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穿过野人山的原始森林,大家一路上惶惶如惊弓之鸟。路上皆是粼粼白骨,大概是猝死的人和野兽的,也有一些突然闯出来的野兽、毒蛇,但都被刘乾一一解决,可以说是有惊无险,想必那些孤魂野鬼知道刘乾和欧阳树一的利害,都乖乖地躲了起来。
刘乾等人自打从林子里出来,就一刻也没消停过,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不说,个个更像是死里逃生的逃犯,这也难怪,荒山野岭的,什么毒蛇猛兽都有,一群活人都是它们口中的肉,真要是畜生,大家还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那些黑暗之中的幽灵不知什么时候会冒出来咬你一口,据说妖魔鬼怪专门挖人的心脏,一颗蹦蹦跳动的心被一口咬在怪物的嘴里,像是啃馒头一样,听听都浑身起鸡皮疙瘩,真要是身临其境,你说谁还能不害怕呢?
普妮彻底妥协了,虚月兑地半倚半靠刘乾身上,满嘴气话道,反正我是死活走不动了,爱谁谁,就这身臭皮囊,谁稀罕谁拿去,总比这担惊受怕地活活吓死强得多。刘乾很难相信这些话是她说的,哪里还像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功高手?倒像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娇娘,这个温柔的小娘子此时瘫痪在刘乾怀里,刘乾自然乐得嘴巴都快要合不拢了,软玉怀抱,反正自愿送过来了的,不要白不要。欧阳树一见大家也实在跑不动了,就命令大家原地休息,清点人数后发现几匹驮行李的马都不见了,一定是撞女鬼的时候慌乱跑丢的。另外,有两个年轻的考古队员死在了树林里,要怪就怪他们意志不坚定,心生幻觉后撞树干自杀身亡,普妮曾经亲眼目睹过他们满脑子血浆子的尸体,心有余悸的双手还在发抖。
普妮发觉刘乾有点“图谋不轨”的意思,于是莫名其妙地一把推开他,独自躲到了一棵老树下,掏出日记本写起了路途历险记,用她的话讲,这就是革命的根本、精神的食粮,玩笔杆子跟玩枪杆子一个道理,总是要时时刻刻的“曲不离口,拳不离手”。也不仅仅是刘乾花心,人家高阳反复交待,一定要照顾好他的表妹,所以刘乾不断地绕着她转。普妮看刘乾又厚脸皮地靠过来,她脑门子愁得打起一道折,说道,我说刘大花心萝卜,保护归保护,不能拿鸡毛当令箭啊——咱军民可要保持距离,再说了,笔杆子和枪杆子怎么也玩不到一起去。
刘乾心想,好个臭丫头,你以为爷爷愿意伺候你?说我拿鸡毛当令箭,哪一次不是你卖弄风情?还不都是你骚狐狸粘糊我当兵的?生气归生气,但不能让人家娇滴滴的花姑娘笑话他刘乾的度量。刘乾于是堆起满脸的笑,说道,我说花姑娘——错了,我说花妹妹——也不是,今天怎么搞的,一脑子糊涂账。我说玩笔杆子的老妹,**的年代是小米加步枪,新中国就成了一个和谐的大家园,咱俩的年代就是笔杆子加枪杆子,能不能和谐成一家人,就看我们的默契了。我觉得关键就是要彻底的、深入的、近距离的相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否则拿什么去和谐?所以我们军民绝对要手牵手、心连心。
普妮媚笑道,你的意思我有点明白了,是不是我们俩搞渔民情深,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
刘乾非常满意说道,看来花妹妹领悟的很快,前景无限好。
普妮媚笑得眼睛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她拧开钢笔盖子,轻轻地旋转着尖锐的笔尖,忽然脸色一沉说道,要不要找张床,我们俩先热热身?
刘乾眉开眼笑道,那样当然好——他忽然发现普妮的钢笔尖对准了自己的眼珠子,心里一寒,急忙改口道,那就不需要了,我看还是现暂时保持距离吧,性命比偷腥重要得很。
普妮忽然笑得花枝乱颤,说道,刘大花心大萝卜果然进步很快,以后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这钢笔尖扎爆你的眼球。你大概听过气球被扎破的声音,还从未见识过眼球被扎破吧?要不要试一试?
