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万千观众还没有走,皇帝还端坐在那里呢。
匈奴使团的人都板着脸,纳达亦不得不把贡品献了上来。
皇帝此时却是心情大畅。他与身旁站立的太监耳语了几下。那太监头发也是花白的,手中还有一拂尘,脸色红润中带着点苍白。他便是太监总管庞充。
庞充站前一步,尖声叫道:“宣温文侯及其一家上前听封!”
温白谦率先上前,他后面是温黎之与温庭之两兄弟,再后面是温子君三兄妹。走到皇帝座前,温白谦亦第一个跪下,其子孙亦紧跟着跪倒,齐声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虚应了一声,说道:“众爱卿平身!来人!给文侯上座!”旁边很快便有一小太监抱着一张圆凳上来,温白谦又是弯腰谢过皇上才坐下。
皇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向着他的臣民们朗声说道:“朕之所以同意匈奴使者纳达的挑战,就是希望能够看看年青一辈是否已经成长起来。正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要知晓,朕与许多爱卿正一天天老去,朝庭的明天是要靠年青一辈的!朕甚是欣慰,许多年青的俊材都已经成长,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顿了一下,他才继续说道:“因此,朕要封赏众位。”
“温白谦听赏,赐温文侯黄马褂一件!”
“温黎之听赏,赐温尚书玉圭一件!”
“温庭之听赏,赐温将军宝刀一把!”
“温子君、温子寂听封,尔等在比试中力克对手,武功超绝,朕封你们为带刀侍卫统领,金刀一人一把!”
“温子柔听封,鉴于你在擂台上的出色表现,朕赐你一箱匈奴来朝的贡品。”皇帝指着旁边堆积如山的匈奴贡品说道,“这些贡品任由你选一箱回去。”
“另外,还有一些前两天在擂台上表现突出者,亦有奖赏!……”
……
……
待皇帝回转了皇宫,温子君正要回去,却见一个人上前来,对他行了一礼,说道:“温公子,在下乃是六扇门的人。本门的两位客卿想邀请您到陶醉居见上一面。当然,请温公子放心,这纯粹的私人性质的会面,绝对没有任何的恶意。”
温子君怀里便有一块六扇门的客卿铜牌,不过对方并不知晓。也是,那铜牌当时是给燕归来的,可是他们目前还不知晓燕归来已经成了温子君。对六扇门,温子君一直怀着一种感激之心。如果不是六扇门的那块客卿铜牌,只怕他也没那么快查清自己的身世。因此他很爽快地答应了来人的邀请。
跟家人告知了一声,温子君便跟着来人往陶醉居行去。凭他现在的武功,不管是谁想对他不利,只怕都没那么容易。只是,温子君想不通到底是谁邀请他。他问过了那个六扇门的人,可对方笑而不答,说什么到了就会知晓。
陶醉居在京城的钟楼大街,一路上,温子君见到几乎所有的酒楼都坐满了人。罗布,就是前来请温子君的六扇门人,他说这是因为温子君三兄妹战胜了塞外八骑,给京城的人都出了一口气,都上酒楼庆祝呢。
陶醉居在钟楼大街的一个十字路口处,位置极好。自然,生意也就十分红火。罗布带着温子君进了陶醉居,往二楼的厢房走去时,一楼已经人满为患了。
“咦!我没有喝醉吧?怎么那个人那么像温子君啊?”
“你也真是的,才喝了两杯而已,怎么就真的眼花了?温子君此时会到这里来?”
“你们别不相信,我倒觉得那人的确是他!应该没错的,瞧他那身衣服!”
罗布把温子君带到一间厢房门前,行礼道:“温公子,本门的两位客卿就在里面,您请自己进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先行告退了!”
温子君亦向罗布行了一礼,说道:“有劳罗兄了!”罗布转头便走了。
里面到底是谁?为何把他请到这里?
温子君推开房门,便大步跨了进去。他的身形刚一踏进厢房,蓦地突生惊变!两把森然长剑一左一右地袭向他的双肋!
此时,温子君至少有八种躲开的方法,可是他都没有用,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着双剑刺向自己。
两把剑已经抵住了温子君的双肋,却没有再刺进去。
“折花公子!”
“秦慕楚!”
只听两声娇呼。不过,这两声并不是很大,似乎是有意压低了嗓门喊的,生怕其他人听见。
霜冷双姝!
温子君跨进厢房时,便发觉了两把刺来的剑。他又发现两把刺来的剑并没有杀气,便知晓对方并不想伤他。因此他也没有想要躲开。再说,就算现在这样两把剑抵住了双肋,可只要两把剑一有什么动作,他还是有能力闪开。
霜冷双姝会找上门来,温子君自然已经想过。一旦霜冷双姝发现他的容貌,便一定会找上门来的,只是他没有想到霜冷双姝会来得这么快。
温子君三兄妹的三场比试一结束,霜冷双姝便找了个六扇门的人,着他找个机会把温子君请到陶醉居来。
自从那个叫秦牧的少东家把折花公子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丁鱼后,丁鱼便一直都伤心不已。以至于后来进了京城,她因伤心过度而病倒了。虽然她当时听到关于折花公子的死讯后,便一再告诫自己不应再想他,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心里依然不断地想着折花公子。
有些人,爱了以后,便难以忘怀,哪怕所爱的人已经离开了。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至死不悔,会在不经意间跳上心头,如一把利刃一样插在心里。
丁鱼知道樊火凤也一直在寻找着折花公子。虽然两人都没有互相点破,其实两人都知晓对方的心事。但丁鱼没有把她从秦牧那获得的关于折花公子的死讯告知樊火凤。她觉得,就让樊火凤的心一直存着希望,这样就能够让樊火凤过好每一天。
有希望,不是总比绝望好么?哪怕希望是多么的渺茫!
