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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痛得难受,伸手就去推他,边叫道:“你这疯子!都说了他不是真的想杀你……啊,你放开我,痛死了!”
她实在忍不住,一脚踢了过去,踢在燕风飏小腿上,厚重的靴子反弹过来的力量倒让她脚痛,郁闷死了。
“痛吗?你有爷痛?”燕风飏咆哮着,冲着无忧叫道:“你说,你到底要向着他还是向着爷?”
无忧气恼地叫道:“我谁也不向!你们都是我的皇兄,我谁也得罪不起,行了吧?”
“不行!怎么可能没有亲疏!你休想两边讨好,今日你就给爷做个选择,向他还是向我?”
燕风飏不依不饶,双手抓住她的手臂,任性地像要个非要讨到糖果的孩子。
“燕风飏,你无聊!”无忧更加气恼,瞪着他叫道:“争这个有意思吗?我们骨子里的血缘关系是亲疏两个字可以分开的吗?我向你和向他有区别吗?不过就是最终成为你们的牺牲品而已。所以你们想怎么斗是你们的事,不要把我扯进去!”
“怎么会没区别!如果你向着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燕风飏放软了语气,郑重地说:“你和皇后的关系也是亲疏两字分不开的,难道你以为你向着太子,他就完全放心你吗?忧忧,你别天真了,他只不过在利用你!真到要对付我们那一天,就算他肯放过你,赵家会放过你吗?所以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该患难与共的是我们!”
“哼……”无忧冷笑:“患难与共?要患难与共的是你和皇后,别把我加进去!我这个病公主,能有几天活都还不知道,把我算进去只会成为你们的累赘,这不是你们一直的想法吗?何必粉饰呢!”
“忧忧,不许你这样说,你不是谁的累赘,你会一直活着的!”
燕风飏突然又暴躁起来,日间听到她和端木楚他们谈到自己的身体时,端木楚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中,“不管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只要你活着,我都愿意娶你,照顾你,让你快快乐乐地活着……”
还记得当时端木楚说这话时他就想冲出去掐断端木楚的喉咙,怎么就把他要说的话抢走呢!这些心里话都被他说了,他说什么呢!
话都哽在喉中,燕风飏又不屑重复端木楚的话,只好憋气地说:“你相信我就是了!”
“我谁也不相信!”无忧冷笑:“我不过是平凡的一个公主而已,这宫里就算一个宫女都比我重要,我有什么权利去管别人呢!燕风飏,你既然偷听了我和太子说的话,那同样的话我也对你说一遍,你们要怎么斗是你们的事,别把我扯进去,放过我,让我自生自灭,能活几年算几年吧!”
她去扳燕风飏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想走了。
燕风飏却反手将她的手抓进了掌中,似乎不让她逃走一样抓得紧紧的:“忧忧,我不要你卷进这些事中!我只要你明明白白告诉我,你是向着我的,以后尽量避开太子,别和他搅合在一起……你答应我!”
无忧皱眉,这话题怎么又绕到这上面来了,可是看燕风飏的样子,今日不得到满意的回答是不肯罢休了!
她想了一下,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后尽量避开太子,但这不表示我会帮你做任何对付他的事。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想怎么斗是你们的事……”
“我知道,我不会把你扯进去的!你放心好了!”燕风飏得到她的承诺,高兴地打断了她的话,抓着无忧的手重重一握,笑得烂桃花似的。
无忧看他得瑟的样子,叹了口气,举起手揶揄道:“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吧?”
燕风飏低头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不但没放,还举到眼前好奇地看着,边问:“忧忧你的手怎么这么小,还挺软的。”
无忧这世生在帝王家,就算不受宠身边也有宫女侍候着,又不用野外劳作,这双手就保养得白女敕无暇了。白皙的手指修长纤巧,玉一般的光泽正似古诗词中的纤纤柔荑,被燕风飏的大手握着,和他麦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自己看了都觉得美不胜收,燕风飏这等从没仔细看过少女手的粗犷男儿哪会不为之着迷呢!
举起来看着就觉得握了宝贝似的,好奇的没法说了。
怎么可以有这么美的手,娇小纤女敕,荏弱无力,修长如玉笋,指月复饱满中含了淡淡的红晕,似乎很可口的食物。燕风飏忍不住冒出一句:“你的手很好吃的样子,真想咬一口……”
无忧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燕风飏就真的将她的手指送到了自己口中……迟疑了一下,没舍得咬下去,只是用舌舌忝了舌忝。
无忧身子一抖,难以置信地瞪着燕风飏,他……他在做什么啊?
脑子里一片浆糊,似乎短路般忘记反应,就这样瞪着他
,后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
这……这动作太***了吧?
