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皇兄,别乱来 有危险,速走

作者 : 蔚然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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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春陪在周文婧身边,今日会发生意外的事,周文婧虽然没对她明说,以她一贯的敏锐还是嗅到了不平凡的气息。所以她在注意周围的同时,也在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周文婧。

注意多了就发现周文婧今日很怪,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她变了一个人似地有点神经质。懒

宫女叫她,她要不就没听见,要不就是被吓了一跳,神思恍惚让燕易朔都察觉到了,关心地问:“文婧今日怎么啦?可是身体不舒服?”

周文婧一惊,才装模作样地按了按太阳穴,陪笑道:“是有点……估计昨夜做了噩梦没睡好,有些头痛!”

“哦,做了什么噩梦?”燕易朔难得地关心道。

周文婧苦笑:“记得不是很清楚,是关于九儿的,就想起了她小时候病多,妾身每次去大佛寺都要给她求平安符!皇上还记得吗?那几年太医都说小九活不长……我总是害怕她生病,怕她每次都挺不住殁了……我就对不起姐姐!没想到她还是长大了!”

她说着眼角就湿了,用手指擦擦眼角,哽咽着:“皇上……这两天妾身一直在反省,妾身真的很后悔前些日子那么对她!妾身怎么就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辛辛苦苦把她养大的……”

她难过得说不下去,燕易朔赶紧递帕子给她,安慰道:“算了……知道错改了就行,九儿已经没事,你别太内疚!”虫

“皇上,妾身真的感到庆幸,幸好皇上及时赶来,才避免妾身犯了大错……”

她似乎后悔的无法形容,控制不住眼泪四溢,匆匆起身道了声“妾身失陪一下!”就往后面躲去。

以春跟了上去,发现周文婧边走边看那边燕风飏几个,她的目光也跟着看过去,没感觉有什么异常啊!

正走着,突然前面的周文婧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还撞得挺猛,头上的珠花都掉了下来。

“对不起……额……娘娘,怎么撞到了你!”

以春赶上去,赶紧扶住周文婧,斥责道:“你怎么走路的,眼睛也不好好看着!”

男子垂头连声道歉:“我没看到……我……对不起,娘娘恕罪!姑姑恕罪……”

以春听着腔调不似大燕的人,就盯了男子一眼,这一眼就看到男子眉间的刀痕,还有那双酷似燕风飏的眼睛,没等她看清楚,男子跑过去捡了珠花拿过来,双手呈给了以春:“姑姑……我真是不小心!对不起!”

“哼!”以春没好气地伸手抢过珠花,却在手碰到男子的手时愕然地怔住,男子有一只手竟然有六指。

脑中腾地电闪雷鸣,那晚以冬的托付,六指的男婴,酷似燕风飏的眼睛……只是一瞬间,她就反应过来,劈手抢了珠花,没任何异样地给周文婧插在头上。

也就是这靠近的一刹那,她感觉到了周文婧微微颤抖的身子,她用眼角扫了一眼,看到周文婧紧紧盯着男子,脸色有些煞白……

以春顿时就确定了,这男子就是当年被周文婧命令以冬换了的皇子。

“娘娘……”她轻托了一下周文婧的手肘,这一点小动静已经惹来宾客的注意,燕风飏都向这边走来了。

周文婧顿觉自己的失态,微微一笑:“巫大夫走路小心点!”

她欠了身,一边看着以春,一边给她介绍:“这位公子是巫公子,九儿这次就是蒙他所救才留了一条命,回头你要帮我好好谢谢他啊!”

以春这才知道眼前的男子和宫里这段时间传说的巫大夫竟然是同一个人,这几天她被周文婧指使去做事,没在宫里,所以也没见过巫晏修。

额……这是什么机缘啊?他竟然救了无忧!以春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有些狐疑,这真的是巧合吗?巫晏修难道不是知道什么才混进皇宫吗?他想做什么呢?

一时以春有些紧张,巫晏修就算是以前周大小姐的皇子,那也就是血统和燕易朔有关系而已,和自己没任何关系。她对他没感情。

可是她对无忧有感情!如果巫晏修因为知道内情要伤害无忧怎么办?无忧她是无辜的啊!当年她也是受害者,平白无故就被和母亲分开,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啊!

以春正想着,燕风飏已经走了过来,拉了巫晏修说:“父皇请你过去,说要当面感谢你救了小九!”

巫晏修就欠身施了个礼,跟着燕风飏走了过去。

周文婧的眼睛也跟着转了过去,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以春故意说道:“娘娘,这巫公子什么来头啊,竟然能让皇上亲自感激啊!”

周文婧冷冷一笑:“不过是个乡间大夫而已,碰巧救了小九,你以为还是什么绝世名医不成吗?走了,陪本宫去洗洗脸。”

以春瞥见周文婧将握得死紧的手拢到袖中,她暗暗冷笑,跟了过去。

一会周文婧补了点粉,又回到宴席中,以春趁她不注意招了个宫女侍候着,自己趁人不注意拉了以秋去茅房,只是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回来周文婧也没感觉她离开,吩咐了几句让她帮着弟弟招呼宾客就陪着皇上听戏了。

以春不自觉地观察着周文婧,这女人就这样平静留着巫晏修吗?以她对她的了解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那么,今日巫晏修能坐在

这里,代表什么呢?

