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魂苦笑着对老庄主道:“你可能想不到到现在救你的人会是我,但是无论你愿不愿意我这个外人救你,我都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掉的,山庄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你可别死的那么快。”
他也不知道老庄主是不是真的能听到他说的话,但是他已经死过去的人,往往是被活人唤醒过来的,所以人虽然已经死了,尸体已经放在棺材里了,还是很多他的亲友在他身边说着他的故事,希望他能被唤醒,重新活过来。
黑夜里,荆楚魂走过的地方,忽然闪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到荆楚魂走过,他立马就放出了光彩。
砰的一声,门被大庄主一把推开,任杏子还没有回过神,她绕着头,还是不肯相信婷婷会做出这样的事。
大庄主颤声道:“杏子,你没事吧。”
任杏子抱着大庄主哭诉道:“是婷婷,老庄主浑身都是伤,他活不了了,他真的活不了了,我不知道婷婷怎么了,她像疯了一样。”
大庄主吃惊道:“你是说婷婷伤了老庄主?”
任杏子点点头,道:“老庄主怕我再带这婷婷逃走,所以要带我到二伯这里来,谁知道婷婷进了屋子忽然就像发病了一样,她的剑法还厉害,老庄主也被她伤了。”
任杏子的言语有点乱,大庄主基本上还是听懂了她在说什么。他也很难相信婷婷会做这样的事,但是他刚刚听荆楚魂说话时候,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他隐隐也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大庄主忍不住问道:“荆楚魂呢?他没有到这里来?”
任杏子道:“他来了,带着老庄主走了,他说或许老庄主还有救,还让我们不要怪婷婷。”
大庄主泪如雨下,道:“想不到,在这种时候帮山庄的人居然是他。”
任杏子道:“他还说,接下来的事爹你会处理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大庄主知道怎么办?他现在脑子里都还弄不明白,但是有一件事他是必须要做的,婷婷,现在只有找到婷婷才能弄清楚所有的事。
大庄主的脖子忽然一冷,背后居然有柄剑横在了他的面前。他还为反映过来,任杏子叫道:“小心。”
解子轩摇摇头,道:“小心是没用的,我现在手上只要再用一点力,大庄主可就要下去陪你们的老庄主去了。”
“是你!”大庄主几近昏倒,现在用剑抵住他的,就是当初他极力保护的人,甚至为了这事,他把荆楚魂关了几天禁闭。
解子轩笑道:“当然是我,本来就应该是我,你还以为是谁?”
任杏子厉声道:“你想干什么,难道你不想活了不成?”
解子轩道:“不想活的人很多,可惜我还是非常珍惜我的性命的,所以我知道现在才敢动手。”
“你果然是不安好心,亏你还姓解!”大庄主怒道。
解子轩肚子都笑疼了,道:“没有谁说过姓解的都是好人吧,除了你们这个迂腐的地方,全天下都知道我不是个好人。”
“是你指使婷婷的对不对?老常的事也是你做的,任福也是被你收买了才会去翻老庄主的东西的。”任杏子怒道。
“不错不错,都是我,你们本来就不该怀疑荆楚魂的,他虽然名字取的不好,但是确的确是个好人,至少比我好的多了,被人这么冤枉都受的住,看来爱情的力量果然很伟大,我还真是羡慕你任小姐。”解子轩得意道:“不过,爱情终究还是不能当饭吃,终究不能当剑使,现在就连荆楚魂也做不了什么了,山庄已经落入了我们手中。”
“你们肯定要问我,究竟有什么目的,以前我也不敢说,现在说给你们听听也无妨。”
大庄主怒道:“你们想得到那本书,可惜,我们是不会给你们的,你们就是地狱的恶魔,迟早会受到上天的惩罚!”
解子轩摇了摇头,道:“听着这些古怪的话,我简直有想吐的冲动,如果上天真是要惩罚,就应该惩罚你们这些人,当年居然那样对婷婷那个丫头,难怪她这么恨你们,这些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
大庄主道:“你别说了,你就是想要无里的那页书,我可以告诉你,你们得不到的。”
任杏子道:“什么书?我们山庄有很重要的书吗?”
解子轩哈哈大笑,道:“看来这些老头子还是瞒的很严啊,我来了这么久,山庄几乎没别人知道这件事。任小姐你是不是有兴趣知道?”
大庄主道:“你们害了老庄主就是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事,你们简直就是疯了。”
任杏子皱了皱眉,大庄主的神情明显有些不自然,山庄内果然有什么秘密,莫非这个秘密才发生这么多事的原因?
解子轩叹道:“那么我也可以让大庄主里死心,少宫主要我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你们那点东西来的,你们自以为很了不起,有了天下至宝,可是在我们少宫主眼里,这些东西连一文钱都不值,当年无里从我们手里拿走的东西,我们来找你们拿回去本来就是天经地义。我来这里,只不过因为少宫主很气愤当年无里做出的事,所以我的使命就是惩罚所有归隐山庄的人,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你们那点东西我根本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有两个字。”
大庄主道:“哪两个字?”
解子轩一字一句的道:“杀人,杀死所有归隐山庄的人,我可以说是惩罚你们的使者,只有你们都死完了,我的任务才算是完成。”
任杏子起初还认为这个人只是别有用心,等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真的是疯了,彻底的疯了。
解子轩脸色忽然变得兴奋,嘴角里竟然有说不出的残忍。大庄主突然惨叫一声,解子轩的剑已经割破了他的喉咙。
任杏子尖叫道:“你怎么了?”她努力想帮他按住伤口,可是鲜血还是止不住的向外涌,喷射在任杏子的白衣上,她的满手都沾满了她父亲的鲜血。
解子轩瞪大了双眼,极尽欣赏的看着大庄主挣扎死去的姿态,颤声道:“你是不是很不想死,但是却又能清楚的感受到鲜血的流淌,你想喊出来,却连口都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