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洼原三个斗霸的死,阿福从原先半信半疑的态度在见到队长几人之后就已经深深地信服了石墨就是那个所谓的守粮战真正胜利的关键点,同时也对眼前这个看起来稚女敕而性格沉闷的男人有了一些好奇和惊讶,年纪轻轻就已经不是普通人可比拟的呢,对于石墨的年龄,她也有一丝好奇。
“小呆呆!男人婆盯着你的眼神好奇怪哦!”阿福在注视着石墨被小桑海发现了,打趣着石墨和阿福。
石墨只是看了看阿福,没说什么,但阿福回过神来听见小桑海的话,两排贝齿气得发出尖锐的声音。
队长一行人在醉九和老二到了之后,也和文海一起来了,只不过,队长和文海走在两边,双手在中间搀扶着一位老女乃女乃,不用说,都能猜得到这位老女乃女乃是队长的母亲。
队长的母亲看起来确实气色不是很好,脸色发黄,没有血色,双眼迷离好像盲者一般,身着市井普通的青花布制成的薄衫,身躯矮小瘦弱,走一步喘两息,论谁都看得出老女乃女乃的身体不是很好。
石墨几人礼貌性的向老女乃女乃问了声早,老女乃女乃只是微微的点头。
“别介意啊!我母亲也患有喉疾,所以不能说太多话。”队长解释道。
几人笑了笑,毫不介意这个。
“这位是?”队长指了指石墨身后的美女问道。
“我来介绍吧!”小桑海这时充当起石墨的话筒,石墨倒也省的说话。
“这是我家佣人,是刚买的,大家随便用,当自己家的就行。”小桑海哈哈的介绍。
阿福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抓住小桑海的衣领拉到自己跟前,小桑海要比阿福矮上一个头,随即在小桑海头上重重的敲了两下,石墨也没阻止阿福,任由阿福敲着小桑海的头。
“仆人杀主家啦!救命啊!”小桑海杀猪般的喊着,同时目光投向石墨求助。
而阿福在没得到石墨的话之前依然敲着小桑海的头只不过力道肯定不会很重的,连续的敲打也报了这几天受这小子的骚扰之气。
“好了!”石墨淡淡地说了一声,阿福的手也停了下来。
“回家叫你好看!”小桑海气愤道。
阿福戏虐的笑了笑,没当回事。
队长四人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进去吧!”队长说。
石墨几人跟随着队长的脚步向着教会的大门走去。
“奇怪了,以往教会的门口都是有教会专门的士兵站岗的,怎么今天没有?”小桑海看着教会的门口很空荡。
“每周末的今天是祷告日,光明教会的士兵们也都是信徒,当然也需要祈祷,这都不知道,你个笨蛋。”阿福说。
小桑海白了阿福一眼,而其他几人却看着阿福,心想女仆怎么也懂这么多,而且对主人还这么凶。
“小孩儿,你家女佣够凶的啊!找个那么漂亮的女仆不是给你当媳妇的吧!”醉九口无遮拦。
阿福倒是想发作来着,可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石墨,也就姑且容忍了下来,小桑海倒是一个劲地摇头,开玩笑的说。
“他是小呆呆的老婆哦!”
众人都知道石墨的还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外号。
说实话,石墨在这方面还没小桑海懂得多,一个生活在罕有人迹的通天顶,一个生活在市井巷口的城市,从小接触的就不一样,懂得的东西也就不一样。
石墨依旧是没感觉,可这就惹人误会呢!你不解释不就是默认吗?众人饶有意味的看着石墨和阿福,而阿福则想撕烂小桑海的嘴,但是石墨的态度让大家或多或少有些怀疑,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学着石墨的样子:沉默。
“先看病吧!”石墨说。
队长点了点头,众人推开了教会的大门,眼前的一幕还是挺让他们感到惊讶的,除了石墨和阿福。
教会里坐满了人,每一个人都穿着一身白衣,而教会的最前面的摆立着一个雕塑,一个上身赤.果,双手向上,像是在举着什么,所有人都在对着雕像嘴中不停地呢喃着不知说些什么,石墨一行人的到来并没有吸引教徒们的关注,但是却有一个人朝着他们走来。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身穿白色锦缎,丝边上绣着一列黄色的云朵的人朝他们走来问道。
“请问您是?”这些人中文海是善于交际的,只能由他和眼面前的人谈了。
“我是这座分会的主教,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眼前的男子说话很和煦。
