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冷着脸,一言不发,忽然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
“八哥——”
是九阿哥的声音。
温煦的笑又爬上了八阿哥额的脸。
“是九弟啊,快进来,外面怪冷的。去,给你九爷砌杯热茶。”
后一句是对来斗金说的。来斗金见自己主子有了笑模样,赶紧躬身退出,到门口,打起帘子,等九阿哥进屋后,才慢慢出了书房。
“八哥,怎么回事,听说嫂子自己回安王府了,哎,不就是和侍女睡了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嫂子还能管住不让你纳侧福晋?若是皇阿玛赐下的,宫里娘娘赐下的,她又当如何。”
八阿哥苦笑一下摇摇头。
“我说八哥,你脾气也太好了,以前是没成婚,现在成了婚,岂能由着嫂子的脾气,仔细被大伙儿说成妻管严、怕老婆。”
八阿哥眉头轻轻一皱,转瞬间又松开。
“没有的事,我……是安王福晋身体有痒,王府着人接去的,来斗金刚刚去探望过安王福晋,钰瑶说侍奉安王福晋两天,安王福晋好了,就回来。哦,来斗金,你说福晋是不是这样说的。”
来斗金正巧端着茶进来,满脸堆笑的放在九阿哥身边的茶几上。
“就是,奴才刚从安王府回来,我们福晋正为安王福晋喂药呢,说是过两天就回来。”
八阿哥淡淡的说:“钰瑶从就长在安王府,郡王和福晋对她视若亲生,福晋身体有恙,钰瑶回去伺候福晋也是应该的,不说王府人来接,就是不接,钰瑶也该回去,九弟,别听外面的人浑说。”
九阿哥笑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再说话。
三日后,八阿哥带着来斗金带安王府探望安王福晋,顺道接回了钰瑶。于是,钰瑶和八阿哥和离的消息不攻自破。
郭络罗府邸,听着家人的禀告,明尚松了口气,继福晋却满脸不待见,气哼哼的,但是被明尚一瞪眼,没有说话。不过,终究是憋不住,的吧的吧说了起来。
“老爷,我不是也怕他们和离吗。大格格那脾气,哼,也真是难伺候,我不过说成婚两个月还没有动静,不如咱府里送进去个,早早的生个孩子,养在她名下,也算是站稳了脚。倘若宫里的娘娘一时性起赐两个人进来,大格格可不是吃亏了。我是为她着想,还被她数落,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再说,我娘家侄女,那是多少人求的主儿,我们还不稀罕去他家做小呢……”
“闭嘴,谁告诉你他们和离了,叫你去安王府,是去劝劝钰瑶,你倒好,先想到把自己娘家人送进去,有你这样的当长辈的吗,我看钰瑶不待见咱们家,全是你的错。”
明尚气哼哼的话,把继福晋数落的直哼哼。
随着钰瑶回府后,随着那晚侍寝的丫头被八阿哥赏了个偏僻的小院独居,八阿哥府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这样的平静没有持续几天,宫里烟霞阁陈嬷嬷带着两个妙龄女子进了王府,说是良嫔娘娘赏给八阿哥的,希望能早日抱上孙子。钰瑶脸都绿了,虽然心底里瞧不起良嫔的出身,但是良嫔毕竟是自己丈夫的亲生母亲,是自己的婆婆,脸上纵然再不悦,也只能受了。只是,连着几天,八阿哥都没见到钰瑶的笑脸,连进宫谢恩都是八阿哥一个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