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门主吩咐,让你吃完饭后去他房间。”
“……”她愕然。
春儿笑道:“门主交待,是要事。”
她松口气,赶紧用餐,然后匆匆跑到隔壁,深吸一口气,力求自然,然后镇定自若地敲门。
“主子。”
“进来罢。”
王乐凡进屋,见三皇子、言紫羽都在,冲他们一笑,目光避过东方霁,眼皮垂下,找到自己的位置尽职站好。
感觉到主子强烈炽热的视线,她心里默念:看不到,看不到。却听主子嗤地轻笑,她的脸登时红了。
言紫羽叹道:“有人闷骚,有人害羞,三皇子,咱们是不是改日再谈?”
三皇子云昊然笑道:“本皇子是很想改日,不过事不宜迟,我那冷月剑啊,哎呀,我的心——好痛啊。”
东方霁横他一眼,“我逍遥门名下的商铺不一定非要在朝曦国做生意,三皇子,你该清楚,天下苍生于我没半点意义,我爹娘不忍百姓受战乱之苦,才千方百计算计我来帮皇上,冷月剑不过是小小报酬。”
云昊然一窒,“东方不就是想让王姑娘拿冷月剑拿得心安理得么?我再不提就是。”看一眼王乐凡,“没什么特别的嘛,哼。”那天怎么会对她有一霎那的动心?不是找虐吗?
王乐凡大窘,她一直安静当布景,偏又将她扯进来,于是低声道:“漱口水。”
云昊然立即脸显菜青,作势欲呕。
言紫羽不解:“漱口水?我们议事要漱口水作何?”
王乐凡嘿嘿一笑。
云昊然一脸愤恨,东方霁嘴角勾起。
王乐凡沉默无语看着三人一番密谋,哦不,是一番密语谋划,然后,东方霁对她一番吩咐,她木然点头。
于是第二日,看见水月用猪肠衣、鸡血做了大大小小不少血袋。
第二日夜里,她被水月一番改头换面,变成男儿身,平凡的陌生男人脸。然后弃了冷月剑,换成普通青钢剑,趁着月黑风高,与改装后的言紫羽一同模进皇宫。
是夜,宫里的当值侍卫头领乃三皇子心月复夜风。两人小心避开七王爷安插在宫里的耳目,潜入皇帝寝宫,夜风按事先布置,带侍卫队巡逻正巧在此时经过皇上寝宫,皱眉:“你们刚刚看没看到有两条人影闪进了皇上寝宫?”
众侍卫摇头。
夜风作凝思状。
忽听皇上惊慌大叫:“有刺客!来人!有刺客!”
夜风一马当先,带众侍卫冲进寝宫,众侍卫果见两名黑衣人与皇上的两名近身侍卫打做一团,皇上左胸位置已然血红一片。
夜风大喊:“抓刺客!”众侍卫峰涌扑上。
王乐凡与言紫羽相视一眼,各使一招,身边侍卫倒地一片。两人趁隙点足飞纵。
夜风大叫一声:“追!”率众追出。
皇帝的两名近身侍卫则大声命太监宣太医。
王乐凡与言紫羽带着夜风等人在皇宫内绕了几处,成功将众侍卫甩下。言紫羽在暗处朝夜风竖下大拇指,夜风低声道:“罗头领应该很快就到了。”
话音甫落,果然听见一阵嘈杂脚步声。
夜风朝言紫羽大喝:“大胆刺客,找死!”说着一剑刺出。
言紫羽纵身躲过,变换声音笑道:“小小侍卫也敢大言不惭,爷爷倒要瞧瞧谁找死!”刚要展扇攻击,傻眼,他忘记自己将惯用兵器换成了短棍,险些吃了亏,暗骂一声,变换招式,以短棍挡格。
王乐凡回身一剑刺向夜风,夜风躲避不及,右肩被长剑刺伤,不得不撤剑。
两人提气急跃。
听到后面夜风急道:“罗头领,别让刺客跑了,快追!”
罗头领轻拍一下他的肩膀,飞纵而出,耐何两人身法均不在他之下,又先他一步,追了半晌竟未追上,只好作罢返回。
夜风忙问:“让他们跑了?”
罗头领点头:“那两人身法太快。”
夜风叹气:“不错,便是追上,也难敌他两人联手。”示意自己的伤口。罗头领深知夜风身手,片刻便领他受伤,深信那两人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道:“确是如此,夜风兄弟,你先回去包扎一下。皇上受伤了,过一会儿,咱们少不得要被召去问话。”
言紫羽出了皇宫,回头看那个罗头领未追来,松口气道:“那个什么罗头领,轻功不在你我之下,若他全力追赶,我们两个未必能这么快月兑身。”
王乐凡笑:“皇上被刺,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为何要尽力捉刺客?”
言紫羽微微沉吟,道:“那个罗头领的身形很眼熟,我肯定认识,可惜夜色太暗,看不清楚。”
王乐凡道:“言护法认识的,八成是江湖人,那只能是黑鹰教的人了。”
言紫羽点头:“有道理。嘿嘿,咱们回去复命。”
第三日,皇宫果然传出消息,皇帝遇刺。
第四日,皇帝遇刺重伤,日日吐血,命太子监国,并要彻查行刺之人。
第五日,黑鹰教教主楚依鹰离京。
……
第十一日,济民堂女学徒孙文青莫名失踪。
这十几日,七王府内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