“原来是尊敬的主教大人,幸会幸会!”文海微微欠了欠身。
主教挥了挥手,微微的点了点头。
“是这样子的,我的兄弟的母亲得了重病,久治不见好转,此次前来是想体会一下光明之神的伟大与恩泽,希望您能允许敝教的牧师为年迈的老人治疗一番,我想光明之神也会为年迈的老人检查一番的。”文海恭敬地说道。
文海这番话,不仅队长醉九一行人,就连阿福和这位主教听了之后也有点渗的慌。
虽然言语有些过于激情,但主教的脸上还是洋溢着欣喜的笑容。
“这当然没有问题,可是即使是光明之神也不是时刻都有时间的,包括牧师在内,时间比金钱还宝贵,你们应该知道,牧师其实也是光明系的魔法师,你们所有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一名魔法师,更何况是一名光属性的魔法师······”主教大人就这么说着,众人就这么停着。
“不就是要钱吗!”醉九心里暗笑道。
“这个土系的主教还真废话。”阿福心想道。
文海接过主教的话:“那是当然!我们也不能白白的麻烦敝教牧师的时间,特地带了些薄礼以供敝教在此地的蓬勃发展。”
说着,文海掏出一个钱袋恭敬的递给主教,主教随手接过掂了掂,眉头微微皱起。
“恐怕这些金币只能买些砖瓦。”主教说。
队长和文海几人一听此言,眉头都皱了起来,但文海很快地又变换了神色。
“不知主教的意思是?”文海问道。
“如果有五六个这样的袋子的话,应该能将分会的屋顶修好了。”主教指着教会的屋顶,确实有一处小小的裂痕,但绝对不需要三百个金币,一个银币足以了。
文海失色,但还是笑了笑。
“请容许我和几位兄弟商量片刻。”
主教微微的点了点头。
“一个初级魔师也敢这么狂!”阿福心里暗笑道。
这种偏远的地方教会就算派人来也不会派多么厉害的人来,相比较牧师而言,眼前的这名主教根本无法与牧师在教会里的地位相比较,可能在天盾城他是一个主教,而假若在中心发达城市的话,他也就是个教士而已。
“怎么办?”文海和队长几人走到一边看着队长问道。
“三百金币,怎么那么多?不是只有五十金币吗?”醉九问。
“谁知道?”文海也搞不清楚。
“教会真他妈,的会赚钱,”老二骂道。
“交吧!”石墨说了一句,“我带了五十金币。”
队长四人看着石墨,石墨随意的看这四人。
“我身上没带多少钱。”文海醉九以及老二说道。
“你身上带这么多钱干嘛?”队长有一些感动。
“敢死队解散后的五百金币我都放在他那呢!”石墨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小桑海,他正在和阿福瞎扯,可是阿福不睬他。
“那还是不够啊!”老二说。
“我回家拿。”醉九说。
“我也回家拿。”文海说。
“我也去。”老二跟着说。
石墨看着三人,队长看着四个兄弟,眼睛红润了起来。
“嗨!队长,我们谁跟谁啊!就是全给你又如何!大不了以后你养我们呗!”醉九笑道。
“等一下!”石墨朝着小桑海喊了一声,“小桑海,你先过来。”
听见石墨在喊自己,小桑海屁颠颠的走了过去。
“身上带多少钱?”石墨问。
“干吗?”小桑海将衣领拉了拉。
“拿点钱用用。”石墨说。
“多少?”小桑海捂了捂胸口。
“二百五十。”石墨淡淡地说。
“啊?”小桑海的头不停的摇。
“又不是不还你。”醉九拍了拍小桑海的头。
一听还,小桑海还是可以默许的。
“要利息的。”小桑海奸笑道。
“你个小屁孩还要利息?”醉九笑骂道。
小桑海昂着头“嗯”了一声。
醉九还想再说什么,可石墨不想再废话。
“先拿来。”石墨伸出手。
石墨一伸手,小桑海就知道玩笑结束,撇了撇嘴,从怀里掏出一张卡。
这张卡几人都认识,是解散后军方为他们办的民用卡,里面有五百金币的存额。
石墨接过这张卡又转交给队长。
“谢谢!”队长不知道说什么好。
石墨依然的面无表情。
几人又走向主教。
“主教,我们商量好了,觉得教会的屋顶确实要维修一番,只不过,能否等老人家看过病之后呢?”文海说。
主教略微思考一番,点了点头。
“好吧!我去请米歇尔牧师,你们在这等一会吧!”主教说。
队长看着身旁的老母,眼中的那份情感让人无法描述,就连石墨与阿福都有些微微地动容。
高高的队长,矮矮的老母。
多少个春秋,日日夜夜的照料。
队长长大了,母亲矮小了。
母与子。
那一瞬间,石墨的眼眶红润润的,而这一幕,阿福不在意的看见了,呆呆的看着这个男人另外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