刘乾的眼珠子忽然间瞪得圆圆的,满是惊惧,他声音都有些变了调,说道,别动,千万别动!
普妮见刘乾表现得很夸张,就取笑道,这么不经吓?没见过一个特警的胆子这名小的,就这样你还敢背着欧阳芸芸吃别人豆腐?放心,这钢笔尖离你的眼珠子还有五毫米,我的手从来不会发抖,这是练过飞镖的手。
刘乾依然很惊惧,嘴里带着哭腔说,花妹妹,不,普妮大记者,你听我一句,千万不要动,一定要听我的,头不要转动!否则它会吞掉你的头颅!
欧阳树一和其他考古家好像看到了普妮身后有可怕东西,他们竟然被吓得个个呆若木鸡。
普妮果然不敢动,大家的紧张情绪已经传达了一个危险的信号,普妮的钢笔尖不停地在刘乾的眼珠子附近晃悠,好几次差一点插进去。
刘乾默默祈祷,花妹妹,花姑娘,你千万不要再手抖了,我这眼珠子可是押你身上了,你练飞镖得手到底能不能经得起考验,就看这次了。刘乾提醒普妮说道,我的姑女乃女乃千万要沉住气,你身后的大树上盘着一条眼镜蛇,别不管毒性如何,蛇实在太大太粗了,估计一口吞掉个把人是绝对没问题的。它正在你的头顶俯视,只要你动弹一下,恐怕你性命就可以交差了。
普妮已经从刘乾的瞳孔里看到了那条大眼镜蛇,它蓄势待发的攻击姿态令人不寒而栗。普妮握笔尖的手越发颤抖起来,照这样的情形发展,她很快就会支撑不住,只要胳膊滑落,就会给身后的眼镜蛇一个动态映像,普妮被它吞掉就是顺其自然事了。普妮的鼻尖开始淌汗了,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尖锐的钢笔尖离刘乾的眼珠子越来越近,但刘乾是不能躲的,眼镜蛇的视线内,任何动态都会引发它的雷霆一击。刘乾忽然说道,普妮同志,我们你想活命吗?如果我们两个想活下去,就需要通力合作。通过我的瞳孔你能看到眼镜蛇的眼睛吧?钢笔就是你要打出去的飞镖,必须打中它的右眼,与此同时,你就势沿着地面滚出去。
普妮关心说道,那你怎么办?眼镜蛇恼怒之下一定会迁怒于你,你岂不是危险得很?
刘乾故意轻松道,眼镜蛇突然之间瞎了一只眼睛,攻击猎物的视线一定有误差,我的乃尔不花宝刀会迅雷不及掩耳地砍掉它的头颅——只要我数到“三”,必须同时行动。
普妮感动道,你要小心。
当刘乾数到“三”,普妮头都没会,右手往身后眼镜蛇的眼睛甩过去,她就势一个驴打滚,像是皮球般滚了出去。眼镜蛇的右眼睛被钢笔尖扎瞎,只停顿了数秒钟,便恼羞成怒地攻击刘乾,由于视线误差,眼镜蛇攻击的方向部位稍微靠左,也就是说它的右半边七寸偏向了刘乾的攻击范围。刘乾见时机稍纵即逝,不敢迟疑,乃尔不花宝刀像是一道闪电般划过眼镜蛇的头颅,随着血雨的大面积溅射,蛇头飞向了空中,然而就在大家欢呼的时候,无头蛇身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钢铁般的尾巴狠狠地抽在刘乾的后背上,这力道太猛了,刘乾整个人在空中翻了好几个翻,最后昏死在十几米开外的草地里。
普妮以为刘乾死了,别说是一具**,就是一棵大树也会被蛇尾抽断的。她抱着刘乾的“尸体”呜呜哭泣,说道,刘大花心萝卜呀,你怎么就这样死了?
