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对着雪白小声地呜呜,雪白看着小狼,说:“让我模一下它,好吗?”
“不行,它伤害你了,怎么办?”米格手持小刀,坚决不同意。
卓安娜心想,这可是个除掉她的好机会,眼珠一转,眯笑着,转到米格身边,说:“王子,你对学姐可是最心疼的,她好不容易见到狼,就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吧?”
米格看了一眼卓安娜,摇了摇头,“卓安娜,这不是好玩的,不是一条狗,一匹马,而是一只狼,我不能让雪白冒这个险。”
卓安娜见这不行,又动了脑筋,顺手拿起米格的小刀对着小狼的喉部就要撞去,雪白见状,不知哪来的力量,站了起来,抢着安娜的刀子,安娜可不示弱,使劲全身力气,把雪白狠狠推倒在地,雪白被推起倒在地上,“雪白!”米格大喊着,雪白随着山势滚下了坡。
米格急忙追了去,抱住雪白,“雪白,雪白。”
雪白已昏迷过去。
卓玛拉雅反身跑了去,跪在地上,“雪白,你别吓我们?”
卓阿娜见雪白滚下了坡,心在抖动,手里得到一松,掉在雪地上。
米格跑着雪白往牧民区走去。
卓玛拉雅走过,拉着卓安娜跟随在后,小狼立在雪白倒下的地方,长鸣几声。
屋内的人出来了很多,拿着各种工具,正准备往山坡行走,见米格跑着一个人,酋长问:“发生了什么事?”
米格没有回答,不停地往雪白住的毡房走去。
酋长们跟了去。
他轻轻地把雪白放到床上,心里慌了,握着雪白的手,发着抖。
“马上取来骆驼鲜血。”酋长叫卓安娜。
卓安娜还在后怕中,卓玛拉雅推了推安娜,她才换回过神来,问:“什么事?”
“叫你去杀骆驼。”
“杀骆驼?”她像刚睡醒的人一样,望着大家。
大家见状,都呆立着,以为她傻了。
卓玛拉雅想起他们说驼血可以之雪白的病,于是,二话没说,跑到外公他们的骆驼圈里,可是,不知怎么杀。
没办法,她又返回到毡房,拉着安娜,来到骆驼圈,卓安娜站在骆驼面前,发着呆。
“快动手呀。”她催促着安娜。
安娜想着爷爷被狼拖死的那一幕幕可怕的场面,双眼想断了线的水珠。
卓玛拉雅急了,“你哭什么,这个时候,快点弥补你的过失。”
“弥补我的过失?”安娜反问,“我有什么过失?”
卓玛拉雅诧异,有点气愤,“你,你怎么做错了事,连错都不承认?”
“我为我的爷爷报仇,有错吗?我有过错,我的爷爷呢?谁来弥补爷爷被狼拖走的过错?”卓安娜哭得泣不成声。
卓玛拉雅想起安娜对雪白的举动,小心地问:“你这样对雪白,是不是与你爷爷的死有关?”
“不是有关,而是确实是她的过错。”她哭着,用手擦着眼泪。
“这行话怎么讲?”卓玛拉雅不明白。
“我爷爷和我生活在那独立的牧区好好的,雪白要闯进我们的生活,那时我小,见他们有照相机,又听说外面的世界非常精彩,我被诱惑了,她没有拒绝,而是抓住我的好奇,引导我跟着他们离开我的家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爷爷也被她想方设法劝说了去,我知道,他们不过想要一个免费的养羊技术人员,爷爷正好是个养羊高手,就这样被他们给捡来了,他们捡来也就捡来了,可是,根本就不顾爷爷的死活,还把我和爷爷分开着,让爷爷一个人住在羊圈旁,有天晚上,狼来了,爷爷在守羊,生怕羊儿少了,被他们责罚,于是不顾自己的生命,拼死追着狼,就这样,被狼活活地拖到了狼群里,到现在到被找到爷爷的尸体。呜呜……”
卓安娜哭得像个泥人,蹲了下来。
卓玛拉雅听着,觉得这些牧民也太不应该了,把他们爷俩分开,把爷爷一人放到羊圈旁,这实在不人道,卓玛拉雅觉得米格的管理有问题,自己是得为卓安娜去米格那里讨回公道。
“走,我带你去讨回公道。”卓玛拉雅拉着安娜要走。
卓安娜马上止住哭声,“算了吧,她人都成这样了,来,工具给我,我来取鲜血。”
“工具?”
