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也喜欢欣赏路过的妙龄女子,也不介意看看嬉闹的孩童。有欢乐的地方总是好的,可以让人忘了很多烦恼。
任杏子已睡了一个时辰了,她还没有醒。
荆楚魂忽然也觉得很困了。之前的一场大战后,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他身上还带着伤,在青禅寺没待多久又马不停蹄的到这里来,铁打的身体也抗不住整日的奔波。
他站起身,往房间走去。
刚走到门口,忽然注意到这地板上好像有血迹。
真的有血迹,而且是新鲜的血。
血是从隔壁房间流出来的。
荆楚魂立即撞门进去。
眼前只有一具尸体,悬挂在房间的房梁上。身体上的还写了几个大字:“管闲事的下场!”
荆楚魂的脸青了起来,没有看到所以没人知道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任杏子被他的动作惊醒,正要去找他,就看见了这具尸体,失声道:“秦名?”
荆楚魂冷冷道:“他刚死没多久。”
任杏子惊声道:“是谁杀了他,又把他的尸体挂在这里?”
荆楚魂忽然问她,道:“你在隔壁睡,没有听到这里有什么异动?”
任杏子喃喃道:“我只顾着睡觉了,模糊中好像听到有人开门,再就没有什么别的动静了。”
她急着道:“难道是陶朱公?他知道是秦名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们,然后杀了他?”
秦明根本不可能把请到荆楚魂的事告诉很多人,唯一一个最可能的就是他的主子。
而谁都看得出陶朱公不想让人管这件事。
荆楚魂忽然拉住她,道:“我们走,现在就走。”
任杏子道:“去哪儿?”
荆楚魂道:“再去拜访财神!”
陶家大门依然紧闭着,这一次荆楚魂决定不再敲门,纵身一跃,这道门就已翻了过去。院子里根本没有什么人,所以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院内很空旷,荆楚魂和任杏子没有走几步就已看见陶朱公。
他依然坐在之前那个地方,看着那盘还未下完的棋。
这人就像入定了一般,整天都没有动过。
荆楚魂沉声道:“陶朱公为何对这盘棋那么感兴趣,你盯着它已经一天了。”
陶朱公一愣,看着荆楚魂,怒气上涌,道:“你怎么又来了。”
任杏子道:“我们是来问问你,是不是你要人杀了秦名?”
陶朱公一惊,道:“秦名?”
任杏子冷笑道:“就在我们从你这回去后,才过一两个时辰就发现他死在客房中。”
陶朱公漠然不语,他很震惊,很愤怒。
这表情分明也是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任杏子顿了顿,道:“我们只是想确认下你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现在看来你并不知情。”
陶朱公忽然道:“我早就说过要你们不要管这件事,是你们害死了他!”
任杏子叫道:“我们害死的?”
陶朱公道:“不错,这件事本来已经解决了,我本人也没有任何意见。你们两个外人为什么要掺合进来?”
荆楚魂道:“我也不愿意来,是秦名请我们来的。”他冷笑着道:“你根本就不明白这件事关系到多少人,你的手下哪一个不在疑惑,不在担心?”
陶朱公说不出话了。
荆楚魂口气一软,道:“现在秦名已死,他为朱公宝殿奉献了一生,如果你把自己当成一个好人,就应该把那个人的身份告诉我。你知道我能帮你找回失去的东西,也能够帮秦名报仇。”
陶朱公冷笑道:“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秦名的事你们最好也不要管。”
他说这话,明显底气不住,他是商人可是在知道自己手下死讯后,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的心情。
任杏子已不想再多说,道:“这人已经无可救药,他已迷失了心智,根本不晓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天下的财富。”
荆楚魂看了看他,道:“你是真不愿意说?”
陶朱公淡淡道:“请你们离开,不要管这件事!”
荆楚魂道:“我非管不可,迟早我会揪出幕后的那个人。”
陶朱公不说话,他从一开始就已下决定不透露任何相关的字。荆楚魂从他的口中什么也得不到。
陶朱公又冷冷的道:“请你们出去。”
既然别人不开口,又没打算留你,再呆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荆楚魂已明白在陶朱公这不会有什么收获,不过他还是要确定陶朱公和这事有没有关系。
荆楚魂他们已出去。
任杏子调侃的笑道:“我发现你这人也可爱的很,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非要跑过来碰一鼻子灰。”
荆楚魂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他心中在想那个凶手。
那人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管陶朱公的事。
找陶朱公的事,那人知道倒不是很稀奇,可他又是怎么知道是秦名找到自己的?
难道秦明找到自己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知道?
这小小的月亮湾可谓是怪事连连。
正在这时候,大街上忽然传来一阵长啸,来人的嗓门之大,把路人全都吓住了。
任杏子听的很清楚,这分明是梦天楠的声音。
梦天楠一路冲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拉着荆楚魂道:“我总算找到你们了。”
两边的路人看稀奇似得,看着荆楚魂和这怪人。这下荆楚魂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什么事让你急成这个样子?”
“大事,而且是怪事!”
任杏子眨着眼睛,道:“有多大,多怪?”
梦天楠长吐一口气,道:“你们知道我这次不本来是去找‘老不死’的,结果没有找到他,反倒找到另一个人!”
荆楚魂道:“谁?”
梦天楠道:“段平喜!”
任杏子冷笑道:“找到段平喜有什么稀奇的,上次我们不是在茶楼都碰到他了?”
梦天楠急道:“这次不一样!”
任杏子道:“有什么不一样?”
梦天楠道:“我本来走的就是山路,却在走山路的时候碰到了他,你说奇怪不奇怪?”
任杏子皱眉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梦天楠拍着脑门道:“他既然是回段家,好好的大路不走,为什么要走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