欧阳树一搭了搭刘乾的脉搏,说道,别鬼哭狼嚎了,刘乾他没死,虽然死不了,但他可能永久瘫痪了,那样的力道,人的骨骼早就粉碎了。不说这些还好点,普妮哭得更伤心,大家都跟刘乾有感情了,也跟着伤心不已。欧阳树一更是懊恼,可不是?搭上女儿欧阳芸芸陪嫁,就是为了拉拢刘乾为自己寻找八卦璧,这下倒好,刘伯温地宫还没打开,刘伯温的后人却瘫痪了,废人一个,还能有什么指望呢?这不是老天作弄人吗?
刘乾申吟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普妮哭得那样伤心,再看大家满脸沮丧和怜悯,他开玩笑道,怎么了各位?看这情形,你们是在为我送终啊。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欧阳树一不忍心说道,虽然没死,但跟死没什么不同,你看看你还能动吗?不管怎么说,活着就是一种幸运,你还是要面对,坚强些。
刘乾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放心吧,我不会瘫痪的。小时候我从悬崖掉下去,只剩下一口气了,我爹娘本就没指望我站起来,你们猜怎么着,我竟然站起来了,后来一个道士说我是千年不死身,体内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可以自动衔接碎骨。你们看看,我这是不是又站起来了?
众人像是看一个神仙般瞅着刘乾,这个人太神了。欧阳树一心想,刘伯温指定的六百年后人果然与众不同,大难不死之人,必有奇福,这刘乾可是大富大贵之人。
蛇肉被刘乾切成肉块,分给众人,让大家用树枝串起来烤着吃,山珍野味就是地道,没想到竟然味道鲜美无比。吃饱喝足,大家就凑在一起研究行进路线。
从地图上看,大家所处的位置已经离景山不到十公里,再过一道大峡谷,景山基本就可以看到了。然而从这里到景山还要经过一条长2公里的峡谷,这座峡谷危石耸立、陡崖夹壁,人走在峡谷内只能看到一线天光,故称“一线天”。
“什么?还要过一线天?”普妮像是一只被马蜂蜇了的马猴直愣愣地窜起来喊道。
刘乾收起地图说:“一线天已经形成数个世纪,成因不详,走势跟不远的景山一个方向,这里地势险要,峡谷长2公里而且路途曲曲折折,又是紧随野人山原始森林之后,老百姓对这里也是望而生畏,你看那里竖着一个大石碑‘严禁入谷’,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区。”
欧阳树一打量起这座峡谷说:“外面只能看到峡谷的陡峭崖壁,并不能看到里面的危险,山壁也是高不可攀,我们不能绕道而行吗?”
“这是唯一出路,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即使攀登上去,一不留神也会粉身碎骨,如果不能穿过峡谷,我们只能原路返回。去而复返到‘女鬼森林’,那里的女鬼一定认为我们有意存心戏弄,一怒之下绝对不会放过我们,那是死路一条。一线天虽然也被列为禁区,但大家同心协力,说不定也可以化险为夷、安然度过,所以这是目前唯一的生路。”
走进峡谷,谷底不仅怪石嶙峋,而且满眼俱是黑色石头,这些石头一个摞一个,有的竟然形成天然“石山”。两公里的大峡谷寸草不生,更别说什么野兽了,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满鼻子都能够闻到一股呛人的硫黄石味道。刘乾和欧阳树一打头阵,仔细观察沿途的情况。进入峡谷150米左右,刘乾就有了惊人的发现,他手里抓起一条干瘪的蛇皮,查看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骇然说:“怕什么来什么,我们不要再往前走了!”
欧阳树一接过蛇皮,迷惑不解说:“好好的,为何不能继续往前走了?难道就是因为这块不起眼的蛇皮?”
“看这块蛇皮的颜色,应该是刚蜕去不久,沿途我已经数过了,越是靠近里面,蛇皮的数量就越多,从进入谷内第一块蛇皮开始,这里已经是第65块了。这蛇皮你看看与普通蛇皮有什么不同之处?”
欧阳树一果然慎重地检查手中的蛇皮,像是发现什么,恐怖喊道:“这是有腿的蛇!”
普妮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说:“只听过成语‘画蛇添足’,这世上难道真有长腿的蛇?”
刘乾一脸的严肃说:“一切皆有可能。欧阳教授如果没有忘记的话,应该记得李妃翁氏墓葬的那些剧毒吧?毒圣鬼母五毒教的剧毒,天下只有一种解药,就是这种传说的三足蛇毒液!”
