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同?”侯七小心翼翼地问。
“他那小弟,孤前日将他召来,想要留着在身边侍奉。”承乾略一犹豫,终于还说了。
侯羿风故作惊讶,喜道:“竟有这样的事?殿下能垂怜,实在是我那贱妾一家的造化啊。”
承乾冷笑一声:“可你的小妻舅,似乎并没有他姐姐一般的好脾气。”
“殿下是说……”侯七知道显然小玉未能从命,不想这小子看来柔柔弱弱,竟也与那妖精一样的执拗。
“顽劣的很啊。”承乾不由叹了口气,竟也不管侯羿风在场,便露出了懊丧的神色。
“殿下,”侯七拱手微笑,“原是一样的。臣倒觉得……这才是乐趣所在……”
承乾听了,不由抬头,嘴角一勾,坏笑道:“听你这话,仿佛深谙其道啊。你倒说说,是如何将他姐姐收服的?”
侯羿风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笑:“侯七一介武夫,哪里知道什么高明的风月经。墨玉本也是个顽劣不堪的。倡优嘛,自是需要教,我也不过是将那射箭的道理化用一番。”
“哦?”承乾到来了兴趣,他从不知道,这个叱咤战场的侯七郎,在闺房之乐上也另有法门。
侯羿风笑得更加暧昧:“射箭之理,以退为进,张弓才能放箭,弓张得越满,箭射得越远。虽是要往前攻击,也先需往后用力。所谓欲擒故纵而已。”说着仍是有些羞赧,仿佛乐在其中一般。
李承乾见他这样,不由一点手,笑骂道:“你这泼皮,说的都是些什么?还笑人家金满郡是风流浪子,原来自己也是个欢场老手啊。”
侯七不由拱手笑道:“殿下取笑了。臣也是胡诌而已。”
承乾脸上的阴霾散去了不少,看称心昨日的形容,自己若一味强逼,怕只能重演三年前血溅当场的惨剧。正愁闷无法间,倒又是这个侯七,一句“欲擒故纵”深得其心。对那只桀骜不驯的小鸟,怕也只能是“欲擒故纵”吧。这么想着不由扭头唤来内侍,轻声吩咐了几句,那宫监忙领命去了。
二人仍是饮茶谈笑。
侯羿风面上虽笑,心中却忐忑,不知自己的这一番胡扯能起多大作用。什么“欲擒故纵”,纸上谈兵而已,他要能将这法门用得出神入化,还用得着失控成昨晚那般吗?
正想着,却见内侍将一个素衣少年,领了进来。那少年倒身跪下,姿容绝色,清丽无暇,侯七一看,正是叫那妖精担心到几乎癫狂的小玉。经这一夜的惊吓,到底是憔悴了不少,越发楚楚可怜了。
承乾见他这样,不由心痛,竟也不顾及旁人的眼光,起身走过去,将他搀起。
称心在御苑的**蒸腾中,熬过了一个恐怖的夜晚,今晨被内侍带来,以为又要受到那高贵殿下的折辱威胁,不由惊恐。却不料他竟亲自搀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