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魂苦笑道:“这根本和我没关系,我怎么可能光着脚丫来这里。”
绝情跺脚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呆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一切等我回来。”
说完她着急的推门离开。荆楚魂从她们师姐妹的谈话,能知道这事在无量宫的影响不小。
只怕她们会加强戒备,到时候荆楚魂想要出去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机会往往是稍纵即逝。何况荆楚魂已经处于虎穴龙潭之中,机会对他的重要,更是不言而喻。无论他是如何到这里来的,无量宫绝不是久留之地。
他要活,就必须赶紧离开。
这或许在我们看来是个笑话,然而在他们眼中,这不仅不是笑话,而是一个生死攸关的大事。
神剑宫主根本是谁都惹不起的角色,即使是段家,即使是剑圣,都不敢公然和神剑宫主作对。
荆楚魂从来不愿意拿性命做赌注,也从来不愿意对自己的性命不负责。
如果她们已经认识到了有外人进入,那么现在她们防职不严,就正是离开的最好时候,再往后越拖越不利。
要走出无量宫并不容易,荆楚魂不但不知道出口在哪,更不晓得这里到底有几处机关埋伏。他只有一身的胆量,和敏锐的直觉。
他的身法迅疾,而且行动也非常小心,这些都是在这些年刀头舌忝血的日子中磨练出来的,所以与那些养尊处优的名士相斗,荆楚魂往往却能意外的比过他们,其中这一点经验是至关重要的。
令荆楚魂惊讶的是无底湖根本看不着边际,四海茫茫,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心里似乎已认为无量宫的人都回到了小岛上,可是又有些不对。
如果她们只是在小岛上,那之前那两个划船女子又是如何发现自己的?
光凭人眼,绝不可能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就发现自己!
他不想再去尝试,也不想深究她们是如何做到的。他现在只想避开她们的视野,然后到他之前醒过来的花园去。
那里既然是他出现的第一个场地,那么出口方向自然也离那里不太远。
现在太阳渐渐落山,湖水也不再是波光粼粼,人浮在水面上应该不容易被发现。
荆楚魂还是不敢浮出水面,他来之前就做了一个木筒,人潜在水底,把木筒露出水面呼气。荆楚魂也知道自己的水性再好,也不能够一口气潜到湖岸。
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一切都是那么安详宁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却想起了和任杏子在木屋的生活。
那些日子也是如此的安详宁静,他每天什么都不做,还能和她闭上眼睛躺在河边看日落。
可惜这些日子只能是回忆了,因为他能感觉到竹青的“复活”没那么简单,人死不能复活这是大家都懂的道理,如果真有一种法术能让人起死回生,那不久之后世上将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当年欧阳啸天正是传说学会了不老之术,所以才导致正道的集体讨伐。当年他只是传说学会,竹青的复活却是真实存在的。
还有一件事,和竹青赤身**的那个男子又是谁,他为什么要陪竹青来找自己?
这个问题解决不了,他就不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故事。
当然,在了解背后阴谋之前,他必须先要肯定竹青是不是真的被复活了?
她真的复活了吗?
荆楚魂不知道,没人能确定,也没人能否认。他如果真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就必须找到那个复活的竹青,要找到她,就先得活着,而要活着,就必须从无量宫出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果相承。
他不能死在这里。
荆楚魂几乎花了一个时辰才游到岸边,这长而不长的路途,让他累的不行。
然而还不够,他还得走。
就这一段路程就足以让任何人心惊肉跳。
荆楚魂确信自己没走错方向,他是沿着小溪下来的,现在只要逆流而上就是了。
现在太阳已落,花的香味也散了,偶尔在这里能听见水鸟的栖息声。
他走了几步才觉得渴了,刚才在水下的呼吸,几乎让他嘴唇的肌肉都萎缩了。现在松弛下来,才意识到自己渴的要命。
溪水还是那么清凉,即使在黑夜还是能依稀看清自己的样子。
荆楚魂苦笑连连,他已经开始受不了这么颓废的自己了,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胡子刮了。现在他只能随手捧起一点水,把脸洗干净。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见了一丝声音。
人的声音。
声音也不知道是从何处来的,仿佛有人在哼着小曲。
荆楚魂立即警觉起来,刚才还迷惑的双眼,忽然异常镇定。只是人影一闪,他就已躲在了花丛之中。
奇怪的是,这声音并没有向自己走来,而且也并没有离开,那人好像就呆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荆楚魂听久了才听出来这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他正在逃离的路上,怎么会忽然遇见这样一个女子?
他听了一会儿,这女子似乎是潜在水中。还好现在是天黑,以荆楚魂的本领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开她。
可就在他移动的一霎那,他湿哒哒的衣服钩住了树枝。树枝波动的声音让荆楚魂冷汗都留了出来!
年轻女子立马警惕的叫道:“谁在那里!”
荆楚魂在那一刻,忽然全身都冰冷僵硬,停止了呼吸。可他没有停留,就在声音响起的一瞬,他已分辨出了她的方位,他就像迅猛的猎豹,一个纵身扑了过去。
那女子大惊,还未发出声音,嘴已被荆楚魂捂住。
荆楚魂捏住她的筋脉,厉声道:“别出声!”
她乖乖的不敢出声。
荆楚魂总算放下了心,就在这时他的脸也红了!他这才发现,她是赤身**的在溪水中洗澡,而自己这个位置正压在她赤luo的身体上!
荆楚魂的心忽然砰砰的跳起来。他虽然女人缘很好,可他却和每个喜欢爱慕的女子相敬如宾,从未有过跃礼的行为。
这个姿势无疑让他心慌如鹿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