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他们生气否则他们永远也不明白婷婷的感受。”
任杏子脸色茫然,道:“那天你先送婷婷走,然后你去找解子轩问清楚你想知道的事,然后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
荆楚魂没有说话。
任杏子看着他的表情,叹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忽然要走的那么急?”
荆楚魂没有否认,虽然他知道婷婷也是一个原因。
任杏子脸色绯红,低声道:“因为我每天看着你,担心你,但是又不能真的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受不了了。”
荆楚魂的脸也红了,他每次听到任杏子的情话,都会脸红,这个感觉就像偷喝了陈年酒一样,感觉又刺激又无法抗拒的喜欢,脸也会自动的红起来。
荆楚魂呆呆的想着任杏子的话,他今天一晚估计都睡不着了,他来了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这么想着她,她真的很美,美的像仙子一样,她对自己也真的很好,荆楚魂的心忍不住蹦蹦跳动起来,那一次他虽然一直昏睡,但是仔细想起来,她火烫的身姿缠绕在自己身上,那么美好的夜晚,两个人做的事又那么让人迷情难忘。
荆楚魂的身体不自然的起了变化,他这一夜忽然想的要命。他很少这样,这么多年的生死几乎让他忘记了这份变化。
任杏子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荆楚魂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任杏子道:“你的脸很红是不是发烧了?”
荆楚魂苦笑道:“不是的。”
“那是怎么?”她还是不懂。
“其实我想,我想……”他一连说了几个我想,偏偏说不出他想的事,他的手现在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现在他反而有点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任杏子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她自己居然格格笑了起来。
荆楚魂的脸更红了,这样被姑娘家戳穿自己的心思,有时候会让他更感到尴尬。
她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上晃动,白玉般的牙齿轻轻咬着红唇,脸上也有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又不是太红,在淡淡的灯光下看来,真是说不出的艳丽,说不出的妖娆。
院子里的风很冷,屋子里两个人却忽然都热的要命。
任杏子忽然拿起一杯酒,咕噜一声全喝了下去。
荆楚魂奇道:“你一向不喝酒只吃醋的。”
任杏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的脸更红了,如此佳夜,如此佳人,纵然是不喝酒,荆楚魂也已经醉了。
荆楚魂很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任杏子忽然抬起眼睛,玉手从荆楚魂的耳边滑倒他的胸口。
她吃吃的笑道:“其实你不知道的我喝酒的本事可比吃醋的本事要大的多。”
荆楚魂失笑道:“那为什么你平时怎么不喝酒?”
任杏子吃吃笑道:“女人吃醋的时候一定要比喝酒多,因为吃醋的时候你会想办法办法对我好,而喝酒的时候你只是在想怎么对我使坏。”
荆楚魂苦笑道:“我好像并没有说要对你使坏,是你自己这么说的。”
任杏子道:“你果然不是个好男人,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其实坏的很。”
“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我才多大,那时候我好像是做了一件好事,你怎么能看的出来我坏的很。”荆楚魂实在有点想不通,可是他想不通的事是绝对没有答案的。
任杏子道:“我说你坏你就坏。”她好像已经气鼓鼓的了,嘟着嘴把荆楚魂推开。
男人要是这个时候还不懂女人的意思,那么这个男人的确就不是什么好人。可偏偏荆楚魂却站了起来,叹道:“今天我月色的确很美。”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来,有点煞风景的感觉。
任杏子道:“风景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出去看看。”
荆楚魂笑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任杏子立马板起了脸,道:“好,你去吧。”她就一整壶酒都扔了过来。
荆楚魂居然笑着把它接住,静静的推开门出去了。
任杏子恨恨的道:“你绝对不会是个好人!”
今夜月色的确不错,如果荆楚魂不出来,或许今夜会更加迷人,这也并非他是正人君子,也不能说任杏子是急色的女人,感情到了他们这一步,其实发生什么事都是很自然的。但是荆楚魂还是走了出来,他出来当然不是看风景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更清醒一下。
任杏子扔给他的酒壶里还有半壶酒,她的确对他还不错,知道一个人在冷冷清清的夜里,最需要的就是半壶暖身的酒。
荆楚魂发现自己好像有点醉了的意思。
这时他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从旁边走过去。
“任柏兄!”
任柏被荆楚魂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么晚了,这路边还有个醉鬼。
“你找我?”任柏冷冷的道。
荆楚魂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我只是看到深夜任柏兄还没有睡,所以想问问任柏兄在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少管。”
荆楚魂笑了笑,不说话了。
谁知道任柏忽然笑着道:“不过如果你真要知道,我还是愿意告诉你。”
荆楚魂眨了眨眼睛,任柏怎么又想告诉他了?
任柏笑道:“我在为婚礼做准备。”
“谁的婚礼?”
任柏笑道:“当然是解兄弟的。”
荆楚魂长哦一声,老庄主果然说话算话,这么快就已经开始人开始准备了。
任柏道:“你是不是很羡慕,很嫉妒?”
荆楚魂苦笑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看不惯的人,现在却要成为我们山庄的人了,以后解兄弟也算是和我们一条船上的,那么你想在山庄继续待下去,可能会有一大堆麻烦给你。”
这是实话,荆楚魂不得不承认。
任柏笑道:“另外,我还是那样告诉你,你和杏子的事,是绝对不可能的,绝对!”
荆楚魂已经打算走了,今天的心情本来很好,他不想有人破坏他的心情。
他静静的找了块空地,长叹了一口气,他和任杏子一走,估计山庄的人会永远恨不会原谅任杏子了,对他来说,走不走意义并不是很大,但是他也早就说过,不想和任杏子在一起却得不到她家人的祝福,可惜的是,这个祝福或许真的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