抬眼,还没来得及抽回自己的手,就看到燕风飏扬起的眼,那吊起的眉绡,还有那亮得不像话的眸子似乎都因这个动作被沾染上了***,像坠落的流星,带着呼啸而至的流光溢彩晃花了她的眼……
危险的预感才升起,她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却忘记自己的手还在人家的手中,下一刻就被往前一拉,她撞进了他灼热的怀抱中,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唇带着火热的温度覆盖在自己唇上,燕风飏风格,充满掠夺的吻瞬间就席卷了她的意识。
茫然中就被撬开了唇齿,任他带着霸道的气息攻城掠地。舌被他吸吮着搅在自己的口腔中,微微的刺痛没有唤醒她的意识,反而让自己更深地坠落下去。
也不知道自己反应了没,只觉得那覆盖的,就像台风席卷一切的吻越来越密,越来越急,她的腿因为缺氧发软,却滑不下去,腰上那强壮有力的手撑着她滑不下去。
紧紧贴着自己身体的是他修长有力的双腿,腿上胸膛透过来的热量灼烧着她的意识,混合着肺部被掠夺而去的氧气,她的头越来越昏。
分不清自己是怕跌倒还是被吻昏了意识,她的手不听自己使唤地环着他的腰也没意识到,只是迷迷糊糊地被吻到了脑子一片空白。
有一刹那,她觉得自己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是不是昏了过去,只是等再有意识时,就感觉到了胸口微凉,定睛一看,无忧差点魂飞魄散……燕风飏竟然在解她的衣襟,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她的怀中……
一瞬间,无忧又羞又气,又怕又怒,他……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这是皇宫,不是绿窗青楼!她不是那些他想上就可以上的歌姬啊!
无忧气得发抖,什么***都飞到九霄云外了,她只觉得全身血冷,强烈的失望混杂着对自己的厌恶还有对燕风飏的恨意全涌上了心头,她突然用尽全身的力量狠狠推开了燕风飏,随即敏捷地跳起来,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到了他脸上……
“啪……”
燕风飏呆住了,歪倒在软榻上回身惊讶地一手掩住了脸,愕然地看着无忧。
那一下打得很重,无忧一瞥之下已经看到了自己留下的手指印,她却没有一点后悔,用被怒意冲成紫红的眼睛瞪着燕风飏,怒吼道:“燕风飏,你是畜生吗?对自己的妹妹也可以下手……你和畜生有什么区别?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又把你自己当什么?如果只会被下半身征服,你去外面拉些猪狗交配啊!你别找我……”
她说不下去,跳脚匆匆掩上自己的衣襟就往楼下冲,想了想又不甘心,回头叫道:“我再不想见到你了,你让我恶心……你……你连畜生都不如……”
委屈伴着气恼来得突然,等吼完自己已经不争气地泪流满面,她用衣袖胡乱擦了一下,就跑了下去。
身后燕风飏被她吼愣了,等她的脚步声消失还半天反应不过来,身下某个地方憋得生疼,他颤抖着喟然倒了下去!
脑中一片空白……不,布满了无忧临去的那一双充满恨意、不齿、鄙视、厌恶的眼睛……
“你让我恶心……你连畜生都不如……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无忧那些话像利箭一样射穿了他的心,他混混沌沌地躺着,对自己也充满了厌恶。
无忧不知道知道不知道,他自己却是知道的,刚才那一瞬间,要是无忧不跳起来,他是会做到底的!
他是真的想要她!
想要到了自己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地步!
只想就这样吻到她窒息,吻到两人之间分不清你和我的气息,吻到她身体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气息……
可是不止这样,吻到后面他已经不满足只是吻,他想彻底地拥有她!彻底地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彻底地占有她!
这种***已经不止是身体的占有,而是想让她完完全全,甚至思想都属于自己!
疯了!他真的疯了!
燕风飏给了自己一巴掌,不带做样子的,而是实实在在的一巴掌,打在另一边脸上,对比着另一边脸上无忧给的那一巴掌,他实实在在地带上了两个巴掌印!
疯子,畜生……忧忧没说错,他就是一个畜生!一个只知道被下半身征服的畜生!
燕风飏惨笑,外面的女人那么多,等着上他床的女人那么多,他为什么就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呢!
饥渴吗?他知道不是!
只要招招手,束云凤,还有今日在船上给他放电的那个穆江蕙都会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床的,他想怎么满足都可以。
他为什么就鬼迷心窍地想对无忧做这种事呢!
她甚至还没及笄!
司马云开和端木楚都在等着她长大,他却没有廉耻地等不及下手,这算什么?
燕无忧……燕无忧……
是爷鬼迷心窍还是你就像他们说的小狐狸精,给爷下了失魂蛊,才让爷变成这样?
燕风飏摇头,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脑子里却慢慢清醒了。
这不是好现象,再任自己心中的恶魔主宰自己的意识,他就完了!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在痛的扭曲的过程中唤回自己的意识。
回想自己这些天做了些什么,他苦笑着发现今天和束云凤吵的那一架是这些日子以来做的最不明智的事,束云凤对他对周文婧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怎么能在今天这个最关键的时候和她吵这一架呢!
这要被周文婧知道……不,可能早已经知道了,眼下说不定已经满地找他算账呢!
燕风飏坐了起来,匆匆收拾了自己被揉得凌乱的衣服,脑子里已经在想着怎么补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