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老庄主这样的人,会来找荆楚魂帮忙,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虽然这点决心在荆楚魂眼中并不算什么。
现在全山庄都知道了解子轩他们的大事,唯独婷婷,根本还没人跟她提起,礼堂上,也根本没有她的身影。这样的婚礼,也实在没什么看头。
真正的成亲,男女两方都应该是十指相扣,你情我愿,相依相伴,可是想婷婷这样毫无反驳权利的,这完全就是一种不尊重,可惜,到现在也没人会给她讨回尊严,毕竟,能帮到她的人实在太少了,就连荆楚魂也不能,或许逃走还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局。
荆楚魂喃喃道:“看来我也的确不是个好人,哎!”
黄昏,夕阳艳丽,彩霞满天。整个礼堂都已经布置好了,荆楚魂从里面走出来,还是觉得总差点什么。
他今夜一定要问出解子轩他们的秘密,他也能肯定这名册上记载的事一定非同小可,今夜的事一定很有意思,也很残酷,毕竟要让一个活人坦白的方法并不多,荆楚魂虽然并不喜欢那些方法,但是却也没有其他主意,总之,如果今夜问不出来,他也一定要先送婷婷她们先离开,他或许回来还能碰到那个人,那人既然能告诉他这么多秘密,那么名册的事,他当然也会告诉自己的。
逃跑的本事,加上逼问的本事,荆楚魂发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也尽量不去想婚礼上没有新娘子,大家会有什么样愤怒诧异的表情,因为越想荆楚魂就觉得自己犯的错越大,他有时候也会慈悲到过度,或许这也是一种病,就像喝酒会上瘾一样。
后山,林子里,最粗的那颗老树,任杏子说过申时的时候她就带着婷婷过来找他。现在时间还比较早,但是荆楚魂已经没有地方去了,反正也是无聊,干脆就在这里等她们好了。
荆楚魂猜,以任杏子的作风,她一定会带一大包东西,多到搬都搬不动,这本来就是她的习惯,无论是逛街还是什么,她总要拧着那么一大包东西,就像搬家一样。
至于婷婷,荆楚魂打算出去之后就把她带到青禅寺,须叶大师慈悲心肠,当然会尽力治好她的,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连须叶大师也没办法,那么恐怕天下能治好她的人基本就没有了。
月亮虽然没有升起,夕阳却已经看不到了。
申时好像已经到了,可是她们却还没有来,荆楚魂当然有点着急了,因为越早办好她们的事,他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对付解子轩。
夕阳西下,月色渐深,荆楚魂几乎能看见一点点月色了。
现在这个时候绝对已经不会是申时。
任杏子不是那种很傻的人,她当然不会记错了时候,而她决定了要走,当然也不会痛哭到舍不得离开。
如果这两种情况都不是,那么事情就已经很奇怪了,甚至可以说有糟糕的事发生了。
荆楚魂决定再等一等,应该没理由的,这件事不仅机密,而且荆楚魂也没有跟谁说过。难道是二伯?
不可能,任二伯绝对不会是那种多舌的人,更何况,他也知道荆楚魂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月亮越升越高,今夜月亮也出奇的升的快。
荆楚魂忽然跳了起来,一个跳跃就消失在后山。
他只告诉过任二伯,这件事就难免和任二伯有关,他还是相信二伯的,所以他决定直接去他。
任二伯的小院子一片漆黑,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在里面的样子。荆楚魂吹了吹头发,他不信,所以他还是打算进去看一看,到了现在他不想多一个心眼也不行,再好的朋友有时候也会做错事,在受尊敬的长辈,有时候也会让人难以理解。
里面果然没有人,但是荆楚魂模到桌子上的一杯热茶,茶既然是热的,说明任二伯也是刚刚出去没多久,有什么事那么着急,让他能够着急到连喝完一杯茶的时间都没有?
是不是自己误会了?或者真的是任杏子弄错了时间?这个傻丫头有时候就是这样,她犯傻的时候神仙都要被气昏。
荆楚魂也只能希望是她在犯傻。
刚才他太着急了,现在冷静下来,他应该去任杏子那里看一看的,这个傻丫头,到底在搞什么,荆楚魂暗板着脸,如果真是她忘了时间,那么荆楚魂一定要敲爆她的头,让它以后灵光一点。
山庄内现在多了几批卫士,这或许就是老庄主谈到的防范措施,荆楚魂正打算走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但是忽然他就感觉他想听一听他们在谈论什么。
只听一个卫士道:“听说三小姐又要逃走。”
另一个人笑道:“三小姐恐怕是被外面的人带坏了。”
荆楚魂听到这里就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就像一阵风刮过,直接向婷婷的屋子而去。这里是任杏子的家,他们了不起责罚她两句,她真正关系的人是婷婷,荆楚魂也知道,她走不成,婷婷却一定要走的。他也能肯定,任杏子和他想的是一样的。
荆楚魂不是大盗,但是他做大盗的本事也不会比别人差,如果他真要把婷婷带走,他相信在这里还没有人能拦得住他。现在他要做的事,正是带她走。他的动作很快,现在也根本没有人注意,正期本来就是明天。
门是紧闭着的,荆楚魂心里一喜,这说明还没人进去找婷婷,也就是说他们还不知道婷婷也是要走的。
荆楚魂敲了敲铁门,小声道:“婷婷是我,你在里面?”
等了好久,里面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死人的寂静。荆楚魂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直接一推,紧锁的铁门就这样被他推开了,他挥一挥手,整个屋子就亮了起来。
屋子很乱,非常乱。但是婷婷不在里面。
荆楚魂叹了口气,看来婷婷也走不了了。
他现在有点后悔了,他本来就应该更加小心的,他是不是太相信自己了,所以现在有了很强烈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