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欧保桥面无血『sè』地惊问道。
王进笑道“哼哼!我们,我们便是岭南军!”
“不可能!”欧保桥急道,“我们刚刚把岭南军击退。岭南军根本没有时间比我等先行一步赶到此地!”
王进大笑道“明修栈道,暗渡陈沧。欧将军对此应该不会陌生?”
“难道,难道……”一连几个“难道”,可欧保桥就是无法说出后面的话来。
王进接道“不错!你们击退的,只不过是我岭南军的yòu饵。他们本来就没有想过要进攻你们哪个地方,只是为了把欧将军你们引出军营罢了。”
欧保桥终于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小看了那个岭南军的黄『máo』小子。先锋将军尤倦飞亦小看了那个黄『máo』小子。
其他各营埋伏的岭南军都取得了胜利,虽然有少数几个军营一时出现不受控制的情况,但在其他营的战友的帮助,杀了一些人,终于全都控制了局面。
新埠海的欧保桥本有八万兵力,但回来的只有六万,另有两万左右留在了琼山。而这六万人,本来人数上是占优势的。
但是他们刚刚新醉回来,加上一进帐营便受到了不明袭击,『luàn』了阵脚,因而被岭南军一举拿下。虽然也遇到了一些负隅顽抗的家伙,但很快就被强行镇压下去了。叛军遇到的,可是岭南军中jīng锐中的jīng锐,自然无法相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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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埠海的叛军军营已经全部掌握在岭南军的手里。
只要是已经成了俘虏的,温子君均下令优待他们,绝不『luàn』杀。
温子君利用红鸟小羽,跟已经回到营地的匡正和取得了联系。匡正和他们这次的掩护行动非常成功。4∴⑧0㈥5当然,也有少数的人员伤亡。
温子君把新埠海叛军与外界的联系方法全都掌握得一清二楚。撒在外面的探子,回来一个,便收拾一个。然后都换上自己的探子。
稍微休整了三天。温子君准备与匡正和联手吃下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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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岭南军仓皇逃回去后三天,尤倦飞正在听着探子的回报。
“禀将军,三天来,岭南军均在其营地海边进行训练,并无任何动作。”一个探子说道。
站在一旁的李贻接道“将军何必如此担心,就算给岭南军一个胆,他也不敢再来。”
黎剑云亦道“就是。三天前,看岭南军来势汹汹的,谁知一见左右两翼前来支援,便再无斗志,匆匆忙忙逃回去了。更何况,将军又从新埠海调来两万人,自是不用担心岭南前来侵扰。”
尤倦飞见了三天前的岭南军,也是觉得岭南军表现出来的战力平常稀松,可见派来的平南将军并不高明。他也认为不用担心岭南军的进攻。可是,他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可又无法捉『mō』。
“报——”一声长喊传来。
尤倦飞霍地站了起来,他的心一突“来了!”
一个探子冲了进来,正要行礼,尤倦飞手一挥,喝道“快说!”
“禀将军!刚刚发现,岭南军约五万人,现已出发,正向,琼山驶来!”那探子有点喘息地说道。
“什么?只有五万人?”李贻接着问道。
“正是如此。”那探子回道。
黎剑云就是那个左耳吊一耳环的高大汉子。他杀敌勇猛,心思也甚是细腻。他疑道“奇怪,如果说岭南军率十五万人来攻我,那我还相信,可要是说他们只派五万人前来,岂不是跟拿着jī蛋碰石头没什么两样?”
尤倦飞心里亦是这样想,于是沉『yín』起来。他实在有点『mō』不清那个平南将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了。
李贻却沉声说道“管他有什么yīn谋!就请将军准末将率兵迎战,末将一定杀他个落huā流水!”
尤倦飞默不作声。
黎剑云亦点头道“不管如何,我军还是应该前去迎战。只是,是否知会新海或新埠海的军队前来?”
李贻接道“区区五万人,单单我们琼山的兵力便已足够。何必让他们白跑一趟?”
尤倦飞心里也觉得,岭南军只来五万人,怎么也翻不出什么làng来。他便同意了李贻的请求,说道“好。既然如此,李贻听令!着你带领七万人前去迎战,不得有误!”
李贻心下大喜,立即应道“末将领命!”然后就退身出了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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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碧bō万里,海风轻吹,白『sè』水鸟在海上嬉戏,鱼儿在水里畅游。
匡正和率了五万人,一路向琼山进军。
遥远的天边,出现了地平线。那里便是琼山。
但匡正和很快就看不到地平线了,因为此时,在岭南军与地平线之间,出现了无数战船。船上旌旗迎着海风招展。正是李贻率领的七万琼州叛军。
匡正和立即命令战船停止前进。
李贻亦发现了前面的岭南军战船,船速渐渐慢了下来。
两军都不由地『lù』出了杀气,惊飞了海鸟,吓跑了鱼儿,就连海风都似停止吹拂。
两边的战船相隔五里,似乎都稍稍静止了一下,接着,两边都响起了进攻的鼓声。
鼓声震耳yù聋,响彻云霄。
李贻的战船开始缓缓向前推进。船上的战士们都一副戎装,整装待发。还有一些战士都穿好水靠,手执分水刺,随时准备下水。
匡正和的岭南军战船却没有迎上去,而是缓缓地调转船头。
李贻见状,心下大急,连忙催促战船全力冲向岭南军。
四里,三里,二里,一里……
岭南军的战船调好头,船尾架着几张巨型的诸葛弩,黑幽幽的巨大弩箭正对着冲过来的叛军战船。
“『shè』!”匡正和一声令下,指挥旗立即挥动,同时,巨型诸葛弩箭电『shè』出去,袭向迎来的琼州叛军。
冲在最前面的叛军战船首先中箭。一支弩箭正中其船上的桅杆,桅杆瞬间断裂,徐徐倒往船后。大部分的弩箭都『shè』在了最前面的那船战船。有的『shè』中叛军,有的把船板击穿。不一会,那艘战船便千穿百孔,开始进水下沉了。
李贻见状,立即命令船队停下。一面派人前去接应沉船上的战友,一边吩咐准备好下水的勇士立即下水,希冀借助己方高超的水下功夫,给岭南军以重创。
这时,岭南军的船上又站出无数手持诸葛弩的战士。他们对着海面劲『shè』,一阵箭雨全都『shè』入海水里。不一会,便见有鲜血从海里开始冒出,接着便是许多中箭的琼州叛军浮上水面。有的在号叫,有的却已身亡。有些弩箭没有『shè』中敌人,反而把海中的一些大鱼给『shè』中,也随即浮出海面。
单从这一长一短的『shè』击,诸葛弩的威力便可见一二。
李贻见了,心里大怒,双目圆睁,下令剩下的战船全速前进。
岭南军此时却不恋战。匡正和下令所有战船全速回营。见好就收,不给李贻任何机会。如果真要给李贻冲了上来,胜负还很难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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