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杏子眨着眼道:“坦白什么?”
荆楚魂道:“你是不是以前就见过我。”
任杏子调皮笑道:“就算早就见过你这也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啊,我见过的人本来就不少。”
荆楚魂道:“不够坦白,你是什么时候这么不诚实了,那么你到北园去究竟是干什么。”
任杏子笑嘻嘻的道:“我去玩啊,我很贪玩你又不是不知道。”
荆楚魂道:“你是去找我的是不是?”
任杏子道:“真是脸皮厚,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去找你的,这都是你自己说的。”
荆楚魂微笑道:“这不是我说的,是你二伯说的。”
任杏子红着脸道:“二伯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荆楚魂道:“我来的时候就住在二伯的小院里,是他自己跟我提到的,我没有故意打听。”
任杏子不可思议的看这荆楚魂,道:“你去了二伯的家,还在那住了几天?”
荆楚魂皱眉道:“有什么问题吗?”
任杏子不信的道:“二伯从来不带人进自己的家,就连我都没进去过,整个山庄,除了我小姑,就再也没人进去过了。”
荆楚魂道:“任二伯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任杏子叹道:“也不是,那本是归隐山庄很避讳的一件事。小姑就是因为二伯的原因认识了曲解元,也是从那时起,二伯搬到山庄外的,但是没想到小姑最后离开了山庄,最后却惨死在外,二伯深痛欲绝,一个人孤僻的住到现在,庄子里的事,他都不管不问。二伯和小姑的关系最好,他自然是最伤心的。”
荆楚魂哦了一声,道:“我觉得你二伯他对山庄有一种厌恶,另一方面他又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
任杏子笑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我二伯肚子里的蛔虫。”
荆楚魂叹道:“有时候看懂一个人,仅仅从他对事的态度就可以,但是有一种人,心机之深几乎完全可以从外表蒙骗所有人。”
任杏子点头道:“我二伯生性豪爽,他有什么事都憋不住,你要明白他在想什么的确不是难事。”她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从小爹爹就很少管我,是二伯带着我玩,教我做人做事,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替他担心,不过我也知道山庄深深伤到了他,而我对这一切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荆楚魂道:“这就是你为什么不喜欢这里的原因?”
任杏子叹道:“也不全是。”
荆楚魂道:“还有婷婷?”
任杏子道:“哎,我实在想不通,爷爷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表姐。”
荆楚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杏子似乎很不想提起,不过荆楚魂既然问了,她就不会拒绝回答。在他面前她本来就老实的很,她道:“你猜猜我表姐的父母是谁?”
这荆楚魂怎么可能猜的到,所以他只能摇了摇头。
任杏子似乎很高兴能难倒他,道:“我小姑成过两次家,我表姐就是她第一个孩子。”
荆楚魂皱眉道:“她没有跟着你小姑走,反而留在了山庄?”
任杏子道:“当年的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爷爷他们是极力反对小姑再嫁的,小姑对山庄内早就充满了不满,又加上曲解元的关系,最终没有带上我表姐就走了。所以我婷婷从小就被她爹娘抛弃,哪知祸不单行,她天生下来智力就跟不上普通人,别人小孩都是一两岁就学会讲话,她知道五岁才会开口,我爷爷他们说她是败家的象征,所以山庄内的人都不喜欢她。”
荆楚魂道:“有病在身,智力不比常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你爷爷他们怎么会这样想。”
任杏子道:“更让我不能理解的时,我二伯找来当时名满天下的鬼医来给我表姐治病,本来鬼医妙手回春就快给我表姐治好了,可是偏偏山庄内的人从中作梗,在最后关头药效不够,鬼医也有自己的原则,一次没有治好,第二次就再也不肯出手,从此我表姐就被他们困在了那个囚笼里。”
荆楚魂怔怔道:“怪不得你二伯见了老庄主就动火,原来老庄主居然做出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
任杏子忧伤的道:“我去北园,其实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要逃离这里,我真的没办法在这样一个地方直到终老。”
荆楚魂握着她的手,微笑道:“你也犯了和我一样的错误。”
任杏子道:“什么错误。”
荆楚魂道:“你应该明白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任何你看不惯的事,只有面对才能解决问题。”
任杏子叹道:“现在就算我真的要面对也已经迟了。”
荆楚魂皱眉道:“迟了?”
任杏子道:“我爷爷他们已经决定把我表姐嫁给解子轩,就是刚才和你在一起的解公子。”
荆楚魂长“噢”一声,原来他留在这里是为了婷婷,道:“这对婷婷来讲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她如果一个人过一生难免会有很多问题。”
任杏子冷冷道:“你以为那个解子轩他真是什么好人?他来这里一定是另有所图!”
荆楚魂奇怪道:“我觉得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老实的。”
任杏子板着脸道:“你刚才也说过,有一种人,心机之深几乎可以蒙蔽所有人。”
荆楚魂皱眉道:“你对他有成见?”
任杏子道:“他和我表姐的婚事,我二伯是第一个反对的,我是第二个。”
荆楚魂道:“你二伯也觉得他是有目的而来?”
任杏子道:“如果有个人,他从来没来过你家,忽然有一天他说他对你表姐倾心已久,恳求把你表姐嫁给他,你觉得这人可不可靠?”
荆楚魂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道:“这样说这个人的确有问题。”
任杏子道:“我之所以回来,就是要破坏这门婚事,而且我要揪出这个解子轩的狐狸尾巴。”
荆楚魂笑道:“然后呢。”
任杏子道:“然后我们带着我表姐走,我不愿意再让她留在这里了。”她忽然瞟着荆楚魂,笑道:“人见人愁荆楚之魂,向来就没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现在你既然来了,破坏这门婚事,还有揪出他狐狸尾巴的事当然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