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时间里像是墙上挂着的钟表,滴滴嗒嗒的,没见着分针秒针,能看见的是透过那粗线不一的时针上,指向沉默的十二点。
樱晴的包厢内,这个充满着浪漫设计的房间里,是曾今弦琴一直享用的包间,如今,因为赌约的关系,我舍弃掉之前的条件,选择了这间厢房,无人打扰到我的安宁,可以任由着我无条件的运作,这是个好主意亦然是我养伤的好地方。
正在一个人安静的练习着好久没动过的古筝时,突然有人敲门,打扰到我难得一次的修行,白岩答应过我,除了预约的工作以外,以后若没有我的同意,这个房间是不会有人碰触的。难得的安静,但此刻还是被人清扰了,果然还是不能太相信白岩的话。
虽然心有不悦,我却还是侧脸去见来人。
一看是新来的服务员,记得她叫龙泽恋恋,不是因为她长的漂亮让我记住她,而是因为她的名字,听介绍她来的人说,她这个名字里面将她父母的名字全部都加上了,所以她的名字让我记住了她。
一个名字,就可以让陌生的人记住你改变一生,你听过这样的笑话嘛!你没听过,我更没有。
不过,凡事都有不过,有了不过就一定会有后话了。
这个叫龙泽恋恋的女孩,难得和我有着说不完的话题,是个可爱的姑娘,我很喜欢她笑的时候那种幸福的表情,感觉好像我的世界也被她带动了,她有这样的能力,从第一面相遇开始,我就很喜欢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她是一个有福气之人而已。
跟这样的人多多接触,就连自己也说不定会沾染上她的那种福气。唐钰曾说,她像个福娃,总是赶在雨过天晴的时候出现,然后就会莫名的遇上好运气。
所以对于她的出现,很明显不单单只是我一个人喜欢。
对于,龙泽恋恋跟我的认识,是她在看我赌约的那晚,触景伤情的表演才喜欢上我的表演风格。
而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却站在二楼的门前,交叉着手的看着我,嘴里却说出当初我说给弦琴一样的话。
“我觉得我可以比你做的更出色!因为喜欢。”
这样的宣言算不算是挑衅,如果说当初因为赌约的事情我不服输的挑衅着弦琴,那么眼前的这个女孩就以经成功于我的一半之多,因为除了那不服输的性格,她真的比我幸运多了。
她多大?十八,也许,我并没有问及她的年龄,因为从感觉上她与我相差无几。这样的年纪应该是在学校里好好享受着恋爱的滋润,或者远远不止这些,但她却意外的选择了这里,还一脸不在乎的说要跟着我,虽然说感觉很可笑。
然而,我的警告对她是无效的,正如当初弦琴对我的警告那样,自命不凡的认为自己什么都行。
看着这一切熟悉的影子,我只有无奈的微笑。
弦琴离开我有一些时间了,但每每想起胸口仍会感觉到痛,那很清晰的疼痛每一刻都在撕裂着我。似乎她并未离开,只是大家跟我开的一个玩笑而已,我从未相信过他们的话,因为那些话里全是骗人的谎言。
我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的想法,可我以经找不到支撑点了,在无暇检视着自己的伤口如何血肉模糊的同时,我意外的获知了我的身世,那个说起来很荒诞的身世,却影响着我今后所有的人生,对于这所有的事情内心里涌现出百感交集的状态。
弦琴是怎么死的?这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对于她的死,我真的很想了解更多。可惜白岩和唐钰两个人,从师傅离世的那天起,就对我保持着缄默,一半原因是因为他们俩个因为此事有了心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两个人都在后悔。
以经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惊愕,除了遗留下来的痛苦以外,这段伤怕是要过很久才能好了。
“雪姐姐,雪姐姐”
耳边陆续的有人唤醒着。我回过神来的看着眼前的人,那张可爱的鹅蛋脸忽闪忽闪的眨着好看的双眼皮,一脸单纯的笑容像四季的阳光般照亮着阴郁的人心。
“哦!你来了,如此的不嫌其烦,不怕我把你赶出去吗?”我微笑的说。
她却不服输的撅着嘴。“我才不怕了,你要是讨厌我,早就在我进来的时候找人把我赶出去了。”
“你到是挺有胆量的嘛!不过有胆量没礼貌。”我闭着眼的抚模着琴弦。
她站在我面前,不怒反笑的说;“我哪里不够礼貌啦!进门时我可有敲门的哦!而且你又没说不让我进来。”
“那照你这样说,是我的不对喽!诬谄了你。”你张开一只眼的斜视着她。
龙泽恋恋伸出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然后表情认真的看着我。“是非黑白界,愿上帝分的清,谁对谁错?”