在厢房里等待的时间里,丁鱼是觉得那么地漫长,想要见到秦慕楚的心急切地跳动着。
实际上,樊火凤想见折花公子的心亦如丁鱼一样急切。樊火凤从小到大,都在父亲樊天正的严苛管教下长大。樊天正也一直很自豪自己有一个聪慧听话的女儿,可是他并不知晓,规规矩矩的女儿樊火凤,却有着一颗反叛的心!江湖中人人都在唾骂追杀折花公子时,她却对折花公子充满了好奇。因为,还有许多女子事后都在思念着他。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樊火凤常常会想着这样的问题。特别是与折花公子合体后,他那邪邪的笑容樊火凤再也无法忘记。当江湖中人都在追杀折花公子时,她却在为他担心。樊天正把折花公子的死讯宣布江湖时,樊火凤伤痛欲绝。不过,江湖中很快又传出冒出了个折花会,由婬贼组成。这又让她升起了希望,只盼那折花会就是折花公子所为。所以她才加入捕杀折花会的行列,希望能够把折花公子牵出来。
一千多个日夜,就在樊火凤已经无法也不想再坚持的时候,她却看到了那张梦魂萦绕千百回的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说他陌生,是因为这张脸她只见过一次;说他熟悉,是因为这张脸已经在她的心里闪过无数次。只是她看不到这张脸上的邪笑了,这张脸笑时,都是一脸正气!
霜冷双姝在厢房里听到罗布与温子君的话时,都不约而同地拔出了剑。明明是那么地想他,可是临到真正要相见时,却又不禁恨起他来。
于是,温子君便被霜冷双姝的剑抵着双肋。
温子君心里也正矛盾着,他不知道该不该跟双姝相认。内心挣扎了无数次,他决定暂不相认。如果相认,只怕会带了无穷的麻烦,不单他,就连双姝亦会有更多的麻烦。于是他苦笑道:“两位姑娘,在下乃是温文侯的长孙温子君,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什么折花公子啊,秦慕楚的。”
两边的剑尖都一紧,双姝同时冷声喝道:“不可能!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出你!”
温子君又是一阵苦笑,说道:“在下真不是你们所说的折花公子!上回我表哥王进见了我,也说我是什么折花公子秦慕楚的。可是他后来仔细看了我的脸,才知道我不是那个人。说来也真好笑,世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么?”
望着温子君说话时的一脸正气,霜冷双姝有点犹豫了,手中的剑也不觉颤抖了几下。丁鱼见过秦慕楚许多次,她仔细一瞧温子君的脸,又的确有点不同。可是樊火凤毕竟只见过一次,她心里一直想到的容貌与如今看到的没有什么两样,于是她沉声道:“哼!你休想骗我们!你一定是他!说!你就是他!”
温子君突然脚下连踏,整个人便闪出了霜冷双姝的剑。双姝突然只觉剑尖一松,便失去了对方的影子。下一刻,温子君已经坐在屋里的凳子上。
霜冷双姝一咬牙,又是攻出一剑,分袭温子君的左右肩。就在她们要得手时,只见温子君的肩膀突然左右闪了几下,然后他伸出两手,分别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了双姝的剑。霜冷双姝一时竟然无法抽出!
温子君故意扬起那张脸,说道:“二位姑娘可要看清楚了!我听表哥说,那折花公子的脸是下巴尖尖的,而我的下巴可是有棱有角。再说了,折花公子只是一个婬贼罢了,他有我这般功夫么?”
“不许你这样说他!”温子君的话刚说完,霜冷双姝便齐声喝道。
温子君听了双姝的话,心里不觉一颤,夹着双剑的手指亦不觉地松开了。他终于知道,他曾经深深地伤害过的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她们心里竟然一直都喜欢他!他真想上前去一把抱住她们,然后动情地告诉她们,他就是她们苦苦寻觅的折花公子秦慕楚。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呆立在原地。
霜冷双姝抽回剑后,亦没有再挥剑了。她们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却不是她们苦苦寻觅的那个人!可是多么的相像啊!天下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么?
樊火凤银牙一咬,不死心地说道:“把你的衣服解开!”
丁鱼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却省悟过来,亦说道:“对!月兑下你的衣服!”
还好这是在厢房里,要是在大街上听到两个美如天仙的姑娘叫一个大男人月兑衣服,只怕要哄动全城了。人们不把她们当花痴才怪呢。
温子君听了,开始也是一愣,但他知道双姝绝对不是花痴,很快他就知道她们要干嘛了。讪笑了几下,温子君为难地说道:“这,只怕不好吧!”
樊火凤的玉脸突然一红,说道:“折花公子的左胸有一个梅花大小的红色胎记,只要你把衣服月兑了,让我们看一下你的左胸,便可以确定你是不是他了。”
丁鱼接道:“还有,他项上挂着一把灰色石锁。只要你解开衣服,一切便都会知晓了。”
温子君听了,有点难为情地说道:“这……在下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在两位姑娘面前月兑衣呢?”
霜冷双姝听了,脸上都是一红,但她们都银牙一咬,同声说道:“我们都不在意,你一个男子汉怎么还婆婆妈妈的?月兑!”
温子君无奈,只得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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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小剑不擅长写感情戏,所以难写。小剑宁愿写打斗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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