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八卷 濯足洞庭望八荒 第三章 调兵遣将

作者 : 康保裔

第三章调兵遣将

“经过数月的准备,预备出征讨伐江南的各部均已就绪,所有军资粮草也都已经齐备,只等陛下一声诏令,南征大军即可挥师渡江。”

枢密院的沙盘前,运筹司郎中曹翰正在亲自向郭炜陈述渡江作战计划和相应的兵力物力配属,虽然不能亲自指挥这场规模宏大、参战人数众多的灭国之战,但是这一战的实际规划都是在他的统一协调下制订出来的,这就足以让他激动、自豪了。

在郭炜面前的这块沙盘上,长江沿线已经布满了红蓝两『色』旗帜,还有用布条贴上去的各种预定进军路线和敌军动向的想定。

长江北面,从汉阳军、黄州一直到扬州和泰州,各地的州郡兵都已经进入动员,除了谨守城池防备南唐军反扑之外,协助禁军渡江、保障江南作战的补给与配合定远军沿江阻截南唐军的机动都是他们的职责。

尤其是和州(安徽省巢湖市和县),正当拟定中长江浮桥的北面,当地的州郡兵届时还要负责起长江浮桥的安全保卫工作与日常维护。

在沙盘上,一个长长的箭头从东京指向了和州,箭头旁边标注着一个马头和“柴”字,这就是拟定中的昇州(即金陵)西南面行营马步军战棹都部署柴贵及其主力部队的行军路线,尤其是马军乘船不便,更是需要依赖浮桥过江,他们将从东京行军至和州,等待友军架起浮桥之后渡江。

江陵府周边早已是红旗矗立,出川的部分禁军并没有返回东京,而是在此候命多时了,这就是昇州西南面行营马步军战棹副都部署曹彬所率水军与步军一部的集结地。一旦攻击命令下达,此部将在定远军一部和江陵府、岳州水军的协助下顺流而下,攻取池州(今安徽省贵池市)以东长江南岸要点,在和州与采石(今安徽省马鞍山市西南)之间架起长江上的第一座浮桥。

扬州附近是另一处红旗穈集之所,原先在此守护大江防线的定远军和伏波旅一部将以此为基地,等候友军靠拢之后一起会攻南岸的润州,尔后从东面夹攻金陵。

在常州东南的苏州,几面橙『色』的旗帜显示了这是友军,吴越国王钱弘俶已经被任命为昇州东南面行营招抚制置使,他将统率五万吴越军和伏波旅的两个军北上攻取常州,然后配合扬州的周军会攻润州,得手之后再向西夹攻金陵。

在长江南岸,鄂州、江州、金陵和润州都是一片蓝『色』的小旗,尤其是金陵旗帜更为密集,据估算金陵的总兵力已经不下于十万人,而且那支使用火器的新军也是集中在此,据信现在新军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万人规模。

离开长江稍远的南面,洪州、宣州和常州也驻扎着大军,其中尤以洪州驻军最多,兵力几乎也有十万上下。

在运筹司的这一部署当中,针对南唐的兵力分布和作战关键,主攻方向选择在和州与采石之间,主力是昇州西南面行营部队,目标是强渡长江,然后水陆并进进围金陵;昇州东南面行营为助攻,因为特殊的政治原因,两路不相统属。

这样的作战部署,为的是直取月复心,不谋求将南唐的全***队一起歼灭,而是着力于金陵的存亡,也就是着力于李弘冀的战降,只要攻克金陵俘获李弘冀,那时候洪州等地的南唐军自然就不战而降了。

即便是洪州等地的南唐军发兵勤王,有定远军和沿江各州水军巡弋江面,也足以阻止其顺江而下,如果他们改走陆路救援金陵,那且不说各部长途跋涉空耗时日,而且陆路行军补给困难,途中势必要分兵,正好给周军提供各个击破的机会。

至于金陵城的十万南唐军,一则南唐军战斗力远不如周军,此十万非彼十万,二则常州和润州的守军应该是顶不住五万吴越军加上数千乃止上万伏波旅的,到时候会攻金陵的将是十五万大军。

执行这个战争部署的人员配置如下:

昇州西南面行营汇集了侍卫亲军、锦衣卫亲军的主力和一部分殿前军及渔政水运司部队,兵力达十万之众,行营都部署为侍卫亲军马步都虞候柴贵,副都部署为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曹彬,行营都监是锦衣卫亲军副都点检潘美。

行营之下,马军都指挥使是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祁廷义,马军都监是内客省使武怀节;步军都指挥使是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陆万友,步军都监是内染院使李光图;战棹都指挥使是定远军都指挥使张令铎,战棹都监是将作使王令岩;先锋都指挥使是伏波旅都指挥使王审琦,先锋都监是内染院副使田仁朗。