欧阳树一连连点头,说道:“我记起来了,这种三足蛇不是生存在苗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这里离刘伯温地宫不远,这些蛇的出现不会毫无由来。刘伯温属于大明王朝的有功之臣,曾经数次出使高丽国寻找八卦石,会不会将高丽国的神蛇移植中原呢?如果真是这样,这些蛇的出现似乎也就有了解释,道理虽然牵强附会,我想也只能是这样了。”
普妮忽然问道:“这些三足蛇咬人吗?”
刘乾说道,当然了,是蛇都咬人,你们没有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吗?
众人听到这句话,心里都情不自禁地打颤。欧阳树一沉重说:“蛇都是咬人的。我们知道蛇生平最怕的就是硫磺,从闻到的硫磺石味道来看,这里应该到处是地底火山岩喷发的硫黄石,这三足蛇竟然在这里安窝,却是匪夷所思。”
普妮眼神闪烁,好像有什么话要讲,又悄悄地把话咽到肚子里,因为她心里有一个大阴谋,她恨刘乾、恨欧阳树一,恨来挖地宫的所有人,地宫没有打开之前,她虽然不能杀掉刘乾为报父仇,但是借刀杀人,解决这些考古专家也是报复计划的一部分,省得到时候还要腾出手来解决。普妮趁大家谁也没注意,悄悄地藏起几块蛇皮放在口袋里,跟大家继续前行。
大家一步一步地踏入谷内,每一步像是走在一条钢丝绳上,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粉身碎骨。大峡谷月复中位置虽然借助天光但光线依旧昏暗,众人不得不点燃火把照明,自从火把点燃那一刻起,整个山谷在一瞬间却变得蒙蒙胧胧,莫妙奇妙的烟雾弥漫、风声四起,大家感觉到犹如来到阴森森的阎罗宝殿。除了能够看清近身三尺的范围,根本就辨别不清四周的方向,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令人呕吐,这种腥臭味像是发霉腐烂的尸体所发,只要呼吸一丁点都可以让胃极度抽筋、收缩。大家忙不迭地用衣袖遮掩住口鼻,普妮忽然
说话道:“不要往前走了!这是三足蛇的黑蛇大阵,据说这些黑蛇主要的食物就是人和各种动物腐烂的尸体,人和动物先被活活咬死,等到腐烂变臭以后,它们才开始食用。”
刘乾心里一寒说道:“你难道早知道黑蛇大阵?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普妮忽然隐去眼里的凌厉杀机,娇媚一笑说:“没错,事先我是知道,但是没有却凿证据,我担心危言耸听把大家都吓坏了。”
欧阳树一咳嗽两声说:“我看普妮说的也有道理,记者就是记者,笔杆子不错,这思维也比较紧密。大家本来精神就快要崩溃了,如果没有十成把握还是不说得好。黑蛇大阵,知不知道这破解之法?”别看欧阳树一为普妮打圆场,这老家伙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这小妮子是想借助黑蛇大阵杀了自己这帮无用的人,然后独吞地宫宝藏。
前面五米左右的地面忽然间裂开一个人头大小的黑洞,里面先是咕咚咕咚往外冒着黑水,象是石油一样粘稠,紧接着窜出数以万计的黑蛇,这些蛇和油混合在一起,蛇身竟然奇迹般的变粗,足足有拳头大小,一阵来势汹汹的阴风也毫无征兆地自地面升起,瞬间布满整个峡谷,顿时一片天昏地暗,黒雾里还伴有窸窸窣窣虫类爬行的声音,刘乾注目一看,不禁吓得肝胆俱裂,数以万计条的黑蛇正在吐着舌信,从四周密密麻麻的围困过来。这种黑蛇长短只有正常蛇大小的三分之一,粗却有成年人拳头大小,爬行的速度却是正常蛇的2倍,黑蛇蛇月复下面长有三足,一般都是群居生活,一旦发现猎物可以瞬间将其咬死,然后拖回洞穴慢慢享用。