“嗯,没工具,你叫我用牙齿咬呀?”卓安娜边擦眼泪边说。
“工具在哪?”
“算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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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拿来工具,卓玛拉雅诧异,“这能杀骆驼吗?”
“要是真杀的话,也可以,一针打去,就呜呼了,不过,不需要杀,用抽血器就行了。”
“哦,真么简单,我一人也可完成。”
“完不成的,这骆驼可不是省油的灯,它会发脾气的。”
“这样,怎么办?”
卓安娜说了方法,俩人分好工。
卓玛拉雅对骆驼说着一些话,“骆驼爷爷,你是草原做大的功臣,草原没有你,很多物品无法运回。”
她说着赞美的话,轻轻模着骆驼的脖子。
卓安娜拿起针头,对卓玛点了点头,两人互视着,卓玛一个棘手扎了进去,骆驼突感被侵略,蹦了一蹦,把卓玛拉雅吓得摔在地上,安娜的手早已月兑离了针头,整个人也被挤到了墙壁上,骆驼从卓玛身上跨过去,一脚踩到卓玛的胸前,跃了过去,卓玛一阵眩晕,不省人事。
卓安娜见骆驼跑出骆驼圈,急忙大呼:“骆驼跑了,大家快来呀,快来拦骆驼。”
大家有几个闻到声音,挡在骆驼身边,那个驯养中年人的也来了,他对骆驼用了一个手势,骆驼非常听话,停下脚步,卓安娜趁机,大着胆子抽了一部分血,扯掉针头,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笑着,拿到雪白的毡房,米格见又是卓安娜送来的鲜血,点头,内心非常感激。
卓安娜按米格的吩咐为雪白涂上了,在涂的时候,卓安娜露出狰狞,恨不得把雪白的皮给涂走,雪白在一阵痛疼中,醒来了。
她一醒来就问:“小狼呢?”。
“狼?死啦。”卓安娜故意说着。
“什么?”雪白撑着床,半坐着。
“诶,你这样,叫我怎么涂?”卓安娜生着气。
“我不涂了,你走吧。”雪白摇摇头。
“好,我不管你了。”她真的撒手,掉下棉花,转身走出毡房。一出门,就哭起来。
“怎么呢?”米格诧异,心里一慌,以为雪白发生了什么意外。
“嗯,她说我把狼杀死了,不要我涂,宁愿死掉,也不愿意涂我取来的骆驼鲜血。”
米格把手搭在卓安娜的肩上,一喜,“雪白醒了?”
“呜呜,嗯。”
米格进去。
“雪白。”
“你不要进来。”雪白发现自己不便见男生,柔声止住米格的脚步。
“好,我不进去,你让卓安娜为你涂鲜血。”
“我不涂,你们都走,我想静一静。”
“可是……”
“如果你不想我再次晕过去,你们就找我的意思去做。”
“那好吧。不过这鲜血,不能超过两小时,你得抓紧,我在外面等候。”
雪白没有再出声,她回想着那匹好心的狼,就这样被他们活活的捅死,内心在揪痛着。
她不能理解卓安娜的举动,这明摆着在就自己的狼,他们怎么忍心伤害它。
她想起自己曾救过的一匹狼,它还在牧场吗?他生活得怎么样了呢?希望他们不要跟安娜一样对待这对人类并无坏意的动物,人就这样不自信?它好意的呼叫,为什么还觉得是在等待时机呢?他不知道这匹狼为什么不随狼群而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取胜的狼群会突然散去,只留下这像狗一样想要与主人打招呼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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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等卓安娜取完鲜血,牵着骆驼回圈里,在微弱的灯光下,发现有个姑娘躺在圈内,急呼:“来人呀,有人倒在骆驼圈了!”
圈外几个男子闻声跑来,一个青年人,立马抱起卓玛拉雅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