我一下子就乐了,严肃的表情也随着她的这一句话而彻底瓦解。
“好可惜,
我不信红教也不信耶稣,更不会信老天,乞求他们分的清,我看他们三人正忙着打牌,无暇听你的祷告。”
“所谓心诚则灵,我相信就算上帝在打牌,他也一定会抽个时间光顾我的,因为我是他的小天使,偷偷告诉你喽!上帝他老人家专门派我过来监视你的,所以你最好对我客气点。”
“哈!”我不自觉的嘲笑起:“上帝要是真派你过来监视我,那我也可以把你打回到他那儿去。”
她顺口一接。“此物以寄出,返回以无效!”
我立刻一头黑线的看着她,冷汗在脸上擦了又擦。“好了,不跟你闹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哦哦,你不提醒我还真忘记了。”她一拍脑袋的想到,然后一脸神秘的将脸凑过来的说;“雪姐姐,你的魅力可真大啊!连混血儿的帅哥都被你给吸引过来了,改天有空,也教我几招。”
看着她一脸讨好的样子,只差后面在加一条尾巴的够她摇晃了。
“我记得不是说,上帝不许你谈恋爱的嘛!”
“谁说的,哪个上帝说的。我不信上帝的。”她立马反悔道。
我都无语说她了,正经事儿到没几个就这歪理她到学会不少。“上帝就是你爸说的,我可不敢拿你庞大的家族企业打官司,要是惹一身的官绯我可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在说你暑假要打兼职工就好好的在海淀作个表现,让你那上帝老爸看到你的能力,免得到时他又挑你三挑你四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告诉你。”
“干嘛!好端端的提起他,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只是你们俱乐部的一个小服务员。”
我看着她,平和的说;“服务员怎么呢?我也是从那一层走过来的,在说,以经给你特许让你在这上上下下的楼层里跑了,你还想怎么样,看看那些在海淀里局限在同一个地方的工作人员,你就知道你这好运气是你后面的上帝给你的。”
她闲闲地说;“要不是因为那该死的上帝,我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无法跟着你。”
“那也该感谢你的好上帝,他替我做了主,免了你那该死的特权。”我得意的想起,那个发福的中年男人在找到我后,态度以近诚恳的要求我帮她治治这个找事儿的主。
其实说来,龙泽恋恋只是管别人的闲事管的太宽了,本来她老爸以经因为她的事情差点导致要破产时,在找不到治她的好办法,于是,某个晚上到海淀来借酒消愁,就在这时龙泽恋恋也跟了过来。
谁会想到,就这一跟,她老爸终于找到解决的办法了,那个办法就是我。
于是乎,就有后面的请求加特许,让放暑假的龙泽恋恋来海淀打打工,挫挫她的好管心。
忽然之间,龙泽恋恋站了起来,高声尖叫道;“糟了,我都忘记了,那个混血帅哥还在门口等着了。”
“什么?”我疑惑,到底是哪个白痴这么好命将自己的时间消磨给这样一个短路的女生。
“你还不快去,等会人家等急了,我就惨了!”她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的看着我。
一个念头缓缓从我心底升起,我脸上极为不自然的说;“你跟人家又交换了什么条件?”
她笑着打“哈哈”的说;“今天,天气真好,出去散散步也无妨。”
“你还真敢随便答应人家哈!”我皮笑肉不笑的说。
她立刻警觉到我的危险将尽,立刻摇晃着我的胳膊装可怜道;“谁叫那个混血儿的故事那么的可怜,我只是一不小心就动了心的答应了,你就好心帮帮他嘛!我答应你,事后我去找我那上帝老爸给你双倍工资,怎么样?”
“罪孽啊!罪孽!”我不尽摇头反复的念道,心想终于知道他老爸破产的原因了,照她这么折腾下去,那不非破产也要流产了,真是个折腾的主有够麻烦的。
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事情时,龙泽恋恋立刻收拾好我的琴具,拉着我起身离开。
“喛,你要干嘛!”
她忙里抽空的回应道;“还能干嘛!带你去找他呸!”
“你不用工作了吗?”我怀疑的问道。
结果,她愣了一下的打住道;“对哦!我还要上班了,要是让我那上帝知道了,他还不马上撤消对我的赞助,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做,但是”她看了我一眼,立刻露出那皎洁的笑容。
“你一个人去吧!他就在俱乐部的门外,金发,黑眼睛,高鼻子,就这些特征,你一去就能看见他了。”说着,她看了看手上戴着的表。“这个时候,他应该还没走,你还是快去吧!我就不送了,回来的时候记得跟我讲你们的约会哦!”说完,溜事大吉的跑了。
我站在樱晴的门口,愣是骂了句;“白痴!”无奈的还是帮她去擦完那没拉完的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