以春看巫晏修,他被安置在几个皇子中间,除了衣服没有几个皇子的华丽,如果只看脸,那神情怎么看怎么像燕易朔啊!

以春不禁有些感慨,如果当年周文婧不做下这偷天换日之事,这时父子几人这样的阵容更赏心悦目啊!可是转念一想却也未必,燕易朔一生追逐美色,容颜稍次的女人都不在他眼中,他哪会容得下自己有个残疾的儿子呢!

当年周文婧这样做也有她的道理,不这样做的话别说周文婧不能留在宫中,估计这个皇子也不可能留在人间……

一时,以春不止同情无忧,也同情起这个皇子来,他又有什么错呢!如果生在平凡人家,父母得子哪会残忍到想杀想弃呢!

正想着,就见周文婧不知何故心情好起来,唇角笑得不住往上翘。以春觉得奇怪,留心一打量,就感觉出异常了。

杀气……作为周文婧的心月复,周家培养出来的近似于死士的杀手,以春有许多次死里逃生的经验,对危险的感知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她哪会嗅不出这种杀气呢!

眼一扫,就看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脑中一转,再联系这段时间周文婧让自己做的事,以春突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也知道巫晏修这样一个大夫,就算是对公主有恩,也不配坐在这里却堂然地坐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一箭双雕……这就是周文婧打的主意!想借这次行动顺带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巫晏修!

难怪她心情突然好了,根据计划,很快杀手会混进来刺杀燕风飏和皇上,而这些杀手是三绝门的,三绝门前些日子传闻被太子买通杀燕风飏,已经被贴上是太子的人的标签。

这次刺杀不管死得是谁都只会算到太子头上,其中死了一个大夫,又有谁会为他鸣冤呢?

以春一想通就焦躁起来,她不知道巫晏修能不能自保,只知道自己不能让他死,不能让周文婧的计谋得逞。

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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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晏修正和燕风飏一边看戏一边斗口,两人似乎掐上瘾了,一不斗口就不舒服似的。

戏台上的武生一个动作花俏燕三爷要撇嘴:“花拳绣腿就像你!”

巫晏修反驳回去:“再不中用也能救无忧!”

“叫九公主,无忧是你叫的吗?”燕风飏瞪眼蹙眉:“没大没小!”

“无忧就喜欢我这样叫她,不服你去问无忧啊!”巫晏修得意:“燕三爷,你这人怪了,别人护妹没你这护法吧!连怎么称呼都要管!那改日她及笄了你怎么管?难不成还管人家相公怎么叫她啊!”

燕风飏语塞,巫晏修似乎还嫌不够刺激他,装作思索:“话说无忧的相公会怎么叫她呢?九公主?无忧?忧忧?小九,九儿,还是小九九?”

八皇子在旁边听得差点喷茶,大笑着转头看巫晏修:“阿修你真绝,小九九也叫出来,回头我也这样叫小九算了,哈哈,真好听!”

燕风飏气得差点捏碎茶盅,这些人是故意的,可是他却没权利发火!他只不过是她的皇兄而已,还能管人家的相公怎么叫她吗?

相公……一想到无忧他日这样叫别的男人,燕风飏就觉得一股怒火无处发,憋屈的难受。

巫晏修看他难受,就恶劣地挑眉笑,捧起茶盅正想喝口茶润润,却见茶盅的杯底下有张很小的纸片,上面隐隐有字。

巫晏修心下一动,趁人不注意顺到了手中,喝了茶放回去,在掌中展开纸条,看看四周,没发现有人注意自己,才低头看纸条,上面就几个字:“有危险,速走。”

巫晏修心下一跳,警觉地抬头四顾,随即就感觉到了异样。台上的武生不再是花拳绣腿,一招一式都隐隐透着杀气。还有跑堂的小二,隐在粗布衫子里的肌肉都显露出会家子的把式,就是那在门口弯腰屈膝的门房,那一双青筋毕露的手又岂是平凡的百姓会有的……

巫晏修腾地冒出一身冷汗,急速在人群中寻找刺莘,可是随即又有点绝望,就算刺莘在,又怎么样!如果这是对方针对自己的举动,别说只有他们两人,就算再多些人,也是人家菜板上的肉,躲不了挨刀啊!

真的是要对付他吗?巫晏修不清楚这些人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是就算他们知道了,那也犯不着为了他出动这么大的阵势啊!难道不是赵国的人,是娘亲的仇家?

巫晏修来不及分析了,只知道自己不想死就要赶快走。他放下茶盅,刚想借上茅房溜走,燕风飏却在这时伸手按住了他:“小巫大夫,你刚才在看什么?”

巫晏修的心顿时跌落下去,紧张地瞪着燕风飏,一时说不出话来。

燕风飏瞟了他一眼,目光凌厉,声音却轻而强硬:“交出来!”

巫晏修血都冷了,这……这是怎么回事?燕风飏怎么那么眼尖,竟然看到自己以为不被人所知的行为。纸条还捏在掌中,且不说什么的内容在这样的场合容易引起惊悸,他又怎么解释自己的离开呢!

看看在座的皇上,重臣,这纸条内容一出,他会被当做什么人他清楚得很!

此时不出事则已,一出事他就是逆则乱党,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

巫晏修心砰砰急跳起来,思付着是一拳打倒燕风飏逃走的可能性大,还是将纸条趁燕风飏不备毁掉,这样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治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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