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槿风坐在陈颜菲的书房里,快速敲打着键盘,处理着文件,突然,易槿风眸光一闪,想起了什么,不由的停住了指尖的动作,拿起了电话,“喂,露西,我让你派去杨月萍公司的人,最近有什么动向没?”
魏璐元放下了手中的报表,回想了一下,“目前还没有,林媛媛昨天才给我通过电话,杨月萍旗下的梦语琉璃瓷器,现在一切如常,杨月萍正在积极的收购,江城以及周边的小的商贸瓷器公司,想要拓展她的事业,另外,杨月萍近期好像有收购酒店的计划……”
易槿风靠在老板椅上,晃晃了椅子,眸光深敛,“她现在,是打算让公司转型为综合型?”
“也许吧。”魏璐元推了推办公椅,朝着办公室里,偌大的落地窗走去,看着窗外铺天而来浓密乌云,觉得胸口有些不顺快,“头儿,杨月萍目前,应该已经知道我们要与她争WEDGWOOD代理权的问题,以及其他一些并购案,她此举,可能就是为了扩大自己跟我们之间的竞争力!”
易槿风点点头,对杨月萍这样频繁的扩张版图,早已了然于心,倒是显得不无意外,“我知道了,这件事你继续跟进,另外,我让你查的圣玛丽疗养院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啊,这件事……”魏璐元原本不明白易槿风为何凭白无故的,对一家小小的疗养院感兴趣,但是经过调查,魏璐元自己也吓了一跳,“头儿,那家疗养院,本来是十几年前,一个英国人在江城设立的,带有些慈善的意味,后来英国人打算回国发展,有人就趁此机会,秘密的买下了这家疗养院。”
魏璐元一边握着手机,一边越过办公椅,敲开了电脑里,她查到的有关圣玛丽疗养院文件,“头儿,我看过圣玛丽疗养院的拥有者,是一个姓李的男人,而奇怪的是,这个男人在江城根本就是名不见经传,不可能出得起那么大的手笔,买下一间有些规模的疗养院。”
魏璐元顿了一下,精明的眼睛里,一片漆黑,“头儿,正是因为那个姓李的男人,这样无财无势,这件事情,才会让人更加怀疑,所以我就猜测,这个男人背后,还有个真正的老板!”
易槿风听着魏璐元万分笃定的态度,心底瞬间明亮了几分,他危险的眯起他的凤眸,寒光显露,难道,真的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露西,那你查出什么没?”
“嗯,头儿,我后来又派人去查了当初涉及到这个买卖中间人,他告诉我一个消息,说当时买这个疗养院,是一个姓杨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并不是一次性将款项付清的,中间还周转了几次!不知道为什么,买卖谈成后,那个女人故意把这个疗养院,放在其他人名下……”
姓杨的女人?易槿风性感的嘴唇,慢慢的勾起,泛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头儿,我虽然不敢确定,但是根据我的判断,以及那个人描述,又考虑了下当年,在江城屈指可数的富家女人之中,权衡了一下,我觉得这个幕后的女人,就是杨月萍……”
很好,果然是那个女人……易槿风懒懒的靠在了舒适的座椅后背上,悠然的垂了垂眼眸,终于让我发现了些蛛丝马迹。杨月萍,收购疗养院,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可是你却如此掩人耳目,小心谨慎,这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
“露西,查到圣玛丽疗养院的病患名单没?”
魏璐元拉了下鼠标滑轮,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蹊跷诡异,“头儿,当年最先住在圣玛丽疗养院的,是一个叫陈敬容的女人,也就是,你太太的妈妈……可是头儿,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
有些奇怪?这件事情,何止是奇怪,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易槿风挑了挑么眉毛,并未说出心中确定的答案,而是想听听魏璐元这个聪明绝顶的局外人,在知道这个事情后的,会抱着什么样的看法……
“喔,露西,你说说看,这件事情,哪里奇怪了?”