大家看到眼前阵势,吓得魂飞魄散。这些黑蛇会在弹指间把大伙变成一堆白森森的枯骨,如果众人盲目挣扎,一旦激发这些蛇群的野性,它们会闪电般疯狂地进攻,直到猎物成为它们的野餐。欧阳树一情不自禁在胸前划着十字架,暗暗祈祷上帝保佑,眼睛巴巴地看着刘乾,希望刘乾这个刘伯温六百年的后人会拯救大家,普妮一心想大家早点死,指望她是没戏。
随着黑蛇大阵的围困,圆圈正在逐渐地缩小,大家甚至感觉到那些黑蛇迎面扑来的阵阵阴风。普妮忽然对刘乾说:“其实所谓的黑蛇大阵,虽然厉害无比,但是它的致命弱点就是在那个缩小的包围圈里,那个越来越小的包围圈一旦吻合覆盖,那真是无懈可击了,摧枯拉朽的黑蛇就是地狱使者,将会使猎物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但如果在那个小圆圈吻合之前的一霎那让它们无法合围,黑蛇虽然声势浩大,但由于不能结合,那么这个黑蛇大阵就会破去。”
刘乾满头冒冷汗说:“即使知道此法,我们又有什么办法阻止呢?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死了无所谓,就可惜你这外国记者的细皮女敕肉了,这些三足蛇一定没尝过外国记者的味道。”
普妮娇嗔地推了一把刘乾,说道:“死到临头了,这嘴皮子还这么碎,真应该让三足蛇先咬烂你的舌头。你不是有我表哥高阳的一颗珠子吗?徐莉莉拒‘绝定情信物’后,我表哥心灰意冷,就转送给你了。”
“这颗珠子是在我这里,但是有什么用?它们不会贪财想要这颗珠子?”
“这颗珠子可以防止尸体千年不腐,这是至阴至寒之物,这些三足蛇能够生活在火岩浆硫黄石中,想必属于至阳至温的群体。你只要将珠子放在蛇圈中,我想我们是可以月兑险的。”
刘乾忽然间发现普妮很不简单,这些已经远远超过一个记者的范畴,他警惕说:“你一个外国记者怎会知道这么多?这些秘密你又是在哪里知道的?”
普妮冷冷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是也一样吗?你先不要管我为何懂得如此多,最重要的是先解救大家的性命。”其实普妮的内心很复杂,本来想杀死大家,只保留欧阳树一和刘乾的性命,但考虑到这些蛇群起而攻,它们根本不会留下任何活口,于是她忽然改变了主意,刘伯温地宫机关密布,那个时候再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也不迟。
刘乾将那颗珠子放在蛇群中央,这颗不起眼的珠子一粘上黑蛇的黑雾,陡然间散发出一层冰冷的寒气,三足蛇本来正在合围催发阵势,像是遇到克星一样纷纷骚乱起来,兵退如山倒,一股脑地撤回那个地面裂洞,一个考古专家由于受到惊吓,双腿一软跌落在地上,恰好压在一条黑蛇的尾巴上,这条黑蛇狠狠一口咬在他的上,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这名考古专家得面色就变得黝黑发亮,毒气逐渐蔓延到四肢。
刘乾对普妮说:“记者大小姐,你救人救到底,还不赶紧救人?”
普妮咬了咬嘴唇,终于拿出一块蛇皮用石头捣碎,让中毒之人服下,过一会毒气就慢慢消散了,那名考古专家的脸色基本正常了。
欧阳树一看着地面那个大黑洞,如有所思说:“这个洞应该连接着景山地宫,否则这些三足黑蛇不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们发掘地宫看来又增加了一项困难,想必地宫内全是这样的黑蛇。”
刘乾故意搂着普妮的腰肢说:“这得感谢普妮大小姐的金点子,只要我们有这颗珠子,这三足蛇就不足为害。”
普妮弹开刘乾的手,脸色羞红说:“你的手就不怕被黑蛇咬?再这样又搂又抱的,下次本姑娘可不救你了。”
刘乾吓得一吐舌头说:“蛇蝎女人心,我看还是先保住手吧。”
度过2公里的大峡谷直接就到了刘伯温地宫景山,至此大家的任务就是尽快找到地宫入口。