昇州东南面行营基本上就是年初吴越之战时的杭州路行营,只不过吴越军从三万增加到了五万,几乎是倾巢而出,而且周军方面也有一些人员变动,定远军的两个军留在杭州帮助吴越守土,伏波旅的两个军则作为行营先锋。

昇州东南面行营招抚制置使钱弘俶,行营都监为客省使丁德裕,行营先锋都指挥使为伏波旅都虞候苻俊,先锋都监为引进副使王班,吴越军的将官配置与兵力的具体运用由钱弘俶全权处置,朝廷不作细节干预。

在江面上还有定远军和沿岸各州的水军上下巡弋,以渔政水运司副都点检石守信为江路巡检战棹都部署,统一负责江防,随时准备截击南唐各大节度使从长江上向金陵的增援。

一方出兵超过十五万精锐的灭国之战,身后还有大量的州郡兵辅助,无疑是近年来少有的大战,后勤压力无疑也是空前的。为了支持如此规模的大军,淮南、荆湖和吴越邻近南唐的各州县全都动员了起来,官仓、民夫……全都在向前线运转。

仅仅是淮南和荆湖的仓储用来支持作战,郭炜犹恐不够,所以作战部署中就连西蜀的物资都已经计算在内了。

为了后勤不出纰漏,不至于拖住前线进军的脚步,不至于让军队因为后勤供应不上而提前退兵,郭炜专门任命知成都府吕胤兼川蜀水陆转运计度使,知江陵府李昉兼荆湖水陆转运使,度支郎中苏晓为淮南水陆转运使,充分调度三地的物力以支持征战,更任命知襄州赵玭为南面随军转运使,全面负责南征大军的后勤保障。

当然,昇州东南面行营大军的后勤支持就基本上是要吴越国自己负责了。

这个冬天,忙完了秋收的淮南和荆湖农夫只怕是一直都不能得闲,冬修水利肯定是顾不上的了,各地的州郡兵最多可以顶过几个农忙时段。不过只要能够一战解决了南唐,这些代价就都是值得的。

像这种几乎掀动了整个国家南部疆域的战争安排,像这种几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运转,目前几乎就要进入全速运转阶段的战争机器,怎么可能会因为李弘冀的几声讨饶就中止呢?哪怕是李弘冀的使者又带来了超过一年份额的贡奉,哪怕是李弘冀的国书极尽卑辞,哪怕是李弘冀的使者李从嘉舌灿莲花,哪怕他同时还带来了南唐圣尊后钟氏病故的消息,哪怕是随同李从嘉来到东京的还有一份重礼。

九月下旬,南唐国主李弘冀遣其弟吴王李从嘉、给事中龚慎仪重币入贡,路上仅仅用了十天时间就抵达了东京,可见其急如星火。

二人带来了钱五百万缗、帛二十余万匹、茶二十万斤,这些财物当然让郭炜眼热,不过嘛……

“南唐还真是有钱啊,年年进贡还能这么趁钱,等到打下来南唐,这些不都是我的了吗?哪里还需要你送?”郭炜如是想着,这些贡奉的说服力就完全变成了诱『惑』力,不仅无法达成求恳郭炜息兵的目的,反而增强了郭炜解决南唐问题的决心。

李弘冀的国书极尽卑辞,一方面告病求缓赴阙,一方面提出愿意再一次贬损仪制,唐国主改称江南国主,改诏为教,降诸弟封王者皆为公,中书门下为左右内史府,尚书省为司会府,御史台为司宪府,翰林院为文馆,枢密院为光政院,大理寺为详刑院,客省为延宾院,官号亦从改易,以避中朝。

这种表面功夫,任李从嘉在一旁说得如何恳切,重实而不重名的郭炜是压根都没有当真的。别说你还是在做国主了,就算是像定难军那样的做一个节度使,还不是一个独立王国?这根本就不是我所想要的。

钟氏病故的消息倒是让郭炜稍微犹豫了一下。

钟氏是李景的皇后,李弘冀、李从嘉、李从谦的生母,李景薨后本当尊为太后,因为其父名为钟太章,避讳改称圣尊后。在李景死后的第四年,也不知道光是因为年老体衰,还是有南唐骤然间风雨飘摇的缘故,她也终于熬不下去了。

李弘冀在这个时候死了老娘,郭炜本人对继续打他倒是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只是有点顾忌时论,不过想想自己都已经乘丧出兵收了荆南和武平军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乘丧出兵的名声,这么一点犹豫立刻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李从嘉带来的重礼却着实动摇了郭炜那么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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