魏璐元扶了扶她黑色眼镜框,下意识的抿了抿她殷红的嘴唇,心里因为自己做出的答案,而意外的沉重了几分,“头儿,我觉得这是个阴谋……”
“嗯,说下去……”
魏璐元深深的吸了口气,并未急着开口,毕竟这件事,是关系到易槿风的岳母陈敬容,易槿风爱陈颜菲,她是有目共睹的,如果这件事真的如自己所想,那么……
“头儿,据我所知,陈敬容年轻的时候,对杨月萍有恩,杨月萍一直都对外宣称,自己是陈敬容的好姐妹,陈敬容疯了以后,更是待你太太陈颜菲像亲生女儿一样……如果说,她买这个疗养院,是为了报答陈敬容,让她能够安心养病,那大可以不必这么劳神费心的搞这些虚晃子,如果说是怕李先海反对,也不可能,以为李家的主体财政,都是杨月萍赚来的,所以……”
“所以,杨月萍买这个疗养院,目的肯定不是精心为陈敬容养病用,倒像是怕陈敬
容去别的疗养院养病,故意用来困住她的,但是,思来想去,又怕人知道了会起疑心,所以才弄个虚名,让外人觉得这个疗养院不是她的,是她真的诚心联系,来帮助陈敬容养病用的……”易槿风不等魏璐元开口说出她心中的想法,就抢先一步,将他心中所已经掌控的答案,慢条斯理的如数公布了出来。
魏璐元听着易槿风的想法,跟她不谋而合,不由的握紧了手中的手机,眸光深深,“头儿,这么说,你全都知道了,所以才让我去特意调查……”
“当然……”易槿风缓缓从座椅上起身,推门走出了书房,看着陈颜菲的卧室门还是紧闭着,知道她午睡并未醒来,便放下心来,抬脚朝着阳台走去。
“露西,我起初只是猜测而已,起初,我听陈颜菲说,这都是杨月萍安排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圣玛丽疗养院,在江城并不算是翘楚,杨月萍要是真的有心报恩,大可以挑个更好的,毕竟,她也不是拿不出钱的那种人,后来,想起杨月萍处事的滴水不漏,我就明白这其中,必定有些蹊跷,现在看来,果然跟我所预料的,相差无几……”
“头儿,那你决定怎么办?”魏璐元是知道易槿风手段的,如果杨月萍真的做过什么对陈敬容不利的事情,那么以易槿风的冷绝,是绝对不会对她心慈手软,善罢甘休的……
“露西,这件事,我自有打算,到底是不是她,相信很快就有答案了,你派去杨月萍那里的人,继续盯着,剩下的事情,等我明天回公司上班再说……”
魏璐元有些诧异的张了张嘴,以为她自己听错了,“头儿,你明天就回来上班了?”
“嗯,好了,不说了,拜拜……”易槿风挂了电话的一瞬间,窗外的密布的乌云,被一道凌冽闪电,狠戾的撕裂,轰隆隆的闷雷声,划破了平静的天空,易槿风看着玻璃窗上,接踵而来的猛烈暴雨,狭长阴鹜的凤眸,变得深不见底。
“唐煜礼,杨月萍这只狐狸的尾巴,露不露的出来,就要你了……”易槿风对着溢满雨水的玻璃上,映射出的他的影子,到勾了一抹阴沉的笑,寒凉透骨,心惊胆战……
易槿风转身离开了阳台,走带了陈颜菲卧室门口时,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盯着紧闭的卧室门,不由的抿了抿薄唇,如果我的小野猫知道,她活了这么多年的周遭,一直都是这样口蜜月复剑的一群人,不知道,会多伤心……
易槿风心底,想起陈颜菲流泪的可怜模样,就不由的微微的一痛,易槿风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要继续回书房,却突然听到卧室里的陈颜菲在喊他,“老公……易槿风……”
易槿风猛然推开了房门,借着有些昏然光线,看着陈颜菲已经醒了过来,乖巧的坐在床上,柔软的长发,随意的垂在胸前,贴在俏丽的小脸上,那种随意的慵懒,正散发着一种蚀骨的娇媚,撩拨着人的心弦,站在门口的易槿风,看到陈颜菲风情万种的小女人模样,只感觉到喉间一紧,漆黑的眸光变得更加炙热起来。
陈颜菲身上穿着宽松衣服,因为睡觉的缘故,此刻领口已经微微张开,露出了白皙精致的锁骨,和胸前那片若隐若现的美好……陈颜菲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白女敕的小脸,因为刚刚睡醒,而蒙上了一层细腻的红晕,像一个清甜诱人的水蜜桃,安静的等着易槿风去采摘……
“宝贝,你醒了?”易槿风沙哑着嗓音,随手按起了房间里柔亮的灯,朝着床上的陈颜菲慢慢的靠近……
(有人问我,为什么杨月萍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哈哈,你们猜一猜,想不想看易槿风和菲菲羞羞啊,想不想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哈哈,送桃子花吧,桃子就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