还一颤一颤的。他左右开弓,一手握住一只玉兔,不停地搓着,嘴里邪笑道:“每一次我**的时候,便会对那些女子说一句话,那就是——‘既然无法避免,你还是不要顽固抵抗,只管尽情地享受吧’。眼前的丁鱼姑娘,你就放开心来享受享受吧。你放心,虽然我也曾对一些女子用强,但对你,我一定会用最温柔的方式待你的。”
果然,秦慕楚用尽挑情手段,抚遍丁鱼的身体。从丁鱼的小巧的耳朵,到柔滑的双肩,坚挺的双峰,茂密的草地,逐渐湿润的桃源,修长而又结实的双腿……一遍又一遍地抚mo。
丁鱼的眼神也变幻不定,恐慌,恼怒,羞愧,冷漠,迷乱……对于秦慕楚的挑逗,她已然有一点点动心了。
人的身体就是这样奇怪,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当被人抚mo并且是不停地抚mo着自己的敏感地带时,尽管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身体还是会发生变化,还是会无意识地配合别人的抚mo。丁鱼现在就是处在这样的情况之中。她虽然内心在挣扎,但身体已开始接受秦慕楚有魔力的双手的抚mo,体内的热血不断地沸腾,一阵阵快感冲击着自己的脑海。如果不是身子被封,她会剧烈的扭曲自己的身子。如果不是被点了哑**无法出声,她会快乐地大声申吟着。
秦慕楚自己随着阳气在体内的不断翻腾,气血喷张,玉剑膨胀得就要爆炸了似的。从丁鱼渐渐发烫的身子,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丁鱼最原始的渴望。于是,他把自己的衣物都月兑了,分开丁鱼紧紧夹着的**,举起玉剑,沿着泛滥的河道,挥戈直捣桃源深处……随即解开了丁鱼的麻**,但依旧封着她的内功,让她可以动,却无法反抗。
丁鱼猛然觉得有如整个人都被撕裂一般,一股火热的气劲从刺入,她很想大喊,可是张开了嘴,却没有一丝声响。突然她发觉双手可以动了,于是十指用力地**了秦慕楚的背脊。秦慕楚感到背脊一阵疼痛,不由地停止了挥动玉剑。他才发现是丁鱼把他的背抓伤了。他冷眼地看着丁鱼,丁鱼的眼睛有点迷乱,是抵触?是渴望?是痛苦?是愉悦?
……
……
丁鱼毕竟是初涉**,经不起折腾,很快就泄身了。秦慕楚也立即运功催动体内的阳气,通过玉剑与丁鱼的泄出的阴气汇合……
就在这时,秦慕楚大骇!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秦慕楚虽然出道才两个月,但是他的名号“折花公子”却是响彻大江南北。他采过各种花,却从来都是安然无恙,全身而退。没想到这次采上自己的对头小魔女丁鱼时,却发生了意外。
开始是阳气顺从地经由玉剑导入丁鱼的桃源深处,将与丁鱼的阴气汇合。但是阳气到达目的地时,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地汇合,而是刚与阴气一接触,阴气便产生了强大的吸力,把阳气直往丁鱼的体内拉去。还没等到秦慕楚反应过来,阳气就已全部注入了丁鱼的体内。更让他惊骇的是,他的内力也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经由两人身体的结合处不断地向丁鱼体内泄去。秦慕楚很想立刻从丁鱼身上抽离出来,可是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了,如同有一条无形的绳子,把他绑得结结实实。
“是不是丁鱼会一种采阳补阴的功法?可是她分明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难道她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所以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体内的功力依然毫无保留地涌向丁鱼,秦慕楚心中惊惧之余,不免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这就是上天给自己的报应?没想到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伤了眼。今天看来是在劫难逃了。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我竟然死在这个陷害自己的女人身上!如果上天真是有眼,为何不睁眼看个清楚?到底谁该得到报应?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唉……”
秦慕楚心中一阵惨笑。
“好人,我自己也是好人吗?我只是一个**无数的婬贼罢了。我不也是一个祸害吗?害得那些女子夫离子散,家破人亡。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还是听天由命吧。或许死了反而更好,不用受着无尽的煎熬,不用在良知与背叛良知的矛与盾中徘徊,挣扎。”
“这个女子,这个令自己爱恨交缠不清的女子。究竟是爱她多于恨她,还是恨她多于爱她?如果是在昨日,不,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自己肯定是对她恨之骨,恨不得把她撕了。但是如今,恨又如何?爱又如何?还不是如过眼云烟?如昙花的刹那芳华?”
