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宇宙中,敖凡站在一颗漂浮的陨石,黑衣黑发,眸光璀璨,透射过虚无。他清秀的面容,尽是冷漠,一掌挥出,浩大的气息涌动,破灭了前方重重身影,直指目标。
青色合体兽大叫,身如流风,旋转闪避,退出了敖凡的攻击范围,虎视耽耽地望过来。
其他三色合体兽亦是接近,各自展现可怕力量,围住了敖凡。
敖凡坦然相对,丝毫不惧,一颗透明的珠子放射光华出现于面前,被他一口吞了下去。在传承瑰宝龙珠的帮助下,他的修为一再提升,宛如踏入无极境千万年的存在一般,挥手间是浩瀚如海的元气波动。
红色合体兽燃烧了虚无,炽热的火焰扑面而来,像是能融化一切。尚未接近,敖凡脚下的那颗陨石便开始液化,转瞬变为气化,缕缕白烟竟飘了起来。
他一跃而起,飞离原地。而蓝色合体兽又飞了过来,湛蓝如汪洋般的雷电不停止地轰鸣而落,让敖凡像是回到了数年前渡天劫的时刻,感受到了至阳至刚的力量。
他取出血泷枪,强大的力量流转其,放射出无尽杀机,千丈范围内的陨石在强烈的杀意下迅速消融,什么都无法留下。他掷出血泷枪,一瞬间穿入万千雷电之中,直攻其中的蓝色合体兽,将对方迫退。
黑色合体兽越来越接近敖凡,在双方还剩两千丈的距离时,张口一吐,又是一吸,巨大的口前旋涡呈现,黝黑深邃,强大无匹的拉扯力量展现出来,想要将敖凡吞噬。
敖凡感觉到了身形不稳,像是要被拉扯之力带走一般,身躯月兑离了原地。他皱皱眉头,抬掌间金辉萦绕,神秘的气息涌动,随之他身形一震,四周出现了一副玄妙的场景。
暗无天日的虚空宇宙内,敖凡踏着虚无,运转圣术,幻化出的强大的攻击。他的身后,一副可怕的场景出现,其中乌云滚滚,雷光闪烁,各种劫火寒冰蜂拥而至,破灭一切。
这如同是一副异像,正如曾经幽冥展现强大圣术时而附带的异景,本应该是不会伤人的。然而,敖凡携带天劫异像之威任由身躯被黑色合体兽吞噬而去,借机引下了天劫之威。
异像如同复活过来一般,那道道雷天突然化作实质,轰鸣而下,正对准了黑色合体兽,天劫的气息流传出来,登时将黑色合体兽吓得魂飞魄散,不明真相,转身便逃。
但一切来得太突然,天劫夹带着毁灭性的气息涌下,覆灭一切,轰在了黑色合体兽的身,当即崩射出紫色的血花,凄艳而可怕,将黑色合体兽轰得遍体鳞伤。
“这是什么攻击?”黑色合体兽大叫,难以置信。
这是漫漫五年中敖凡在无垠宇宙中领悟的一式强大攻击,是他根据数次观看天劫乃至亲身历劫的感想创出的,以无双圣术施展出来,栩栩如生,带着天劫的威力,足以重创无极境的对手,只是并不好施展。
他一伸手,取回血泷枪,身化流光顺着黑色合体兽的方向冲去,身枪合一,赤金色的光芒吞吐,带着一往无前的锐利锋芒,当即穿入了黑色合体兽的身躯,爆炸般的力量涌入。
其余三色合体兽发现事危迅速接近,但却已来不及。只听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黑色合体兽的身躯被炸得支离破碎,敖凡面色苍白地从其中飞出,悬浮在虚无中。虽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黑色合体兽轰杀,消耗却也不低。
其余三色合体兽大怒,红色合体兽吞吐着赤焰冲来,蓝色合体兽夹带雷电神威而来,青色合体兽身若疾风第一个冲到。
敖凡长啸,声音在空洞死寂的宇宙中亦是远远传出。他舞动血泷枪,罡风阵阵,金辉盛耀,幻化出一条金色神龙,张口咆哮,轰开青色合体兽。
随之他持血泷神枪,激烈地在黑暗中与另外两色合体兽搏斗起来,杀气四溢。片刻不到,青色合体兽飞回,加入战场,等于是三位无极境的强者对付敖凡。
他的目光闪烁,非但没有气馁,反而感觉到机会来了。
异像再现,乌云浮现,垂落下道道雷光,蕴涵恐怖的威压,像是能够毁灭一切。
强大的攻击三位合体兽适才已经见识过了,此刻再见自然惊讶,却并不恐慌,从容地后退。他们自信在有所防备的前提下,完全可以在攻击临身前月兑离。但事实总会出乎他们的意料。
敖凡的手中一件不起眼的事物出现,玄妙的气息萦绕,没有强大的波动,却是这场战斗的主要事物。
那是一只香,平凡得和普通的香没有区别,却在没有火光的情况下烟雾缭绕,隐隐展现出玄奇的能力。这正是梵烛香,昔年清清逝去之后,此瑰宝便落在了敖凡手中,数年下来一直贴身而带,不曾丢弃。
“清清……”见到梵烛香,敖凡心有感触,但也知道大敌当头,不能走神。他将龙元运转入梵烛香内,一股神妙的力量顿时迸发而出,笼罩了四周千里之遥,将他和三色合体兽全部困于其中。
梵烛香自主形成一片迷幻朦胧的空间,其中一尺距离将被放大到千万里之长,万里路程也可能被缩小至方寸之间,是个空间错乱的区域。在这片范围内,三色合体兽无论向哪个方向逃离,都会被阻拦下来,只能对抗天劫般的狂乱雷电。
狂雷万丈,横穿宇宙,划破黑暗,威压浩荡。
三只合体兽对抗着天劫异像,纷纷重伤,流淌出紫色的鲜血,飘飞在黑暗的宇宙中,场面十分凄惨。纵然这并非真正的天劫,却也蕴涵相差无几的力量,乃是敖凡漂浮宇宙数年感悟而创出的,威力自然可怕。
“待我们月兑身,便是你死的时候。”青色合体兽闪避天劫异像攻击的同时,凶狠的目光望向四周,朝不知身在何处的敖凡厉声道。
敖凡露出一丝残酷的神色,道:“你们到不了那个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