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捷瞪一眼儿子,“不孝子,你到现在还没把媳妇儿拿下?真给老娘丢脸。”
然后以堪比四川变脸的速度,对王乐凡亲切、和蔼地道:“媳妇儿,咱们东方家家世清白,人口简单,没有难缠的大小姑子,没有大伯小叔子分财产,虽然公公婆婆健在,但一定会对你万分亲近,而且我们老两口常年不在家,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善待你的家人,你的舅舅就是东方家的舅舅,你的外公就是东方家的外公,只要你接收了不孝子,逍遥门、东方家你就全权作主了……”
东方霁一口茶喷出来,他是私下里提醒过母亲,王乐凡受她娘的影响,对婆媳相处极为恐惧,可没想到母亲会介绍地如此夸张直白。
王乐凡的表现已经不是一个“囧”字能形容的了,她彻底风化了。
“咳咳——”伴随着干咳声,东方隐以拳掩嘴,微微尴尬地进来,“捷妹,你收敛点,别把王姑娘给吓着。”
王乐凡忙向东方隐见礼,“老门……伯父。”
东方隐笑道:“王姑娘不必多礼,反正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王乐凡一头黑线,老门主东方隐素来严肃古板的,怎地也跟着老夫人起哄?
路思捷两眼一亮,赶紧道:“正是正是,咱们都是一家人了,那个北玄太子什么的,咱不要理他……”瞥见儿子警告的眼神,忙即住嘴,目光闪烁。
王乐凡侧目看了东方霁一眼,装作未听到,抿唇笑了笑。
这时在东方隐身后的叶辛才露出头来,顶着两只熊猫眼,幽怨地看一眼东方霁,转头笑嘻嘻地道:“王姑娘。”
王乐凡与他许久未见,也甚是欢喜,但想到昨夜被他打断的激情……不禁脸红,“叶辛,你也来了?”
叶辛摆出一副苦脸,可不是来了吗?还被主子罚写了五十遍的道德经,写得手指到现在还发软,“我不来行吗?整个逍遥门都在找你,我若在门里躲清闲,主子还不得扒了我的皮。”仗着主子现在心情大好,他说话也毫无顾忌。
王乐凡满眼歉意,朝房内所有人团团一揖,道:“乐凡给你们添麻烦了。”
路思捷急忙扶住她,道:“都说是一家人了,还这般客气,媳妇儿啊,不是我说你,以后有事情一定要跟不孝子商量,我这儿子虽不受人待见,至少他还是逍遥门的门主,有一大帮人可以差遣,帮他出主意,比你一个人奔波受罪好得多,这一年来,不孝子……”瞅了儿子一眼,见儿子眼里充满不赞同,便不再说下去。
王乐凡眼角酸涩,连连点头,道:“我记得了,以后不会再如此了。”
路思捷闻言马上来了精神,道:“那个雪昙花,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打听到药王谷有两朵,我和老头子一定给你寻回。”
药王谷?东方霁皱眉:“药王谷谷主还忌恨着娘,他怎会给你?我瞧还是另外寻找吧。”
路思捷一拍胸膛,“好歹他还是我师兄,都这么多年了……他若死活不给,我就给他偷来,有你爹在,他能耐我何?”
王乐凡与东方霁相视无语,只看到对方额上的一排黑线。
东方隐笑了笑:“霁儿不用担心,他们师兄妹能有多大仇恨,不过是从小对着干习惯了。”
东方霁不置可否,他可是知道的,两人一见面便互相下毒,互相陷害,无一次不是鸡飞狗跳,狼狈不已。
有一次娘亲曾经搞得谷主躺在床上养了一个月,接着药王谷主便让娘昏睡了三天三夜,急得老爹暴跳不已,非要去砍了他,倒是娘亲醒来,轻描淡写地道:“杀了他,谁回去当谷主?”
他爹立即就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敢动,很简单,若谷主死了,他老婆就得被捉回去当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