秦慕楚内心翻腾不已,他用复杂的眼神望向丁鱼那张玉雕似的脸。这张让他欢喜让他厌的脸,因为刚才的**还残留的红晕,云鬓微乱,小巧的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更显娇艳。
丁鱼的双眼此时睁得大大的,秦慕楚竟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与自己同样的惊骇。秦慕楚心中暗暗生疑:“难道她也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吗?那么,这到底地生了什么事?”
秦慕楚把心中的惊慌暂时抛开,静下心来探究自己体内的功力是如何渲泻的。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竟然能随着注入丁鱼体内的功力而探察到丁鱼体内经脉里的动静。丁鱼的丹田**犹如一个巨大的旋涡,不单是秦慕楚的内力,就连丁鱼的内力也同样一丝不留地被卷向旋涡之中。两股内力开始还有点互相排斥,但看来旋涡的力道甚强,慢慢地,两股内力开始融合。就像两条河里的水在交汇,又像是把两条绳子拧成一条更粗的绳子一样,两人的内力合成一股更为巨大的能量直向旋涡的中心流去。
丁鱼的丹田**也越来越涨大,两人的内力还是不停地被卷进去。秦慕楚知道,如果丁鱼丹田里的内力无处渲泻的话,丁鱼最终会爆体而亡。而自己因为跟她联系紧密,也会受到牵连,一同灭亡。从丁鱼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也意识到了这样的后果,可是两人谁都无法摆月兑彼此的纠缠了。
秦慕楚心里苦笑不已,谁知道这次报复性的**,竟然换来了同归于尽的结局。一对冤家,竟然接受了同样的命运的安排。没想到两人几个时辰前还是一对势不两立的敌人,眼下却成了薄命的鸳鸯,折断的连理枝。
丁鱼的丹田已然超负荷的运作,濒临崩溃。秦慕楚临死时,反而没有了原来的惊慌,心中出现了自出江湖以来从未有过的平和。
但是,令秦慕楚所担心的爆体之灾并没发生,就在丁鱼的丹田胀大到了极点以后,两人经过融合后的内力开始沿着丁鱼的经脉一路行去。秦慕楚随着那股合力的运行,清楚地知晓了丁鱼的运功方法。本来,一个人的练功法门是不二之密,除了师徒这样的门人关系,谁都不会把自己的功法无端地告知他人的。但此时,秦慕楚却轻易地探知了丁鱼的练功法门。他发现丁鱼练功所行的经脉,与自己的刚好相反。自己的的无名神功所行走的经脉是十二正经的阳经六脉,而丁鱼的功法所走却是阴经八脉。两人的功法一正一反,一阴一阳,由于两人的身体的紧密连接,反而促成了彼此的阴阳互济,功力斗增。
两人的合力非常艰难地在丁鱼的经脉里边拓宽边运行。的确,两人的合力可是不容小觑的,就是秦慕楚的经脉也是难以容纳的。秦慕楚可以想象得出丁鱼此时所受到的痛苦。得知两人不用爆体而亡后,他的心情可谓是苦乐掺半。合力在丁鱼体内行了一个周天以后,沿着她的会阴**流向秦慕楚的阳根,经由阳根又沿着秦慕楚所练的无名神功所运行的经脉冲去。秦慕楚的经脉同样不能容纳这股合力,被迫拓宽经脉,一寸一寸如同针刺一般,所受的痛苦是难以形容的。如果能够出声的话,他一定会大声地叫喊出来。如果能够动弹的话,他一定会痛得跳起来。他也知道,自己的无名神功的功法也被丁鱼模个一清二楚了。但是,在这种情景下,谁在乎了呢?
