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风飏的手越来越重,无忧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已经无力挣扎,眸光散乱地瞪着房顶,唇边挂了一缕苦笑。
杀了我吧!
上一世我就堕入了不伦之恋中无法自拔,这一世只想远离!
我无心于你,就牺牲自己救赎于你!
脑里嗡嗡地响,无忧终于承受不了缺氧的难受,昏了过去。
这一次无忧昏过去的时间很长,因为当她再次清醒时,她看到了窗户间投进来的阳光。
燕风飏不知何时已经走了,无忧躺在地上,只觉得自己全身被坦克碾过般难受。她像婴儿一般蜷缩着,喉咙也不知道是生病的原因还是被燕风飏掐过痛得咽口水都难受。身上一会热得像在火炉里烘烤,一会儿冷得像浸在了冰水里,难受得要死。
她一会清醒,一会又昏睡过去,一天到晚,也没一个人走到后院,让她想求救都找不到人。
天渐渐黑了,今晚月色很好,投进来的月光照射着柴房对面的墙上,却照不到蜷成婴儿般缩在窗下的无忧。
她这时又在发热,迷迷糊糊时听到窗子旁有人轻声叫道:“小哑巴,你今天没去学院卫襄很失望呢!还问爷你怎么了!爷说你好吃好玩逍遥快活着呢,哈哈,你是不是很感激爷?”
卫襄……无忧昏沉的意识觉得那是个梦,很美的梦……
“小哑巴,说话啊,爷是怕你孤独才来陪你聊天,你要不说话爷走了!”
燕风飏敲敲窗户:“睡着了吗?真是只猪,睡了一天了还没睡够吗?”
“救命……”无忧的声音细如蚊蝇,自己都听不到,更别指望燕风飏听到了。
燕风飏等不到回答,自言自语地说:“今天你没去,就不好奇谁赢了比赛吗?要我说卫襄也是不自量力,什么人不好打赌,找太子,这不是明摆着送给人折辱吗?”
卫襄输了?无忧小手扣进了身下的土里,手和心同时疼痛,为那如美玉般的男子叹息,给太子做下人,十天出来就是一辈子的耻辱,他受得了吗?
她真没用,帮不了他还把自己弄到这番田地,真是可悲!
“不想和我说话吗?……真没趣,爷走了!”燕风飏有些失望地嘀咕了几声,离开了。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无忧又陷入了昏睡中。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柴房里多了人,在嚷着什么,好吵!
无忧皱皱眉,眼睛睁不开,只本能地抗拒着吵闹声。谁知道一会就感觉自己在颠簸,无忧努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人背上,月光洒在他的头顶上,有些熟悉的束发玉冠让她恍惚,燕风飏这是要将她背到哪啊?
她想不明白,只觉得这小身板意外地有些强壮,睡意疼痛又征服了她,她再次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