合力在秦慕楚体内运行一个周天后,又回流到丁鱼体内,开始了第二个周天的循环。就这样,那股合力在秦慕楚与丁鱼两人体内形成了一个大循环,就好像是两个人在修练同一个武功心法,即像是两人合成了一个人在修练武功。合力在两人体内行了十八个周天后,一改先前的艰涩,非常顺畅地循环起来。两人也一改先前的剧痛难耐,反而觉得像一股暖流般流经体内各处,四肢舒服到了极点。
可是合力运行了三十六个周天以后,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不但如此,似乎还稍嫌不足,开始冲击一些原先练功时没有运行到的地方。于是,秦慕楚又开始感到了被撕裂的痛苦……但他内心却狂喜不止。他发现合力所运行的,竟是无名神功的第六层运功心法!秦慕楚曾经对不能突破第六层功法而懊恼不已,他曾经试过无数次,对第六层的运功心法早已耳熟能详,所以合力才会自然而然地向第六层运功心法突去。狂喜与剧痛的感觉在秦慕楚的体内不断地翻来覆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秦慕楚只觉得头脑一阵轰鸣,接着便昏迷过去了……
庙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
……
光阴流逝。
空山新雨后,阳光大放异彩,树木被洗涤得更是郁郁葱葱。每一片树叶都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无数个耀眼的光点,熠熠生辉。枝叶间,不知名的鸟儿在上下欢跳,唱着宛转的歌曲。青草像是一个婴儿,如饥似渴地**着雨露,还不停地发出满足地响声。蛐蛐在草丛里蹦来蹦去,互相应和着同伴的鸣叫。远处,有一条小溪,溪水潺潺,时急时缓……
秦慕楚从昏边中醒来后,便感觉到了自己身上所发生的变化。鸟儿的欢叫,蛐蛐的鸣叫,溪水的响声,从未如此清晰过。甚至是微风吹过树梢的细微声响,都没有逃过他的双耳。他陶醉在一种从未接触过的天地,一个比以前更为广阔,更为清澈透明的天地。
秦慕楚欣喜万分,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想要起来,却模到了一具滑腻有弹性的**。他才蓦地惊觉,自己竟然可以动弹了!而他身下的丁鱼并没有动静,想是还未醒转过来,躺在上面,如同躺在一个温床,不,应该比温床舒服百倍。
秦慕楚此时却无法去细细体味这些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他现在回想起来,惊险万分。要是有谁在那时进来,特别是如果“恶潘安”章天行追来,他岂不是连命也没有了?一想到这层,吓得他冷汗直流。他毫不留恋地抽离了那具诱人玉体,也来不及穿衣,抱起自己的衣物,向庙外逃去。至于丁鱼,他还是觉得离得越远越好。说到杀丁鱼,秦慕楚是无法做到的,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秦慕楚走到小溪,寻了个小潭,洗起澡来。他这一路行来,切实地感受到了武功的精进。内力充沛,与第五层时是无可比拟的。秦慕楚与丁鱼一阴一阳的内力融合后,功力急剧上升,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而是成几何数地上升。
上了岸,整理好衣物,秦慕楚跃上树梢,眺望着山间无尽的景色。他所见到的一草一木,一石一虫,都充满了勃勃生机,让人内心生发出一种热爱生命的感慨来。
突然,山脚下驰来一个身影。秦慕楚远远望去,却能清晰地看见那人的面容,脸颊狭长,眼睛细小,脸色有点苍白,却阴鸷可怖。这个人的面容他没有见过,但这个人的身形他却见过,他就是昨晚蒙着脸的“恶潘安”章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